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冷酷地對待他,倒是徐彩雲對王南江頗為關心。也不知道她是做給陳晨看的,還是真的又重新愛上了她。
總之女人的心思很難猜,王南江也不打算猜。
下晚自習後,徐彩雲約王南江一起到操場上散步,王南江當然沒有理由拒絕,就去了,徐彩雲問他:
“今天聽說你們班的學生跑來辦公室裏來打你?”
“是——你是不是看我笑話?”
“我是關心你,怎麽會看你的笑話?”
“可是我知道,通過這件事才使我明白,很多人就是抱著一種看笑話的心態。”
“可是我隻知道我不是。”
“我知道陳晨就是一種看笑話的心態,我們倒黴他心裏樂得什麽似的,今天還當著我麵假惺惺,我看到他的那付嘴臉就想上去扇他兩個耳光。”
“別在我麵前提這個人?”
“你不是很愛他嗎?”
“那是從前,我現在已經不愛他了。”
一時之間兩人也無話可說,默默無語地走了兩圈之後,又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還好,這個夜晚,操場上也沒有別人,雖然已經是秋天的天氣了,可是廣東嘛,氣候宜人,就沒有冷過。
王南東把手伸過去,握住徐彩雲的手說:
“你冷嗎?”
“不冷。”
不過,還是把手伸過去任由王南江握住,徐彩雲把頭靠在王南江的肩上,天家既然有一輪明月,兩人一看月亮,因為是十七八的月亮,有一種圓滿過後的缺憾。
“月亮真美啊,你還記得我們從前一起坐在這裏看月亮嗎?”徐彩雲問。
“當然記得。”
“你好壞哦。”
“不是壞,是愛你,可是最後你卻選擇了陳晨,我就不知道他到底那裏好了?”
徐彩雲也不知道說什麽了,愛一個人是沒有道理的,從第一眼開始,她心裏就愛上陳晨了,可是她知道陳晨喜歡的不是她。
而是同室的李曉慧,心裏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後來當知道李曉慧跟校長張斌好,她就知道陳晨沒有機會了,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沒想到現在人家又重新好了。
而她又和王南江一起坐在這裏看月亮。
“你這個女人啊,心太狠了,怎麽忍心傷害我?”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跟學生黃玲玲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啊,你胡說什麽啊?”
“你真以為你可以騙的了我嗎?”
“我跟她真的沒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你跟人家去開房間,把人家小女孩肚子睡大了,我看被抓進去也有可能,真不明白你們男人怎麽那麽大的膽子?”
本為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可是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就沒意思啦?你自己還蒙在鼓裏,以為大家都不知道。
自以為聰明。其實是大傻瓜。
“彩雲,可別到處亂說,如果校長知道了,我可就完啦。”
“我知道。”彩雲輕描淡寫地說。
王南江和徐彩雲坐在那裏聊了一會兒,又是互相抱在一起,王南江有點想吻徐彩雲,可是徐彩雲似乎有些不高興。
王南江說:“怎麽啦?吻一下也不行吧?你忘記我們從前是怎麽好過嗎?”
徐彩雲說:“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是愛情。”
“還談什麽愛情,傻不傻啊?”
“我就是傻啦,我都不明白,為什麽會跟你在一起,為什麽會一起出去開房間?”
說完徐彩雲居然走了, 王南江站在原地愣住了,本來以為可以發生一點什麽的,可是徐彩雲居然走了。
王南江隻有有氣無力地回自己的宿舍。
晚上領導班子成員開了一個會,會上就是講學校管理工作的事,參加會議的當然是校長張斌還有黃海濤等人。楊晴因為現在已經是團委書記,當然也有資格參加會議了。
會議是在錢開學的主持下進行的。但是因為他是老板,很多話就不必說了,而是讓張斌來講。
張斌說:“我的觀點隻有一個,我們領導班子成員隻有團結起來,才能把工作搞好,而且還要注重對年輕老師的培養。”
散了會之後,又出去吃飯,吃完飯回來,已經是很晚了。張斌和楊晴走在一起,張斌因為喝了一點酒,膽子也大了許多,小聲問楊晴:“今天晚上回去嗎?”
楊晴說:“不回去啦,我已經在這邊安頓好啦。”
因為之前楊晴一直不住校,但是現在當上了團委書記,有時候開會會比較晚,就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子。房子就在張斌的同一層,不過,一個在最東端一個在最西端。
當時安排房子是張斌親自安排的,他有一個自私的想:以後找她方便。
張斌說:“房子還滿意吧?”
楊晴說:“有空去坐坐。”
張斌說:“今天晚上就去坐可以嗎?”
楊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從前跟張斌不是沒有過這種事,而且張斌的還是讓她比較滿意的,她當然喜歡這一類男人,長得帥,懂情趣。
張斌說完這句話,立刻走開了,因為一邊的黃海濤也走了過來,剛才喝了不少酒,似乎有很多話要跟張斌說。
黃海濤說:“張校長,如果我工作中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一定要多多包涵啊。”
張斌說:“說這幹什麽,我們在一起隻要團結,肯定能把工作搞好,我當校長,你要支持我的工作,如果你當校長,我也一樣支持你的工作,你說呢?”
錢開學也走了過來,說:“這話我愛聽,不管是誰當校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個學校,一起團結起來,把工作搞好才是正經,不要想著別人倒黴,然後看笑話,這就不對了。”
這當然是對黃海濤的批評,不過錢開學因為也上了人家老婆的份上,也不好直接說出來,都是聰明人,點到為止吧。
晚上張斌去敲門時楊晴正在裏麵洗澡,一聽到外麵的敲門聲她就知道是張斌,可是還是小聲問了一聲:“誰啊?”
“我。”
果然是張斌的聲音,楊晴打開了門,張斌進去的時候看了一下表,大約十點半的樣子,平時這個時候老師們大約都睡了,因為早上要求七點鍾之前簽到,如果遲到一次就要扣十塊錢的。
張斌進去看到楊晴隻用一個浴巾包住自己的身體,就把門打開了,張斌說:“哇,哇——”
“你哇個什麽啊?”
“你這麽性感啊?”
“你壞死了,人家還在洗頭發呢?”
“要不我來幫你洗?”
“好啊,好啊。”
張斌隻是開一個玩笑,可是沒想到楊晴真的就坐了下來,身上隻披了一條浴巾,手裏拿著一杯洗發水遞給張斌。
“來,幫我洗頭。”楊晴說。
“你還來的啊,可是我不會洗啊?”
“這又什麽難的,就像你平時在理發店裏小姐幫你洗一樣,塗一點洗發水,然後用手抓起泡就行了。”
“真服了你的,個騷女人。”
“你要死啊,我叫你洗個頭發,你居然說我是個騷女人。”楊晴假裝生氣,張斌也隻好照做。
其實男人本質上都是喜歡女人騷一點,特別是別人的老婆,這種心態非常微妙,如果老婆這樣,肯定不好受,可是問題是現在張斌身邊坐著的不是自己的老婆常麗。
而是唐盛的老婆楊晴。
張斌一邊手在楊晴的頭發上亂抓起來,不過從前張斌也在理發店裏享受過那種廣東式的洗發,慢騰騰的,極為浪費時間,張斌一向喜歡那種直來直去的,覺得洗頭不是享受。
張斌說:“其實我不喜歡這種幹洗,覺得好無聊。”
楊晴說:“就這樣,其實你還是蠻聰明的,對,再重一點兒。”
很快張斌的手上起了泡了,楊晴的頭上也是一大堆的肥皂泡,張斌說:“把浴巾拿開,讓我看著你的身體。”
“不,壞蛋。”
“哈,我不壞,你會喜歡我嘛?”
“誰說我喜歡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張斌把楊晴的浴巾拿開,楊晴假裝生氣,不過還是笑嘻嘻的,張斌當然明白這是在調情。張斌說:“這樣就對了,我勞動起來也不累,而且還有一種視覺享受。”
“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你老公檀盛呢?”
“他啊?他也不是好東西,如果他是好東西,他也不會跟家裏的老婆離婚,跟我結婚?”
“啊,你們家老公是個二婚啊,我以前可聽你不是這樣說的啊?”
“以前大家不熟嗎?我也是要麵子的人,我能這樣跟你說嗎?”
“哦,這我倒能理解你了,不過你當時選擇一個比你大八歲的,也真夠嗆的?”
“還不是被他個王八蛋騙了,肚子已經搞大了,然後也沒辦法了,不過他還算講良心,很快跟家裏的老婆離婚了,跟我結婚了。”
“這樣說來,他的確不算太壞,如果真不離婚,不娶你,恐怕你也無計可施吧?”
“你以為啊,他敢不娶我,我兩個弟弟要過來下他一個胳膊,他沒辦法才娶的我。”
“愛情,說到底隻不過是一場算計。”
人人都有本本難念的經,表麵上衣著光鮮,可是內心世界卻是如此複雜,一開始張斌還真以為楊晴本來就是一個**的女人。
可是楊晴說:“**?老娘**也是被你們這些臭男人逼的。”
張斌說:“理解,理解。”
正說著,楊晴的老公電話來了,手機放在桌子上,楊晴光著身子站了起來,去拿手機,小聲對張斌說:“別說話啊,我老公的電話。”
張斌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不回來啦?”
“不回來了,剛開完會,才散會,沒辦法。”
“那你早點休息啊。”
“好的,你也早點休息。”
“老婆,你不在,我還真有些想你呢?晚上一個人睡不著覺啊。”
“行啦,老老實實睡吧,明天晚上我回來。”
掛了電話之後,楊晴的頭發也洗得差不多了,要進去浴室裏麵衝一下,張斌表示自己也想進去,可是楊晴不肯。
張斌說:“洗一個鴛鴦浴不好嗎?”
“不行。”
不過說不行,可是也隻是欲擒故縱的手法,最後還是同意了張斌的請求,張斌本為已經洗了澡的,可是還是很願意再洗一個。
兩人進了浴室就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