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坑深627米 除了他之外我沒有跟任何的男人親近過
小諾的手指緊緊的捏著報紙的角落,擰著的眉梢怒意清晰地浮現。
自己勉強的推著輪椅往外走,西蒙很快主動的迎了上來,低頭謙卑的開口,“小姐,您想去哪裏?”
唐小諾眯著眼睛淡淡的道,“你在正好,帶我去找柳嫣然。”
“是。”
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在莊園裏除了喬治其他人也不敢攔她,亞瑟和柳嫣然在吃早餐,小諾瞥了眼桌上完全不同的兩份早餐,唇畔勾出輕巧的笑意,低迷的意味浮現在眉目間。
亞瑟隻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吃東西,柳嫣然握緊手裏的勺子,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溫蒂,你有事嗎?”
小諾額前撩起垂落下來的發,笑眯眯地開口,“哦,聽聞今日莊園的大小事務大公子可以做主了,所以我特意來問問,我最近腿不怎麽方便所以向接個朋友進來陪我,大公子可以為她安排住處嗎。”
亞瑟淡淡的,“讓凱撒安排就行,隨你們。”
“哦。”唐小諾眯起眉目,輕巧的笑,“我讓小小過來陪我,也隨我安排她住在哪裏嗎?”
男人手裏的動作頓住,實現迅速的掃了過來。
小諾挑眉,“這樣看著我做什麽,我跟小小隻是一直沒有是時間碰麵,但是我們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畢竟我跟顧睿在一起那麽多年。”
她看著男人冷漠微沉的容顏,笑容肆意,“說起來亞瑟,你要是真的打算跟小小在一起,怎麽著也要學會討好她身邊的人——我當然不用了,不過你得罪過的她的哥哥你的大舅子,小小在你麵前乖,在她家人麵前更加乖,尤其是顧叔叔,別看他表麵什麽都沒管,他知道的比你以為的多得多。”
亞瑟盯著坐在輪椅上的笑容明豔的女人看了幾秒鍾,低啞著嗓音開口,“凱撒的事情與我無關,唐小姐。”
他雖然從來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做派,但是下賤到如此的招數來對付凱撒他還不屑,更重要的是如今他已經沒有這麽做的理由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唐小諾,說不定,他們將來還有需要合作的那一天。
跟聰明的人談話就是這麽的爽快,唐小諾轉而將視線落在柳嫣然的身上,精致絕倫的臉蛋上神情徒然的冷淡了下來,“柳嫣然,”她眯著的眸裏甚至夾雜著異常淩厲的逼迫氣息,“你傷他的還不夠嗎?”
她在為凱撒不平,柳嫣然看得清楚,這種感覺讓她莫名的不安。
站在唐小諾的麵前,她越來越難控製住自己,連她都能隱隱感覺到,凱撒會越來越喜歡她,連他自己都說了,唐小諾如果想,**他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收斂起臉上的神情和那些無法抑製的想法,淡淡的道,“我跟他的事情不牢你費心,溫蒂,你不是想幫他嗎?我傷透了他的心,剛好給你機會感動他讓他愛上你,這不是很好嗎?”
唐小諾覺得好笑,於是就真的笑了出來,她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嫣然的笑著,“柳小姐,像我爸愛我媽一輩子,顧氏帝國總裁的顧夫人被寵愛一輩子,我姑媽青梅竹馬糾纏了十多年恩愛了幾十年,我都沒能從她們身上看出這麽強烈地優越感。”
柳嫣然臉色微變,為這話裏濃重的諷刺感,每次麵對唐小諾,她就沒辦法保持冷靜,這個女人即便什麽都不說都帶著無法忽視的存在感,何況她來勢洶洶的侵犯性。
“你怎麽說都好,這件事不是我操縱的,”深吸了一口氣,她也覺得委屈,“你是墨門唐家的女兒,你去跟爸爸說,至少看上去,凱撒他是你丈夫。”
“你不是很有主見的嗎?連嫁禍他強暴這樣豁出去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這麽容易就容易被人左右,柳小姐,你要怎麽站在法院的原告台上控告凱撒強暴你?”唐小諾的手緊緊的握著輪椅的扶手,呼吸愈發的急促,冷冷道,“發表聲明,撤訴,澄清他的清白。”
柳嫣然睜大了眼睛,忍無可忍的尖叫,“你以為我不想嗎?這件事情的受害者隻有他嗎?他失去了名譽不是還有你嗎?我呢?我連清白都沒有了!我給他的也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她昨晚求他帶她離開這裏,他回複她的答案就是一句他如今沒有欲望跟她在一起。
她是傷害了他,但是她也已經是他名符其實的他的女人了。
唐小諾心口微塞,感覺不是很強烈但是無法忽視,她淡淡的笑,“柳小姐,所謂你最珍貴的東西是你珍貴的第一次嗎?”明豔逼人的女人坐在輪椅上矮了足足一截,可是看她的眼神仍舊帶著俯視的嘲笑意味,涼薄的哂笑,“**,你情我願,既然不是別人強迫你是你心甘情願的,就最好不要總是掛在嘴上太當一回事,不就是第一次。”
她的眼神淡漠,“是個女人都有的東西。”
第一次麽,她也有啊,她還是不情不願以那樣近似強迫粗魯的方式被奪走的。
隻不過那是她曾經承諾要償還的,所以即便是近似被強暴她也未曾提起過一次。
柳嫣然臉色一變,唐小諾一句話讓她曾經獻祭般的犧牲心情變成了笑話,的確是你情我願,甚至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帶了一盆催情效果的話,甚至凱撒親口說,如果沒有那盆花,他未必會碰她。
有什麽情緒衝破了理智,柳嫣然仰起下巴就反駁道,“那又如何,至少我的是給他的,這麽多年來,除了他我沒有跟任何的男人親近過。”
雖然她沒有跟亞瑟親近隻是因為亞瑟不願意碰她。
不可否認這瞬間她心裏有陰暗的念頭一閃而過,比如,唐小諾跟顧睿在一起那麽多年已經走到訂婚的一步,他們不可能什麽都沒有發生。
腳步聲起,柳嫣然抬頭就看到了淡漠涼薄走進來的男人,原本精致妖邪的眉目很沉靜,他穿著淺灰色的襯衫,矜貴的冷漠,她一下如被人掐住了喉嚨。
西蒙很敏銳,見凱撒過來就自覺的讓開,男人單手扶住輪椅,高大修長的身軀俯下,擰眉有些不悅,“唐小諾,我煮的麵都糊掉了。”
小諾仰起臉,看到他很意外,“你怎麽來了?”
“誰讓大清早不吃飯就出門?”男人揉著她的頭發,甚至忍不住就低頭親了下她的腮幫,“看上去很生氣,誰欺負你了?”
唐小諾氣悶,生氣的是她,當事人也不怎麽在乎,她頓時有些泄氣的擺擺手,“沒事,回去吧,我是有點兒餓。”
腮幫微鼓,一看便知悶悶,凱撒的手仍舊落在她的發上,手腕轉過輪椅,抽出空淡漠的睨了柳嫣然一眼,“這件事情鬧大,最後難看的不會是我,別以為那晚對我來說算什麽,趁著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讓父親罷手,等我出手你到時候在整個裏昂家都會呆不下去。”
說完便抬腳離開了。
仿佛他來這裏,僅僅就是為了找沒吃飯就出門的唐小諾。
柳嫣然頓時失去了吃早餐的胃口。
從那晚開始,凱撒對她就隻剩下了冷漠和警告。
她忽然抬頭看向亞瑟,喃喃的問道,“你最了解他,亞瑟,他對溫蒂好,是故意給我看想讓我難過的嗎?”
亞瑟抬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下,聞言淡淡道,“嫣然,他不是二十出頭的熱血沸騰的少年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他沒那麽無聊。
小諾回到餐廳,凱撒把她放在沙發上便重新回到廚房下麵條,他低眸看著鍋裏沸騰的水,神識忽然被拉扯遠。
薄唇勾起輕薄而自嘲的笑意,被人維護的感覺嗬。
真是遙遠得陌生。
他用筷子夾著米白色的麵條,唇齒間低念著她的名字,眉梢不自覺的漾出溫軟的笑意。
她吃麵,凱撒陪著她吃麵,他舉手投足之間較之她更加的優雅一絲不苟,小諾吃的比較少所以比他快,撐著下巴好奇的問道,“為什麽你會流落到我們家當俘虜?”眼睛眨巴著因為某種猜測而不悅,“難道是為了gou引我?”
男人抬眸瞧了她一眼,順口回答,“他發現我沒殺顧安西,剛好那時候墨門和集團在黑道上有爭執,老頭子就把我流放過去了。”
聽得小諾眉頭直皺,“這麽狠?那如果你沒有遇上我豈不是一輩子都是階下囚?”
難怪他要不擇手段的找上她。
她不是他遇上的,她是他挑上的。
凱撒看著她撐著下巴的模樣,心弦莫名的被撥動,薄薄的唇畔扯出笑意,“不恨我?不是我如今你和顧睿可能已經結婚了。”
她的神情僵住了,半響後突兀的笑了,男人的瞳眸倒映著她看似依然明豔卻隱隱溢出荒涼的笑容,心尖細微的被人擰著,心疼。
“如果不是當初對安西動了惻隱之心又收養了她和亞瑟的孩子,那麽如今你和柳小姐依然甜甜蜜蜜她依舊不離不棄,你恨安西嗎?”
凱撒淡淡答,“我是男人,於我而言隻是能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