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坑深402米 十年後我會代表京城最大的豪門

溫老聞言神色也沒有多大的變化,淡淡的笑加深了臉上溝壑的皺紋,“年輕人,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聽不出喜,也聽不出怒。

他好笑一般的看著那牽著自己女兒的年輕男人,“你倒是說說看,你憑什麽要帶走溫家大小姐——多麽豪門子弟排著隊要娶她,你一個初出茅廬既沒有背景,又沒有人脈的年輕人,哪裏來的勇氣說要帶走我的女兒?”

溫蔓的手被顧澤握著,聞言她連忙急急的出聲,“爸爸,我喜歡他。”

溫老的眼神一下就變冷了,“給我閉嘴!”

溫蔓被凶都隻能低著頭,顧澤握著她的手微微加重了力氣,淡淡的笑很有禮貌,“溫老,您的女兒這麽精貴的被養著,她也不該被吼。”

溫老也不怒,隻是臉色明顯的沉了幾度,“你在教我怎麽教訓我的女兒?”

“不敢。”顧澤微微的笑,“隻是這件事是我的過錯,您若有什麽不滿可以衝著我來。”

溫影看著那彬彬有禮的男人,前段時間還不冷不熱的滿身桀驁不馴,突然變成這樣——虛偽。

溫老笑著,“你來告訴我,除了我女兒看上了你,你還有什麽資本站在我的麵前說這些話——不要說那些虛無縹緲的好話,我可不是十七歲好糊弄的小姑娘,在我眼裏,蔓蔓她隨便嫁一個門當戶對的品行好脾氣好的男人,都會比跟著你好。”

顧澤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就是鬱景司那張臉。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那麽溫蔓多半就嫁給鬱景司,若要較真,的確可能……比跟著他好。

他的心底劃開濃濃的冷笑,這個念頭……還真是令人不爽。

顧澤勾起唇角露出笑容,淡然沉靜裏透著無法掩飾的猖狂,“因為我最愛她,因為十年後……我會代表京城最大的豪門。”

那樣微微笑著的男人,不溫不火的語調像是在陳述,甚至看不到熱血,所以也看不出浮誇。

他一身溫和鋒芒盡斂的靜篤,沒有絲毫的心虛和油膩。

饒是閱人無數的溫老,也被那雙眼睛和他的語氣微微震住……的確是好大的口氣。

十年後,他要代表京城最大的豪門。

溫影看著那張俊美無濤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心髒竟突然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溫蔓更是怔住了,她忍不住側首去看牽著她的男人,心髒砰砰的跳,他這個樣子,跟在廚房切菜炒菜的模樣不一樣,跟在**凶狠掠奪的更是截然不同。

眼前忽然回想起傍晚的纏/綿,她的臉色微微的發燙。溫老盯著那年紀輕輕就氣勢不凡的男人——即便他有意隱藏,也擋不住那股隱隱張揚而強大的氣場。

好幾秒鍾,溫老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淡淡的道,“蔓蔓,跟我上樓,我有話要跟你說。”

溫蔓不安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低著腦袋把自己的手收回來,顧澤俯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別擔心,萬事有我。”

她默默的點頭,跟著已經走上前的溫老一步步的上樓。

溫母一直優雅的坐著,她全身都透著貴婦人的氣息,“小影,顧先生來了這麽久還沒有喝一口水,去泡一杯茶給顧先生。”

溫蔓跟著溫老走進書房,安靜肅穆的氣勢讓她更加緊張了。

溫老在書桌前坐下,抬頭看著站在書桌前的不安的少女,意味深長的開口,“蔓蔓,那個男人不是你能駕馭得住的。”

溫蔓咬著唇,聲音不大,但是很執拗,“爸爸,我喜歡他。”她睜著眼睛瞧著自己的父親,“我要跟他在一起。”

她用的不是想,而是要字。

溫老語調不鹹不淡,“你這種軟柿子,隻能嫁給鬱景司那樣的男人,門當戶對,性情平和有擔當,絕不會辜負發妻,但是顧澤那樣的男人不一樣……對他而言,你隻是他往上爬最好的階石。”

“爸……”

“他很聰明,毫不掩飾野心,精明又謹慎,利用感情夠無情冷血,想在商界嶄露頭角隻是時間的事情……可是他把你利用幹淨了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就是你被拋棄的那一天——你如果能強勢一半的機會,你自己什麽樣子你自己清楚,落在這種男人手裏隻有被玩的份。”

這樣的話聽著無疑直白得刺耳,甚至是一刀狠的直接捅在她的心口上,她咬著自己的唇,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溫老看著她繼續道,“不要覺得我在嫌貧愛富,那個男人不會差前途,可是他給不了你幸福。”

他這個女兒太軟了,沒有攻擊性甚至沒有什麽自我保護的能力,尤其是執拗而死心眼,顧澤那個男人……看著溫文儒雅,骨子裏指不定狠成什麽樣。

一句話,她太弱,他太強,除非那男人愛她到極致,否則她的半輩子不知道怎麽過。

溫蔓抬著臉平視一米之外的父親,出乎意料的保持平靜,溫軟的五官笑容很恬靜,“爸我知道。”纖細而卷曲的睫毛眨著,“也許我以後會後悔今天的選擇,但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跟我喜歡的男人分手……很多年後,我一樣會後悔。”

她其實都知道的,包括爸爸說的……顧澤那樣的男人,不是她能駕馭得住,相處一個月,她已經體會到了。

女孩淺淺的笑,“爸,我很喜歡他……我不想為誰都不知道的以後犧牲我現在開心,”她的臉頰微紅,“他現在對我很好。”

除去傍晚的時候……他對她一直都很好,好到周圍所有人都知道她有這麽一個男朋友,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溫柔體貼。

她也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後說顧澤隻是在利用她的身份,流言總是避不開當事人的耳中的。

隻不過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她唯一能做的隻有抓住眼前罷了。

溫老眯了眯眼,突然轉了話鋒,“你們是不是發生過關係了?”

溫蔓懵了一瞬,她的臉龐僵硬,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溫老冷冷的哼了哼,終於還是忍不住怒了,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這麽多年是怎麽教你的?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麽?你知不知道女人越早得到手就越廉價?你們在一起多久你自己想想看!”

腦海中浮現出顧澤那張俊美斯文的臉龐,笑容溫淡不見侵犯性,可是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裏不知道埋藏了多少野心和不安分。

想也不想也知道,他這個女兒無論如何都不是他的對手……這麽快就被他無聲無息的拐上了床。

那句越早得到手就越廉價刺痛了溫蔓的神經,她咬唇壓下心裏的不安,手心攥得很緊。

溫老餘怒未消,看著她的樣子也知道說什麽都沒多大的用處,顧澤那個男人誠心想騙她想哄她,她哪裏架得住。

他擺擺手,“你先出去,叫顧澤進來,我有話單獨跟他說。”

溫蔓先是意外,隨即也沒有多問什麽,“爸,那我先出去了。”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才剛剛打開門,姿勢慵懶的倚欄杆上的男人支起了身子朝她微笑,邁開長腿走了過來,低下頭親吻她的臉頰,“爸爸罵你了嗎?”

溫蔓看著他俊美的臉,勉強的扯出笑容,“爸爸沒有罵我,他說他想跟你單獨的談談。”

他摸摸她的臉,“好了,你先下去等我,待會兒我們就回去睡覺。”

女孩點點頭,然後就心事重重的踩著樓梯下去了,顧澤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的眯起了眸,走到書房的門前推門就進去了。

溫蔓下去的時候,溫母和溫影都坐在沙發上,溫母朝她招手微笑,“蔓蔓過來。”

她的母親永遠都是優雅的,淡淡的,溫蔓走過去在她的對麵坐下,低著的臉龐帶著羞澀,但更多的是忐忑,抿唇露出笑容,“媽。”

溫母比溫老要來得細膩而仔細,她起身走到自己女兒的身邊坐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要搬出去跟顧澤一起住?”

溫蔓還沒來得及開口,溫影就搶先開口了,“姐,你再怎麽喜歡他也不能這麽不矜持吧?太主動以後會很吃虧的,何況你下半年才剛剛進大學,以後你身邊的人會怎麽想。”

溫母抬眸一個眼風掃了過去,溫影癟癟嘴,隻好閉嘴。

回過視線的時候眼尖的瞧見女孩係著的絲巾下錯亂的深色吻痕,她眼睛一跳,微笑著開口,“蔓蔓,媽媽知道你喜歡他,顧澤他……也不錯,但是你年紀還小,我希望你能繼續住在家裏,小影說得沒錯,女孩子太主動會很吃虧。”

溫蔓抿著緋色的唇,她也不想這麽快跟顧澤……也不想從家裏搬出去的,她骨子裏還是很謹慎而傳統的女孩,可是那男人強硬的打碎這一切,她很為難。

“我……跟顧澤說。”溫蔓想了想,這樣答。

大概也就七八分鍾的時間,腳步聲響起,溫蔓抬頭看過去果然就看到男人清俊而修長的身形走了下去,爸爸沒有跟在後麵。

他徑直在她的麵前停下,俯身將俊臉湊到她的麵前,溫和的笑,“困了嗎?我們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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