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波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主要是李海濤一晚上盡在幹這件的事,叫的聲音又大,簡直叫人無法入眠,毛海波本來想去找李娟,可是李娟也不在,這可急壞了毛海波,最後沒辦法,人好又洗了一個冷水澡。
已經是十月的天氣了,還是很有些冷的。
毛海波冷的瑟瑟發抖,鑽進被窩裏,第二天居然感冒了,簡直是沒得說了。
早上李向東在辦公室裏點名,毛海波沒到,李向東:“越來越不像話了,早辦公也不來。”
李海濤替他請假:“感冒了。還在**生病。”
李向東這才沒說什麽。
李海濤回到宿舍的時候,毛海波已經起來了,問:“你有沒有幫我請假?”
“請了。”
“你叔沒說什麽吧?”
“沒說,還有,以後少說什麽我叔,我從來不當他是我叔,他算個。”
“哈哈。”毛海波笑了起來,以前就知道李海濤跟校長也尿不到一個壺裏去,是專門對著幹的人,雖然說是都姓李,而且還是一個村子裏的,一個太爺爺,叫叔也是對了,可是李海濤從來不認。
可以想見李向東在學校裏混得什麽樣子。不過,當領導總是難免會得罪一些人,哪怕是自己的侄兒。學校裏除了劉山河和鄧官傑,也幾乎沒一個人喜歡李向東。同時劉山河和鄧官傑也不是真喜歡,隻不過表麵的恭敬,背後也罵李向東不是人。一句話,學校裏人人討厭的那個人就是校長。可能他自己女兒李娟除外。
“昨天晚上你真他媽的夠嗆,沒完沒了,不讓人睡會,聲音還叫得特別大,我真是服了你。”毛海波說。
“厲害吧?”
“真厲害。”
兩人正在這裏閑扯,其實毛海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海濤就很厲害,不過,男人都喜歡吹噓自己如何厲害。這是男人的通病,李海濤也不例外。小芳卻出來了,小芳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小姐,人家還是職業態度,不過看得出來對李海濤並不是很滿意:
“厲害什麽啊,瞎吹牛,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聽到小芳這樣說,毛海波笑了起來,剛才李海濤還在吹呢,現在人家女方現身說法,說不過如此,那可是對男人的小視啊,李海濤聽到這話,臉上也是青一塊紅一塊,不好說什麽,幹著急不說話。
“哈哈,你還吹?”鄧官傑說。不知道什麽時候鄧官傑也加入了談話的行列,別人說可以,鄧官傑說可不行,李海濤對鄧官傑本來就有些看法,現在他也加入嘲笑的行列,這讓人很不開心,李海濤說:
“我操,我再不強,也比你強啊?”
“你比我強?”
“是啊,我總算是跟人家做了,不像你啊這個膽子也沒有。”
“哈,你這樣想就錯啦,我正打算做上芳的生意呢。小芳今天晚上跟我吧。”
鄧官傑不過是開玩笑,他可不願在李海濤麵前服軟,可是說的話卻讓小芳當了真了,小芳當即說:
“為什麽要晚上,現在就可以啊。”
“現在?”
“現在為什麽不可以?”
“現在可是白天啊?”
“誰規定白天就不行啦?”
不能不佩服人家,人家職業的就是職業的,完全有職業精神,當即要跟鄧官傑進房間,鄧官傑好說歹說,說白天還有課,要求到晚上再弄。在大家的笑聲中鄧官傑也急得臉上紅紅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李海濤說:“瘋了,瘋了,這女人真他媽要命。”
毛海波說:“昨天晚上快活了,人家還沒滿足,現在又去找鄧官傑,一會兒劉山河過來讓劉山河也過來,一起玩。”
李海濤說:“我不行了,身體受不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鄧官傑和小姐小芳還是到了晚上才睡在一起的,小芳這天晚上也沒有走,陪了鄧官傑一晚上,早上起來時說:
“這個還不如昨天那個。”
讓鄧官傑氣壞了,同時也把李海濤樂壞了。
後來小芳走了,劉山河知道這個女人是小姐,而且當李海濤鼓勵他也玩一下時,他還是拒絕了,倒不是劉山河有多正經,而是劉山河有點怕事。這種事如果說了去,恐怕不太好,畢竟是當老師的,同其它的職業還是有區別的,如果說出去肯定會被家長說死的。
“不幹,我可不幹這種事。”劉山河說。
“這有什麽關係嘛,我跟鄧官傑都玩了的。”李海濤說。
“也有沒玩玩的,毛海波就沒有。”
“他是個太監,你就別中他一般見識了。”
“反正我不玩,我快要結婚了,如果女朋友知道我可就慘了。”
“沒出息的家夥,我不是已經結婚了嘛,還不是一樣的在玩。”
“不管如何,我是不會玩的,你也別勸我了。”
不管如何勸劉山河,劉山河都表現出了堅決的態度,在這一群人中還算是正經的。這也難怪校長李向東看好,覺得劉山河還是可造之才,不能不說校長李向東看人還是有些準的。
正在李海濤洋洋得意時,他的女朋友找過來的。注意是女朋友,不是老婆,老婆還在市裏住著,還不知道這回事。
也就是說,李海濤也發生了婚外情了,而且是跟學校裏的女同事發生的,也是,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也沒什麽娛樂活動,也隻有這種事可以做一做,所以滋生男女之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當時李海濤躺在**看電視,毛海波也站在一旁一邊閑聊,看到曹明霞過來,毛海波直接就出去了。李海濤看到曹明霞過來,有些意外:
“你怎麽來啦?”
“我就不能來啦?”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巴不得你來呢?你這是怎麽啦,一臉黑色,到底誰惹你生氣啦?”
“誰也沒惹我生氣,除了你個王八蛋。”
“我怎麽啦?”
“你還跟老娘裝糊塗,你自己做的事還不清楚?”
“我做什麽啦?”
“你還裝還裝。”曹明霞越說越氣,居然動手打起來了,雖然李海濤跟曹明霞隻是情人關係,還不是老婆,可是人家曹明霞也是一個未婚的年輕小女孩。也才二十歲,而李海濤已經三十五啦,比她大十五歲,人家跟你在一起圖你什麽,你居然這樣對人家?人家打你也是恨你恨極了。
李海濤當然不敢還手,隻是一邊躺一邊說話,試圖讓曹明霞停下手來:
“明霞,是我不對,你就停了手吧,我向你道歉。”
“王八蛋,不知道會染什麽髒病也說不定。”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再也不敢了,跟我在一起還不夠嗎?”
“這也不能怪我啊,你老是拒絕我。”
李海濤說的也是實話。李海洋因為是個已婚男人,所以曹明霞想要他離了婚,可是李海濤老是不離,於是曹明霞就想到性處罰,每次當李海濤提要求時,總是不答應。要他離了婚之後才能給他。
看,性處罰,以性為武器,這不出事了,沒想到李海濤真跟別的女人上床了,而且還是一個小姐。這叫什麽男人?
“你說有沒有戴套子?”曹明霞問。
聽到她這樣問,李海濤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樣問說明她已經不生氣了,女人就是這樣的,隻要哄一哄,總還是能哄好的。
李海濤說:“戴了。”
曹明霞說:“以後不許你再做這種事了。”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以後你也不許當我要時說不。”
“好。”
“這就對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把曹明霞擺平了,李海濤不禁對自己的手段之高明有點沾沾自喜,不過,很快就意識到,肯定有人對曹明霞說這件事。
“誰對你說的這件事?”李海濤說。
“怎麽?你還想打擊報複?我是不會出賣人家的。”
“不是,就是想知道一下。”
“你別問啦,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肯定是蔡妍個小婊子說的。”李海濤恨得牙咬咬,他也知道蔡妍跟毛海波走得比較近,天天在一起睡。而且這種事如果說女人知道,隻可能是蔡妍知道,這可是冤枉蔡妍了,事實上這件事根本不是蔡妍說的。而且當時毛海波已經勸了,讓她不要說,蔡妍別人的話不聽,毛海波的話還是聽的。
事實上這件事是朱小麗說的。朱小麗在辦公室裏,看到有一個女人在鄧官傑那裏就問劉山河:
“那是鄧官傑女朋友嗎?”
“哪兒啊,是個小姐。”
“小姐?”
“是啊。”劉山河也是無意中,也可能是有意的,同事之間這種互相算計的小把戲也是平常,就把鄧官傑如何搞這個小姐,而且這個小姐最初是來找毛海波的,不過,又不認識毛海波,後來被李海濤要了,兩人過了一夜。一五一十說了。朱小麗聽完也有些吃驚:
“你們男的,真沒一個好的。”
“我還是不錯的啊,我至少沒有參與啊。”劉山河說。
“嗯,還是劉山河老實一點。”
“毛海波也不錯啊,人家先是來找毛海波的,可是毛海波硬是沒做。”
“毛海波也不錯。”
朱小麗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真誠的,本來對毛海波印象沒那麽好,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又覺得毛海波還真是不錯。
後來朱小麗在後麵女生院裏,女生院裏其實住的全是女教師,也是一個宿舍區,並不是為學生住的,說女生院隻是一種通俗的說法,是男教師們為了方便這些稱呼的,其實跟女生關係不大。朱小麗就把這件事當成新聞說了,本來她也不知道曹明霞跟李海濤的關係,人家李海濤已經結婚了,哪想到會又跟曹明霞搞在一起啊?
下午沒課,毛海波去找朱小麗,朱小麗問起那些關於小姐的事。朱小麗現在對毛海波好感增加,毛海波還沒意識到,隻是猜測可能這個小姐是卓強招來的,說起來還有些生氣呢。
“聽說有個小姐過來找你?”朱小麗說。
“你不說這件事我還不生氣,提起來氣死我了。”
“為什麽?”
“這個小姐一過來就說找我,人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
“不會是你在外麵嫖了,給人家留的名字吧?”
“我真那麽傻嗎?如果說我真嫖了,也不會給他們留名字,要留也是留別人名字啊。現在肯定有人冒用我的名字。”
“別人冒用你的名字?”
“是啊。”
“誰會這麽無聊?”
“我猜會是一個人,不過,當著你我不能說。”
“誰?”
“算了,我還是不說吧。”
“你這樣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我在外麵冒用你的名字?”
“你當然不可能啦,你是女的。”
“那是誰?”
“你真想知道?”
“是。”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你怎麽就那麽多廢話啊,快說,再不說我可生氣啦。”
以前朱小麗隻要說要生氣,還是能嚇唬住毛海波的,毛海波當然不是真的不告訴朱小麗。隻是覺得朱小麗跟卓強畢竟關係好的不能再好了,如果不出什麽意外,估計快要結婚了,如果當著朱小麗麵前說卓強的壞話,也不太好,這好像不是毛海波做人處事的態度。
毛海波說:“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就是卓強。”
朱小麗聽說是卓強,有些不相信,不可能。這是她第一反應,一直以來朱小麗覺得卓強還是不錯的一個小夥子,雖然家裏條件也不錯是城市裏的人,可是人家身上一點壞毛病也沒有。
現在毛海波說是卓強,這不是亂編排人嘛,無論如何她也不相信。朱小麗說:
“我不相信。”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也不打算說,可是你偏偏要我說,我也沒辦法啦,隻好說啦,可是說過之後你又不相信,我又什麽辦法。”
“我相信卓強不是這種人。”
“算啦,你當我沒有說過,這種事,我也是亂猜的。”
“可是你不說清楚,我心裏總是有個疙瘩。”
“這種事根本就說不清楚的,你要說清楚,如何能說得清楚啊?”
“沒想到卓強會是這種人。”
毛海波也聽出來了,從朱小麗的話裏也可以聽出來,大約朱小麗已經相信了卓強。其實關於是不是卓強毛海波也隻是猜測,他也沒有十足的證劇,也可能是張斌呢,張斌在外麵亂來,然後留下毛海波的名字。
不過,張斌年紀大一些,應該不像,卓強跟毛海波年紀相仿,可能性倒是大一些。這會兒朱小麗聽說自己將要托付終身的人是這樣一個貨色,心裏已經有些緊張了。也可以說是十分失望;
“沒想到啊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
“沒想到卓強這樣對我。”
“你也別假啦,反正你也沒吃什麽虧,你還沒跟卓強結婚,已經讓他戴上一頂大綠帽了,你還要怎樣?”
“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壞蛋。”
“是因為我,可是你一點責任就沒有了嗎?”
“我也有。不過,現在我覺得心裏平衡了,想到卓強在外麵亂來,我還覺得對不起他現在我倒覺得我跟他之間扯平了。”
都是一個心態問題,既然想開了,事情也就好辦了。毛海波抱著朱小麗老半天了,而且手也放在**的位置,摸得朱小麗也有些情欲高漲,就直接回過頭來跟毛海波接吻。
“聽說卓強是這種人,心裏是不是特別失望啊?”毛海波說。
“是。”
“你不經常說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既然知道了,還失望什麽,應該早就有思想準備嘛。”
“可是我還是不希望自己遇到這樣的男人。”
“哦,別人就應該遇到這種壞蛋男人,你就應該遇到好男人,怎麽好事你盡不落下啊?”
“哈哈,不過,你毛海波相對而言倒也算是一個好男人哦。”
“我本來就是。”
“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我問你,人家是來找你的,你為什麽不直接上了她,你一直以來性欲不是蠻強的嘛。”
“以為你是我知音,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世俗的看法。”
“嗬嗬,怎麽啦?”
“沒有愛情,我怎麽可能跟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女子在一起?”
“那倒也是哦,我問你,從前你跟卓強在平陽一中時,有沒有一起出去嫖過?”
“沒有,老實說我跟卓強那個時候還不是很熟,雖然是一個學校的,可是幾乎很少交往。”
倆人聊了一會兒,毛海波動手動腳,朱小麗也有些受不了啦。就動了起來,兩人又是吻又是脫衣服。雖然是大白天,可是倆人卻一點也不在乎。
完事之後,朱小麗說:“卓強說要跟我結婚。”
毛海波說:“不會吧。”
“是真的,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嫁給他呢。”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應該還是嫁了吧。”
“哎,想到以後如果嫁了,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為什麽?就算嫁了,以後我們仍然可以在一起啊。”
“可是我會有很大的思想負擔。”
“那倒也是,不過,關鍵是個心態問題。”
毛海波回到宿舍,沒想到李海濤的老婆也過來了,正在跟李海濤吵架。李海濤的老婆叫韋琳,毛海波第一次看到,問劉山河:
“這個跟李海濤吵的女人是誰啊?”
“還能有誰?當然是李海濤的老婆啊。”
“沒想到他老婆還是挺漂亮的,不明白為什麽李海濤想著離婚,硬是要跟曹明霞結婚。”
“我也不明白。”
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麽李海濤要跟韋琳離婚,而且韋琳自己也不明白。這個女人長得樣子不錯,而且家也有權勢,當初李海濤高中畢業,沒有工作,硬是韋琳家托了關係,才讓李海濤當上民辦老師,沒幾年又想辦法轉了正。
韋琳還給李家生了一個兒子,兒子長得還蠻漂亮的,可是後來李海濤提出要跟她離婚,讓韋琳氣壞了。
其實韋琳說不明白為什麽李海濤要跟她離婚是假的,當事人怎麽可能不明白。事實上這件事如果從頭說起來有些囉嗦,不過我既然寫了這部小說,打算還是選擇囉嗦,這樣大家也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