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690米 我為什麽要跟我愛的女人維持最普通的關係
唐小諾盯著手機,怏怏的看了差不多三分鍾,才進了浴室洗漱準備睡覺,穿著睡裙出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顯示著未接來電,打開果然是凱撒的。
她唇角揚起立即回撥了過去,這次很快被接了,“你剛幹什麽去了打電話都不接。”
“在忙,”男人的聲音異常的疲憊,“到了嗎?吃完飯沒有?”
唐小諾擰擰眉,“現在是早上吧,你昨晚沒有好好睡覺嗎怎麽聽上去這麽累。”?;
“沒事,待會兒休息會兒就好。”他低沉的聲音仿佛貼著她的耳,十分溫柔,“你早點休息,他們的女兒過生日他們操辦就行,你別跟著瞎忙活。”
她乖乖的應道,“左野和他媳婦在,輪不到我忙活的,”女人的聲音很嬌軟,“你是不是趁著我不在夜裏工作了?工作是做不完的,好了我不嘮叨你了,你先補會兒眠再去公司。”
男人啞啞的應了個字,“好。”
?;“我會打電話給路卡讓他監督你的,別想著敷衍我。”
他低笑了下,“乖,去睡覺。”
算時差倒是很迅速。
唐小諾把自己塞進被子裏,他聲音裏的疲憊讓她止住了多說幾句話的打算,“嗯,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她才忽然想起來,原本想跟他說如果那位植物人睡美人醒來了要記得告訴她。
她也不可能真的打電話給路卡讓他監督,順手拿起擱在床頭的雜誌看了會兒,她就睡了下去。
…………
無憂的臥室,搖籃裏粉嫩的嬰兒已經睡了過去,她趴在一邊也不小心闔上眼打著瞌睡。
卓暖推門進來的細微聲音將她一下驚醒,看了眼睡得正熟的瞳瞳,她打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外麵,後者猛點著腦袋示意她明白了。
臥室外的走廊上,無憂笑盈盈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他們家人都喜歡卓暖,隻是哥哥那個榆木腦袋不知道為什麽遲遲沒有下手,“暖暖,來問我怎麽撕破最後一層紗嗎?”
卓暖想起晚飯時飯桌上的事情,臉蛋又羞紅了。
她臉皮厚起來戰左野也拿她沒轍,可她又是個容易臉紅羞怯的主兒。
“不是不是,”卓暖連忙否認,“你哥讓我來找你,他說……”遲疑了會兒,“門外停著一輛車,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了,你哥問你要不要去看看。”?;是誰的車,不言而喻。
雖然她從不覺得,但是她身邊的人似乎都以為,顧睿是她的禁忌,極少提起,即便有時候避不開,也不會直接說他的名字。
她眯了眯眼睛,淡淡的笑,“不用了,他沒找我。”
“哦。”卓暖想說點兒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麽,無憂和她前夫的事情她了解得不多,也不方便妄加評論,隻是弱弱的問道,“無憂,你真的不原諒他嗎?”
她小心的觀察無憂的表情,“我在莫斯科的時候就覺得,其實他挺愛你的,否則也不會追過去……”
原諒?無憂看著年紀其實跟她差不多的女孩,“我沒怪他了,”她的聲音很低,“感情的事情很難說得清楚誰對誰錯,我也不是一點錯都沒有,我跟他之前在離婚的時候就徹底的結束了。”
所謂結束,就是沒有愛恨,亦不需要原諒。
無憂回臥室走到門口的時候手機震動了,她拿出來看著上麵的名字,卓暖已經走遠了,她轉了身滑了接聽鍵。
顧睿的聲音帶著點晚風的味道,沙啞得透透的,“能出來下嗎?”他補充道,“我在你的樓下。”
?;“有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嗎?”
“能出來下嗎?”男人隻是重複的問道。
無憂蹙眉想了會兒,“好。”
已經入秋的天,晚上有點涼,顧睿遠遠的看見長發的女人穿了件薄薄的單衣就出來了,他半倚在的車門上,腳下落了一地的煙頭。
她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掐滅了手裏的煙,“怎麽不多穿件衣服?”
“一會兒就回去了。”
顧睿定定的看著她,下意識的又想從身上拿煙出來,想想又忍住了,“瞳瞳好嗎?”
“她很好,不過現在睡了,”無憂看他一眼,“你要上去看看嗎?”
她的臉上掛著微微的笑意,並沒有呈現出厭惡或者反感的情緒,溫溫靜靜的氣息站在他的跟前更像是在他們結婚、發生關係之前她看他那般。
顧睿的眸色愈發的變得深,“你離開京城打算去哪裏?”
“德國啊。”她耐心的回答,“之前就是這樣計劃的。”
“我短期內不會回國,你要是真的這麽不想看見我我可以一直待在國外,”顧睿盯著她的臉,“你一個人帶著孩子離開熟悉的地方,無憂。”
“這是我在結婚前的計劃,”無憂看著他的眼睛道,“我不會因為不想看見你而離開京城,同樣,你也不用因為這個一直不回來。”
“你當初不是為了不想看見我跑到莫斯科去了嗎?”
“那時我以為瞳瞳沒了,太傷心所以不知道怎麽麵對。”無憂輕歎了聲,揚起笑容,黑色的長發被風吹起,“顧睿啊,我們是成年人,我們之間隻是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不是深仇大恨的關係,真的算起來還要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
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女兒,這才是最直接最無法斬斷的關係!
風吹在她的身上,帶起微微的寒意,“好了,你剛剛從英國回來應該很累了,回去吧,我先上去了。”
說完她就轉過身,才沒走出幾步,就被男人伸過來的手一把撈回了懷裏,手臂大力的禁錮著她的腰身,”無憂。“
他從後麵抱著她,做了從剛剛見麵開始就一直想做又一直忍耐的事情。
“我們重新開始。”他緊緊的抱著她哪怕她沒有任何的掙紮,低沉的聲音重重的敲打著她的耳膜,“你現在不答應我沒關係,或者你很長時間不答應我也沒關係,不要去德國,不要去那麽遠的地方,瞳瞳也是我的女兒,讓我看著她長大。”
他在她的耳邊低喃著,“我不苛求你很多,留在這座城市,偶爾讓我看見你,無憂,”顧睿忍耐的力道全都壓在了他抱住她的手臂上,“別去那麽遠的地方。”
她離開京城,便等於,他們之間將再沒有交集。
這個念頭很快讓他的身體裏衍生出一股絕望的情緒,以至於生生的勒疼了被抱在懷裏的女人。
無憂疼得皺眉,“顧睿,你把我弄疼了。”
他於是驀然的鬆開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像是做錯了什麽一般,“對不起”,他啞著嗓子。
“沒事。”她的眉頭稍微舒展了點,她低下頭,“我回去了。”
腳還沒有跨出一步,她再次被一股大力拖了回去,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杜被抵在世爵的車身上,男人的氣息覆蓋而上,她已經被吻住了。
顧睿強勢的撬開了她的唇舌,硬是揪著她纏吻,激烈的霸道裏帶著一層濃烈的不管不顧情緒,無憂伸手去推他的胸膛,男人半點反應都沒有。
吻很深,很長,仿佛要的要深入她的喉間不斷的掠奪她的津液。
他的手摟著她的手臂力道大得恐怖仿佛要生生將她的身子揉入骨血,直到無憂掙紮又掙紮不脫眼睜睜的被他吻到脫力幾乎要軟下去,顧睿才放開她。
她的眼中有席卷而起的怒意,顧睿看著她,笑了出來,眉目舒展帶著濃濃的自嘲,“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不介意做點讓你討厭的事兒,”
無憂原本想伸手甩他一巴掌都被這笑給衝散了,她一言不發的推開他就要從他的身側走過,顧睿再次重重的拉住她,重新又將她的身子禁錮在車身和他的雙臂之前,“生氣麽?”他唇畔勾出輕笑,“生氣怎麽不打我?”
按照他的預料,她應該一個巴掌招呼過來才是。
無憂的呼吸有點重,冷冷的睨著他,“要說的也說了,想吻你也吻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能,”落下一句話,“我還沒吻夠。”
他說完,整個人再度親吻了上去,無憂猝不及防沒想到他還會再吻她,“唔。”
顧睿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一隻手扣住,另一隻手牢牢的將她反鎖在自己的懷裏,按著男人的身體裏的本能的渴望,盡情而肆意的深入親吻。
這個吻結束,無憂那個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他的臉上。
白皙的臉上也染了情緒,雖然是憤怒,“顧睿,你別太過分!”
“過分?”顧睿低頭湊近她的臉,眼睛裏跳躍著藍色的火焰,“怎麽辦,你執意要走,我還想做點更過分的事兒。”
“你非要逼得我們連最普通的關係都沒辦法維持嗎?”
顧睿逼近她,“最普通的關係?我為什麽要跟我最愛的女人維持這該死的最普通的關係?我要這關係做什麽?!眼睜睜的看著你遠走他國嗎?”
男人的手扣著她的肩膀,“戰無憂,你想離婚我答應了,你不想看見我我滾得遠遠的,你想要女兒我讓給你,他媽的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