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617米 顧小姐在南沉別墅

凱撒也不怒,低頭看著她的臉淡淡的笑,“剛才是我用槍指著他讓他離開的麽?嫣然,他是追著別的女人出去的。”

他的姿態溫和,妖孽的眉目殘忍都絲毫的不顯山露水,“嫣然,男人不愛你,才會讓你在全世界的麵前蒙受這樣的屈辱,我哥的心,不在你的身上很多年了。”

如此明白的事情,她死死的執著了這麽多年。

連他都不知道,她的勇氣跟偏執究竟從何而來。

柳嫣然抬眸看著他笑了出來,“亞瑟可以,凱撒,你不也是同樣可以嗎?否則,剛才那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婚禮現場?沒有你參的那一腳,她怎麽可能把亞瑟叫走?亞瑟已經答應娶我,那贏的人就是我了,是你為了得到我才這麽不擇手段——”

她的眼睛裏冒著淚花,歇斯底裏的轉身提著婚紗的裙擺不顧一切的就轉身離開。

凱撒看著她光潔的背,自嘲的勾起唇畔。

夜間,傍晚時分,夕陽將整座古老的莊園鍍成最漂亮的金色,美輪美奐得如同童話裏的存在。

議事的大廳裏,喬治的手裏端著嫋嫋的茶,氤氳的清香蔓延著肆意,他淡然而威嚴的眸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皺紋勾勒出淺淺的溝壑,徒增了年歲深刻的褶皺和痕跡,亞瑟一身冷然沉靜的黑色西裝,凱撒的白色染上了邪肆的不羈。

柳嫣然已經把身上的婚紗換了下來,穿著一件素白而清新的大衣,黑色的長發顯得楚楚可憐。

喬治厚重渾濁的聲音淡淡的開口,“凱撒,”他的提問沒有任何的迂回和宛轉,“倘若嫣然和你哥哥離婚,你還願意娶她嗎?”

柳嫣然一驚,急急忙忙的開口,“爸,我沒有要跟亞瑟離婚。”

亞瑟和凱撒一個抿唇沉默,一個似笑非笑卻笑而不語。

喬治看著亞瑟,忽然變了語調的森冷開口,“亞瑟,你就隻會躲在女人的身後是不是?顧家的那個小丫頭片子,我能殺她第一次,就能要她的命第二次——你以為,她次次都能逃得過去?”

一身黑衣的男人染著隱隱的戾氣,他抬頭眸光裏的深怒滿得要溢出來無法控製,極低的聲音很啞,“父親,”他的目光灼灼,極冷極熱,“當初她懷有身孕,你在下令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是麽?”

“是,”喬治應得沒有半分的猶豫,嗤嗤冷笑著道,“她那條命就是用她肚子裏的孩子償還的,否則你以為,她憑什麽活到現在?”

男人身側的拳頭被捏得咯咯作響,就像是野獸發作的前奏,喬治微哼,渾濁的目光淨是無情的逼迫和嘲笑,“怎麽,亞瑟,你還打算殺了我為你的女人和孩子償命?”

亞瑟低下頭,染紅的墨色眼眸也被光線掩住,短發下的額際暴露著跳躍的青筋,修長的身形緊繃得仿佛要被折斷。

柳嫣然急急的出聲,“爸……”

“夠了,”喬治猛地拍了下桌子,震懾的聲音讓整個大廳都鴉雀無聲,他冷冷的看了亞瑟一眼,隨即看向凱撒,淡淡的道,“明天上午十點股東大會,我老了沒那麽多的時間盯著集團的事情,明天選出的副總往後負責大部分的事情。”

柳嫣然徹底的慌了。

裏昂集團的副總裁,如果落在凱撒的手裏,就等於整個集團大部分勢力都會被他所收。

等他把亞瑟踩下去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擇手段得到她。

喬治走後,凱撒朝著亞瑟施施然的淡笑,“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如果今天顧安西沒有出現,那你就不必惹怒父親,我幫你把下麵所有的風聲都擋住了你都沒能成功——一個女人你都管不住,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用了。”

如果今天的婚禮現場顧安西不出現,又或者他沒有追出去,也許明天的格局就不一樣了。

手指一拋,黑色的鑽石在空氣中劃過漂亮的弧度精準的被亞瑟接到,他的一隻手插進褲袋裏,徐徐淡淡的笑,“明天見。”

回到住處,亞瑟已經累極了。

布魯早已在等著他,看到男人英俊的麵容陰沉如水,連忙匯報道,“大公子,顧小姐還沒有離開羅馬,”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道,“據下麵的手下來報,顧小姐現在在南沉別墅區等著您。”

亞瑟正在脫大衣的動作一僵,迅速的轉身,“她在哪裏?”

“南沉別墅,”布魯看到男人好看的眉目間隱隱的亮色,不由咬牙的提醒道,“大公子您別忘了,易北和易溪還在我們手裏,我估計顧小姐是等著您還人的,顧睿沒有陪同,但是顧家的保鏢在。”

亞瑟半點猶豫都沒有,把剛剛脫下的大衣重新穿上,冷硬的輪廓麵無表情得厲害但是仍舊壓抑不住那股情緒。

“大公子,您現在去見顧小姐如果被族主知道了……”

亞瑟冷漠的打斷他,“那就不要讓他知道。”眼神微暗,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活在父親的監督下,總有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黑色的風衣上身才走到門口,就看到站在門口淒風苦雨的柳嫣然,她雙眼紅紅的看著要出門的男人,“亞瑟,你要去見她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

這三年來她做的還不夠嗎?為什麽他就郎心似鐵到這個地步?

男人比她高出了很多,他輕扯著薄唇,寡然無情,“嫣然,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凱撒比我愛你……”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

“似乎從我說跟你扯清關係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給過你我會再對你產生感情的錯覺,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也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至於我為什麽跟你結婚,倘若你頭腦不聰明真的不知道的話,那麽凱撒他應該也點撥過你。”

這樣淡薄無情絲毫不留情麵,她忽然想起凱撒曾經說過的,男人說不愛了,就是斬釘截鐵的不愛了,再沒有任何回頭的可能。

亞瑟是這世上最絕然的男人,不管是愛和不愛。

是她和凱撒傷透了他的心。

南沉別墅。

客廳的燈光亮堂而漂亮,顧安西靜靜的垂首坐著。

——ps:(* ̄3)(e ̄*),三更沒辦法寫了,親們尊的抱歉,後天將迎來最難的一門考試室友都複習一周了我才開始嚶嚶嚶,等我考完試回家一定回複原本的更新多多更新,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