坑深393米 你一把年紀了,吃什麽醋
畫畫稿累了伸懶腰的時候,切菜的時候,整理書桌的時候,一個人看書合上書本的時候,一個人都逗弄小小的時候,那些畫麵,那些照片,那些各種各樣的女人就開始無孔不入的鑽進她的記憶,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隻是很少很少的偶爾的時間,一根針突然插在她心尖最柔軟的地方,那細細長長的疼痛長久不消。
在更多的時候,顧澤對她都是極好的,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再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出現在她的麵前,除了丹頓隔三差五的出現在她的麵前騷擾她,一天天過去的日子幾乎沒有任何的波瀾。
小小很快長到一歲。
“顧澤,小小第一個生日你不給她舉辦生日晚會嗎?”夜裏十一點,次臥,顧澤照例洗完澡爬上她的床然後不顧她輕微的掙紮強行將她抱進懷裏。
在這件事上溫蔓已經對他沒辦法了,他不再提兩人一起睡回主臥或者一起睡,開始的時候他會趁著她睡著後偷偷爬上來抱著她睡,後來時間一長不管是回來得早還是晚,他都厚著臉皮上來了。
溫蔓沒有那麽多的心力跟他為這樣的時間吵架,發過一次脾氣,他當天晚上默不作聲的回主臥了,然後第二個晚上他又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上來了。
她不過是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蹭著她的臉頰委屈的道,“蔓蔓昨晚我失眠了,睡不好會影響工作,影響了工作以後小小跟顧睿會變成負二代,乖,陪我睡。”
你無法想象一貫強勢溫柔的男人用那樣委屈的語調,明明霸道又似撒嬌,她的心酸酸軟軟,臉蛋埋進枕頭裏一句話都沒說。
以後他就默認為次臥是他們的睡房了。
“嗯,”他照例一上來就先把人撈進懷裏,半邊身子壓著她埋首在她的脖頸和肩膀,不做一場也要親昵的吻到她喘不過氣,“不叫他們,我們一起過就可以了。”
她反正也不是很喜歡過於熱鬧的排場,“那好吧,你答應小睿的大狗很久了,記得抽空陪他去買。”
“知道了。”男人隻是專注的吻著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乖,我愛你。”
小小周歲生日那天,溫蔓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撐著手肘側臥在她身側望著她的男人,他像是保持這樣的姿勢很久了,連眼珠都沒有動過。
顧澤見她醒來,俯身吻住她的唇,一記深長而悱惻的早安吻結束後,他才用雙手蓋住她的眼睛,“閉上眼睛。”
她不解的看著他,顧澤作勢又要吻下來,女人連忙閉上了,但唇還是被狠狠的肆虐了一次,一塊不知道是什麽的布遮住了她的眼睛,手指靈活的替她打上結。
溫蔓歎了口氣,“顧澤你想幹什麽?”
“聽話,什麽都不要問。”
女人很無奈,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仍舊隻是靜靜的坐在床褥上,顧澤抬手就去解開她的睡衣,溫蔓連忙護住自己,一大早蒙住她的眼睛然後扒她的衣服。
顧澤親親她的唇角,“給你換衣服出去,別動。”
“你可以等我換完衣服再給我蒙上眼睛。”這樣光著身子讓他換衣服有種任人擺弄的感覺。
“我喜歡。”男人的舌尖舔過她的唇,低啞的嗓音很邪魅。
換好衣服,連鞋子都是顧澤半跪在地上給她穿上的,洗漱完他牽著她的手走下樓梯,然後上車綁好安全帶。
“今天是小小生日,你要帶我去哪裏?”給小小過生日為什麽要蒙住她的眼睛?
“嗯,我喜歡你什麽都看不到隻能依賴我的樣子。”
他恨不得她什麽都不會,隻能像藤蔓依附於她生長,而不是始終溫婉如初,卻隨時都可以離開他。
溫蔓抿唇不再說話,直到一個小時後車子停下來,溫蔓聽著風穿過的沙沙的聲音,不由擰眉的問道,“你帶我來這麽偏僻的地方做什麽?”
溫暖的胸膛從後麵貼著她的背,顧澤的呼吸貼著她的耳骨,眼睛上的布一下被揭開,溫蔓一時間無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
眼前一片模糊,她眨了眨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繁複古典的黑色鐵門,鬱鬱蔥蔥的輪廓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是一座莊園,占地極廣的莊園。
“這是哪裏?”
“溫園,我們的新家。”顧澤摟著她的腰往裏麵走,“以後我們一家人就住在這裏,今天搬家。”
溫園。
女人咬唇,“之前住的地方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搬新家?”
薄唇若有似無的擦著她的臉龐,“沒什麽特別的理由,你兒子看中了一對孿生的藏獒,換個能養兩條藏獒的莊園。”他頓了頓,“喜歡嗎?”
她溫溫的笑,“喜歡。”
“真的喜歡?”顧澤不確定的問道。
“今天是小小生日,你送一座莊園給我?”
“今天是你生小小的日子,辛苦的是你,當然是送給你的,”他在她的耳邊淡淡的笑,“你真是好難取悅,蔓蔓。”
在**難取悅,在生活裏更加的難取悅。
正如她此時微微溫笑的模樣,他也分辨出來她是不是真的喜歡,因為實在談不上驚喜或者其他的特別高興的情緒。
溫蔓微怔,揚起唇角抬臉親了他一口,“我喜歡,謝謝老公。”
顧澤是抱著她進去的,走到那雕紋華美又古典的雕花大門前,他低低的道,“推開門。”
她伸手用力的推開,吱呀的一聲,一條卵石路鋪在眼前,周圍都是修剪整齊的蔥木,明澈的空氣十分幹淨,一眼看過去都望不到盡頭,中西結合設計感建築風格很獨特的建築物被籠罩在安安靜靜的樹木。
最中心的建築是他們居住的地方,顧澤徑直抱著她去了二樓的主臥,不算是很大的空間,巨大的雙人床就擺在落地窗前,天花板的形狀很特別,被壓得很低。
那火紅色的床褥,擺在床頭的還在滴水的白色玫瑰,幹淨得一絲不苟的深色地板,看上去就像是新房,房間裏隻有她的獨照,她穿著婚紗的獨照。
白色的婚紗曳地,背景是紫色的薰衣草,笑容羞怯而溫婉。
二十歲的她。
那時拍婚紗照,拍了一張她穿婚紗的獨照,她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留下來的,“為什麽放我一個人的照片?”
顧澤親吻著她的耳背,“嗯,你還沒有批準我跟你一起睡。”他都已經爬上床了,還要她的批準?
“嗯,那以後我就一個人睡這裏,不要隨便的爬上我的床。”
落地窗的下麵是遊泳池,藍色的水波**漾,一到夜晚必定就會很漂亮,她以前喜歡這樣的場景,水光很漂亮。
書房很大,溫蔓摁著眉心,一左一右,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這裏這麽大,你為什麽把書房拚在一起?”
“因為你畫畫的模樣很漂亮。”他這麽回答。
等顧澤帶著她遊完莊園,保鏢和傭人已經帶著顧睿和小壽星過來了,他親了親她的下巴,“你去安頓他們,我去給你做午餐。”
溫蔓抿唇,明明是一家人的午餐,他非要說成是為她做的。
顧澤在放低身段的討好她,她感覺得很清楚。
隻是,她看著嶄新的因為全都按照她的喜好而熟悉所打造的莊園,緩緩的閉上眼睛,重新開始,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媽媽。”顧睿難得的笑容很開懷,一大老遠看見她就跑了過來,身後跟著兩隻還很小但毛發旺盛以及那股暴露出與生俱來的凶光的狗跟著他跑在後麵,“小黑和小白,爸爸選的。”
長大了一定會很威武,溫蔓挽唇淺淺的笑,“挺好的,小睿喜歡就好了。”
她蹲下身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的摸著那兩隻狗的毛發,“讓它們陪你和妹妹一起長大。”
“嗯,我也很喜歡。”
雨顏在美術界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她曾一畫成名但不曾出現在巴黎領獎會上,且那副得獎的油畫之後,她就鮮少再畫油畫,基本都是插畫。
五年後已經是z國有名的插畫師,與高深的藝術無關,但是是時下最受歡迎的插畫師,畫風溫暖而創新,很受年輕人的歡迎。
最最特別的是,她是新一代藝術大師丹頓的繆斯女神。
丹頓的追求永遠熱情似火,天才畫師和已婚的貴太太,輕易就能撩起廣大觀眾八卦神經的配對,可惜顧太太始終低調,連一張側顏的照片都沒有瀉出去過。
直到五年後的某天,為了這位繆斯女神而停駐z國整整五年的大師忽然悄無聲息的離開了z國,並且再也沒有畫過她。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顧澤還躺在**養傷,胸口靠近心髒兩厘米的地方被子彈射過,差點當場流血身亡。
商場的敵人太多,有時候也是會鬧出人命的,顧澤對此輕描淡寫的就交代過去了。
“那牛皮糖真的走了?”他擰眉盯著喂他喝粥的女人,哼了哼,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嘲笑道,“他不是千方百計的想把你拐走嗎?”
“是吧,他是這麽跟我說的,回意大利。”
“他沒有在跟你告別的時候趁機占你的便宜?”
“顧澤,”溫蔓眉心蹙著,淡淡的語調帶著不悅,“你已經一把年紀了,吃什麽醋?”
——【注意】:那啥,玻璃心的盆友看過來哈,如果乃屬於心軟一族看到這裏差不多算是結局了,顧總會如承諾的那般一生疼愛蔓蔓,蔓蔓心裏的傷和坎唯有時間能夠治愈,時間一長,雖不會像最初熱烈真摯的愛一般,但也會沉澱出另一種感情,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也是幸福的——後文還有點內容,涉及【重生】,倫家有提前警示,戳碎玻璃心或者不能接受的請默默點叉,每天熬夜碼字我也不容易。
ps:全文圓滿大結局。另外想看唐哥哥和蘇女神的可以留個言咩——從初遇開始寫起的,包括唐哥哥下獄那啥監獄第一次的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