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76米 她患有心理病

菜刀的刀鋒劃男人的手指。

顧睿的眸很深,像是暗藏了什麽東西,“你愛他?”他將手伸到水龍頭下,幹淨的清水衝掉他手指上溢出來的鮮血,“顧太太,你準備出牆嗎?”

他清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漫不經心的開口,“無憂,我說過,你不會對不起我。”

他不會給她這麽做的機會。

“是。”無憂眼眸怔怔的瞧著他,微白的臉一動不動,沒有一點的表情,“顧睿,你不累嗎?”

“不知道,”他衝幹淨手指上的血後用一旁的紙巾擦幹,“累也沒辦法,無憂,我不會放了你的。”

難道這樣下去,這樣拖下去,這樣互相折磨下去。

他們就會有結局了嗎?

無憂站在他的麵前跟他對峙著,“顧睿,你每次想要挽回小諾或者要去到她身邊的時候,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因為我知道愛情隻能爭取不能強求。”

“我沒有攔過你,你為什麽非要困死我不可?你不要忘記了,訂婚宴的那一晚我是你和小諾的炮灰,我們這段婚姻也是你親手毀到這個地步的,我沒辦法我做不到你到底知不知道?!”

她吼他,顧睿便靜靜的聽著,眉目都不曾動過一下。

“我毀了這段婚姻,所以你要毀了你自己。”顧睿走到她的麵前,用他受傷的手指摸著她的臉頰,低低的笑著,“你要把你自己變成這樣陌生的模樣,就是為了讓我一點點的厭惡你,就是為了讓我答應跟你離婚?”

“告訴我,藍斯也是你用來刺激我的手段,你不能連累一個無辜的男人為你丟了性命。”他的手指蜷曲著,逐漸的捏上她的下巴,“我說我會殺了他,我說到做到。”

“我真的要刺激你,”無憂輕輕的笑,“我會找步楠的,他更有說服力,他不會被你威脅,顧睿,如果我真的愛他,你要殺了我愛的男人嗎?”

他的眼眸劇烈的收縮著,黑暗的瞳眸倒映著她泛白的臉色,“你愛他?戰無憂,你認識他多長時間?嗯?你是戰家千金,你以後要做的是外交官,跟他在一起,你打算什麽都不要了嗎?”

顧睿看著她紅了的眼圈,抬手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低低的溫柔的道,“無憂,我知道我傷過你的心,我知道你鬧這些隻是想離開我,藍斯那樣的男人最擅長討女人的歡心,你隻有過傷害過你的我。”

“你隻是被迷惑了,這不是愛情,”他的薄唇低低的印在無憂的眉心上,“無憂,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心傷太重的女人被擅長療傷的男人蠱惑了,僅此而已。

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她閉著眼睛,“顧睿,放了他。”

女人咖啡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並沒有化妝,身上穿的也不是平常出入公共場合的衣服,很簡單小女人,看著他的眼神很平靜,“什麽是愛情什麽是迷惑,我分得比你清楚。”

“就算是迷惑也沒關係,至少我開心。”

顧睿淡淡的看著她,像是在陳述一件最尋常不過的事情,“我讓人把他的腿廢了。”

“顧睿!”無憂的眼睛驀然的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瘋了?!”

“無憂,碰過我女人的男人,腿隻是利息。”顧睿淡淡然的模樣,就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我愛你,舍不得動你,但是背叛的代價,總要有人承受。”

無憂咬唇,死死的看著他,“他人在哪裏?”

“你想讓親眼看著他為你付出代價嗎?好,我帶你去。”顧睿手上的那一道傷口終於沒有再繼續的流血,他扣著她的肩膀,溫和而殘忍,“看完了你就死心,放心,我仍舊和以前一樣愛你,疼你。”

顧睿強勢的抱著無憂上車,一路驅車到別墅。

到了門口,無憂忽然站住了,沒有再往前走一步,顧睿伸手摟住她的腰肢,淡淡的道,“害怕了嗎?”

“來的路上,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哥叫他幫我了,”無憂麵無表情,“你非要我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愛你了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才看罷手嗎?我戰無憂保護得了一個男人。”

“至於他的腿,如果真的廢了,我負責照顧他一輩子。”

顧睿不溫不火,“那就進去吧。”

客廳的燈光明亮得刺眼。

無憂看著被綁著被迫跪在地上的男人,想也不想的甩開顧睿的手衝了過去,看著他褲子上的血,一下就哭了出來,“藍斯,你怎麽樣?是不是受傷了?”

藍斯似笑非笑的看了麵無表情的顧睿一眼,附身湊到女人的麵前,低低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事嗎?你男人是真心要廢了我,這次為你犧牲大了。”

他還真的不怎麽能摸準,這腿能不能救。

無憂咬唇,很慌亂,眼淚也掉的更加厲害了。

藍斯無奈的看著她,“別哭了已經這樣了,你請個好點的醫生沒事兒,要是真的廢了——反正你也死了心要跟他離,到時候以身相許真的跟了我算了,身為男人,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對不起,”她小聲的道。

藍斯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顧睿,眼皮一跳,淡定的道,“他好像不隻想廢了我,他是想做了我,顧太太,救命。”

他不就是賺了把錢,動了點心,幫助了迷路的貓咪,交了被丈夫傷透裏的心的朋友。

對有夫之婦動心什麽的,果然都是找死。

顧睿離得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他從一旁的保鏢手裏拿了支槍過來,俊美的臉透著溫雅又冷漠至骨的決斷。

身為商人,顧睿的骨子裏從來不缺少狠。

藍斯淡定的道,“他要開槍了,顧太太,不然你抱著他撒撒嬌保證再也不鬧離婚了,成嗎?”

看著女人蒼白如雪的臉龐冷漠的看向顧睿的槍時,藍斯跳著的眼皮和心髒驀然的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怎麽忘記了,這個女人雖然清醒,可她是個病人。

還是患有心理病的病人。

隨時可能做出不正常的事情。

果然,藍斯聽到她的聲音,“顧睿,今天你要麽開槍把我跟他都殺了,要麽,你就給我簽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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