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坑深557米 如果你們的女兒沒有死呢?
“閉嘴!”顧睿皺著眉頭冷漠的打斷她,眼神冷厲駭人。
“看看,大庭廣眾還抱著,軒軒,去叫戰左野過來看看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無憂蹙眉掙開了顧睿的手臂,顧睿低頭看著她,沒有強求,找死再度低聲開口,“有沒有事?”
“沒事。”無憂很快的回答,蹙著的眉始終沒有鬆開。
顧睿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拖到自己的身後,眉目冷冽犀利的看著略顯心虛的女孩和他身旁的男人,嗓音低沉而冷漠,“公眾場合動手,你既然在莫斯科待了很多年,應該知道我能把你扭送到警察局。”
女孩咬著紅唇,有些心虛和不安的絞著自己的手指。
“給她道歉。”顧睿麵無表情,薄唇吐出四個字。
“我不!”女孩固執的看著無憂,眼圈也不知道因為什麽紅紅的,“你自己說你跟這男人什麽關係?他都讓你跟他一起住了你憑什麽還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我追他好幾年了他都沒給我過好臉色。”
無憂始終不鹹不淡的跟男人保持著距離,聞言也是不溫不火的聲調,“準前夫。”
顧睿瞳眸微怔,側首看著安靜站著的女子,心髒開始絞痛,卻冷著臉強調,“我說過我們不會離婚!”
女孩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無憂,“你……你離過婚?不,不是,你還沒離婚?!戰左野他居然跟個有夫之婦在一起?!”
無憂微微歎息,正想開口解釋,手臂受到一股重力,猝不及防的抬頭就看到男人緊繃的下巴,“顧睿……”
顧睿把她的身子拖到自己的懷裏,大步流星的往外麵走去,手勁極大幾乎要控製不住要掐痛她的手腕,無憂用力卻扯不開。
原本是來找茬的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還沒緩過神來,粗啞的男人的嗓音已經在後麵相當不悅吼起來,“卓暖你他媽的在這裏幹什麽?無憂呢?”
女孩背脊一僵,咬著紅唇轉過身,挺直著背仰著臉蛋不服輸的道,“她跟她老公走掉了,戰左野你是不是口味太重,我這麽美貌貼心的小姑娘你看都不看喜歡已經屬於別的男人的女人……要是我跟我爸說你跟有夫之婦在一起,你……你死定了。”
看著男人瞬間黑下來俊臉,她壯著膽子道,眼神很委屈,“戰……戰哥哥,你別跟她在一起……”
戰左野瞥她一眼,沒搭理,眼神落在一邊低著腦袋的男人身上,連聲冷笑,“你們膽子不小,剛才是你們讓人拖著我說話的?他們往哪裏去了?”
男人覷了卓暖一眼,沒敢出聲。
戰左野脾氣上來了,不耐煩的吼,“看她做什麽?馬上給老子說!”
“報告上校,他們剛才出門了,好像已經開車走了。”
顧睿那隻混蛋,趁著他幾分鍾不在就把人帶走了。
戰左野半點猶豫都沒有轉身就要離開,手臂被人死死的拽住,“不準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不準你去,戰左野你說清楚你到底不喜歡我什麽地方?!”
他低頭就看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倔強的看著他,他眉頭擰成麻花,俊臉又黑又沉,“老子就不喜歡你厚著臉皮的勁兒行不行?給我鬆手,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
卓暖大義凜然,“那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不準你去打擾他們,你心上人的老公看上去可專情了,我堅決不準你們的奸情傷了他的心!”
戰左野,“……”
…………
一出門就是撲麵而來的風雪,顧睿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她塞進車子裏,無憂掙紮了幾下失敗後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被他拽上了車。
他有話想跟她說,可是又不想被戰左野打擾,所以才很快的拉著她離開。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才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
顧睿踩住刹車,車內一片安靜,外邊是紛飛的大雪,洋洋灑灑的落在黑色的車身上。
無憂睜開眼睛,微白的臉色直直的看著車燈照著的前方。
顧睿解開安全帶扣過她的肩膀,將她的長發撥到一邊,“無憂,”他叫她的名字,眼神裏的熱度和強度很激烈,說話間帶著喘息,仿佛抑製不住的情緒從他的身體裏溢出來。
“我究竟要怎麽做?”他的兩隻手扣著她的肩膀,“無憂你告訴我,我究竟要怎麽樣你才能……放下孩子的事情?”
她雖然沒有要下車,可是眼睛的焦距不在他的身上,顧睿覺得這樣的她像是在掏空他的胸膛,他抬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裏,她的臉蛋靠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的唇挨著她的耳朵,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表白心意,“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他嗓音極低,手指扣著她的腰肢,“訂婚宴那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錯。”
無憂閉上眼睛,“所以呢?”
“我愛你,”他說,低低的笑,“我不想放手。”
她不說話,他便一遍遍的在她的耳邊重複,“我不會放手的,無憂,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在我身邊,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往後的人生很長,我可以用一輩子來補償那一晚給你的傷害。”
“無憂,好不好?”
最後五個字,帶著溫柔而低聲下氣的乞求。
誰讓他是過錯方,誰讓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能忍受沒有她的生活。
“不好。”無憂閉著眼睛,麵無表情。
“顧睿,我對你唯一的要求,”無憂淡聲沙啞道,“就是放我一條生路,我也求你。”
她睜開眼睛,“顧睿,不要做一些幼稚的事情試圖挽回我,你跟小諾分手的時候有多灑脫,跟我離婚就能多灑脫。”
顧睿的眸色覆著一層陰鷙,手指掐著她的下巴,薄唇勾勒出輕笑,“什麽是幼稚的事情?你是說我今天站在你的樓下想了很久應該怎麽做,還是說我自作主張的給你做晚餐,讓你覺得我幼稚?”
“我說過了,無憂,你和小諾不一樣。”
能有多不一樣,不就是分手。
這世上千千萬萬的戀人分手都不過是殊途同歸。
她泠泠的笑著,緋色的唇彎成嘲弄的弧度,安靜而無情,“對不愛你的女人來說,你怎麽晃**都隻會讓人覺得礙眼。”
…………
接下來的生活對無憂來說很平靜,有條不紊,她準備考大學,每天步行去離公寓最近的圖書館,她仍舊安靜而沉默,鮮少說話。
顧睿在第二天飛回了京城。
第三天財經報紙和娛樂版報紙開始陸陸續續的刊登顧氏企業和西方世界最大的財閥家族撕破臉的新聞。
先是曝出裏昂家族的準繼承人牽涉進杜家的案子,杜家因為背負過多的債務沒有援助,在法院宣告破產之前被顧睿以低價收購,此外,顧氏以稍高於市場的價格無聲無息的搶走了裏昂家在法國持續了三年的某產品代理權。
顧氏少董開始頻繁的出現在媒體上,形象與過去的溫文爾雅相比顯得愈發的優雅冷貴,身上的疏離也愈發的明顯。
“顧總,能不能冒昧的問問,顧家和裏昂家族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這次忽然鬧開……是不是有私人恩怨的因素在裏麵?”
“據悉小顧太太人已經不在國內,你們是不是已經離婚了?”
顧睿對大部分的問題都無動於衷,唯有聽到離婚二字時淡然的抿唇,眼神睨向問問題的記者,似笑非笑,“你見過離婚的男人會戴著婚戒嗎?”
“那小顧太太不在京城的傳言是否屬實呢?”
男人的手指摩擦著手裏的戒指,微垂的眼瞼掩住了所有的神色,他淡淡的笑,低啞的嗓音十分性感,“嗯,我做錯事惹她生氣了,所以她在跟我鬧脾氣。”
有女記者笑了,“那小顧先生怎麽沒有追過去呢?”
顧睿旋轉戒指的動作微微的頓住,唇畔含笑低聲開口,“她現在還是不怎麽肯搭理我。”
女人對這樣的話題自然是好奇且感興趣的,立即笑著提議道,“那就死纏爛打唄,如果你出現在她的身邊,小顧公子做錯的事會讓她對你的感情慢慢的淡下去,也許她會原諒你,但是也很難找回感情了。”
顧睿瞳眸微縮,仍舊隻是淡淡的笑,“聽上去似乎有道理。”
杜氏破產,杜明珠求助亞瑟無果,因為裏昂族主已經從意大利發來警告讓他少插手這邊的事情。
杜明珠再次來到顧睿的麵前,在幾次公司找不到他的人之後,在他家裏等到晚上十二點,終於等到緩緩開車回來的男人。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的走過去,這次她的臉上沒有商量也沒有求情,麵無表情的擋在顧睿的車前,等他按下車窗後隻說了一句話。
“顧睿,讓我爸爸從監獄裏出來,我給你足夠的等價的信息。”
男人似乎喝了不少的酒,手指摁著眉骨,側臉冷漠比以往的任何時候甚,直到女人的聲音響起,“戰無憂不是不肯原諒你嗎?如果你們的女兒沒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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