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老許送毛海波張葵出去，果然，老許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讓毛海波送張葵回家。毛海波轉過身來跟老許說：
“再見。”
老許也搖手示意。
毛海波張葵兩人走在路上，路上的燈光昏暗，兩人走了好長一段沒有說話，都在想著心事。似乎又有很多話要說，可是誰也沒有開口，也許有些話不需要說太多，大家心裏都明折，交易就是交易，跟愛情還是有區別的。可是現在倆人倒有有感情了，有了感情不是毛海波對張葵有了感情，而是張葵對毛海波有了感情。
“我感覺對你不公平。”張葵說。
“為什麽會這麽想，我沒覺得不公平，相反我覺得很好。”
“本來我也不想讓老許見你，可是老許說一定要見你，我隻好答應。”
“沒事，說起來我跟老許也是熟人，隻不過我跟人家熟，人家對我可能就不熟了，我在教育界混，他是教育界的老大，大老板，多少人想見也見不著的，這樣見了麵也好，以後的事就好說了。”
“我是真的不想打掉這個孩子，我覺得吧，不管大人犯了多大的錯，孩子總是無辜的嘛。”
“是的，我同意。”
“海波，你真是一個好人。”張葵這樣說的時候簡直有一點含情脈脈的樣子，雖然毛海波也算閱人無數，可是對著張葵的表情，還是有些心動神搖，世上生下這樣的女人，就是要來迷惑世人的，難怪就算當領導的老許也不能擋住這種**。這太容易理解了。
“沒事，千萬別這樣說，現在說誰是好人，那等於是罵人家老實呢。”
“老實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老實好像同傻是同意詞，我可不想讓人家認為我是個好人。”
“好人還不好嗎？”
“不好。”毛海波說的也有道理，他有自己自私的想法，人家把你架在好人的高度，以後就算你要跟人家分手也不好意思了，到時候就由不得自己了。而毛海波自私的想法是將來先調到平陽一中再說，如果老許沒當教委主任了，就直接跟張葵分手。反正不可能生活一輩子。
當然，張葵還不知道毛海波這些心理活動，誤認為毛海波是好人，自己雖然漂亮，可是畢竟是人家用剩下的，又在小地方，肯定沒有再把你當成寶了。如果在大城市裏，也許就不一定了，據說大城市裏的思想開放，人家才不在乎你是否以前當過二奶，當過別人的情人，隻要你漂亮，人家就不在乎。這一點從近期的電影《非誠勿擾》就可以看出來，舒淇演的空姐，明明就是別人的二奶，可是人家葛尤演的海歸，一點也不介意。
小地方的人就是俗氣。
當然，張葵這種想法毛海波也不知道。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點好，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反正對方也不知道，而且各自還會掩飾自己的真正思想。張葵提出晚上讓毛海波陪著她一起住，毛海波還是要求回去：
“我還是回去算了，你也不方便。”
“你還是嫌棄我。”
“沒有。”
“沒有那為什麽不留下來陪我？”
“我是覺得打擾你不方便。”
“我們已經快要結婚了，你還這樣想，根本沒把我當成自家人。”
“好吧。我留下陪你。”毛海波本來是想著回去見李娟，李娟那麽急切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有事要說，可是有什麽事在電話裏沒說，現在想趕回去，可是人家張葵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再推就有些造做了，而且交易弄得太像交易了，沒有感情成份在裏麵，也不好，女人嘛，就算是交易，也要搞得像有感情的樣子，你得學會適應人家的風格。
毛海波總算答應留下來，當天晚上毛海波就在張葵的房子裏過夜。說起房子毛海波又感慨萬千，問起房價：
“你這房子多少錢一平米。”
“三千塊一平米。”
“那還真不貴，我聽說廣州深圳那邊一萬塊一平米。”
“當然，我們這個地方怎麽能跟人家比呢？”
“也是，”毛海波想了想，三千一平米，一百二十平米也有三十六萬啊，一算還是嚇了一跳，“錢不少啊， 三十六萬對吧？”
“是啊。”
“是老許幫你買的嗎？”
“是他覺得對不起我，就給我買了這套房子，還幫我做服裝店的生意，每年學生校服生意都是老許幫我做的。”
“老許對你還真不錯。”
“你生氣啦？”
“沒有，我說的是真心話，我想以後可能我不會像老許那麽有錢給我，那麽幫你，你不會怪我吧？”
“怎麽會？你怎麽會這麽想？”
“我想到三十六萬雖然不是什麽大數目，可是就算我一年存一萬，也得我不吃不喝存三十六年，真讓人難受。”
毛海波說的是實話，可是張葵卻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好笑的事情偏偏笑得那麽開心。其實張葵笑也是有道理的，人就這樣，從前覺得毛海波會嫌棄自己，不是處女啊，是別人情人啊，什麽的，現在才知道，你毛海波也沒什麽，隻不過是一個窮山村的小學老師，你得想調回城裏來，還得我來幫你，沒有我的幫忙你也不可能回來，這就好說，以後就可以治住他了。同時以後也可以用老許控製毛海波，讓毛海波當個教導處主任什麽的，不定樂成什麽樣呢。
第二天上午毛海波才回到學校，回到宿舍之後李娟馬上就找上來了，毛海波因為在別處睡，也沒睡好，睡在別人的**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所以覺沒睡好，沒睡好之後人就顯得沒精神，很想自己回到自己的**再好好睡一覺，反正上午也沒有課，自己就算睡覺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可是李娟又來了，不得不起來應付她。
“有事嗎？”毛海波一臉的疲倦。
“昨天晚上為什麽不回來，我等你你半夜，你一直沒回來，後來打你電話也關機了。”
“是嗎？真對不起，昨天晚上有事，所以就沒回來，在家裏過了一晚上。”
“恐怕不是家裏，是哪個女人家裏吧？”
“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我還不知道你。”
李娟越說越生氣，本業愛著這個男人，可是這是個什麽男人？沒心沒肺，一點也不愛自己，也許父親李向東真是為自己好，毛海波根本就是一個靠不住的男人。哎，誰讓自己愛上他呢。
毛海波不說話了，隻是看著她，連話也懶得跟她說了，這叫個什麽人。
“你現在連話也懶散得跟我說了是不是？”李娟生氣了。
“沒有，李娟，對不起，我困得很，我想睡一會兒，你讓我睡一會兒吧。”
“不，就不，昨天晚上你肯定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對了，你來不是要跟我說事的嗎？難道就是來吵架的？”
毛海波的話也提醒了李娟，當然不是來吵架的，來，是有正經事要說。可是一看到毛海波的神情，話又說不出來，又給忘記了，現在經過提醒，總算想起來了。李娟說：
“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有事跟你說，你還記得上次說要娶我嗎？我媽答應啦，讓你跟我去我家見見她。”
“見你媽？”
“對啊。”
“我想就不必了吧。”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不要誤會我覺得我們倆還沒到那一步。”
“你上次還說過要娶我的。”
“我說過嗎？”
“你這連這也不承認了嗎？”
“可是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就是前天晚上，就在這張**。”
“哦。”毛海波總算起來了，想起來之後他也笑了，沒想到李娟會是如此實誠的一個女孩，兩個人在**說的話她也信，要知道男人說話分幾種場合，在酒桌上說的話不能算數，還有就是在**說的話不能算數，本來就是，兩個人性**過後，隨口說的一句話，你居然當真了。人家說給你一輛車，給你一百萬，你相信嗎？相信你就太傻了。
可是李娟沒經過多少事，以為就是真的了。把毛海波的客套話當成真的了，這也不得不讓毛海波覺得好笑。
“你笑什麽？”李娟問。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好笑。”
“你覺得好笑？你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打算要跟我結婚。”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想笑。”
“王八蛋。”李娟真的生氣，沒想到毛海波以這種方式戲耍了她，她也是一個要麵子的人，沒想到毛海波的真相是這樣的。這可讓她難受了，毛海波一看李娟生氣，也覺得不好意思， 本來就不好笑的事情，你偏要弄出一點喜劇效果來，這叫什麽事兒？
毛海波看著李娟要走，拉住了她：
“別走，有話好好說，可以商量的嘛。”
“商量什麽，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不，我還是喜歡你的。”
“那你為什麽不肯跟我去見我媽？”
“讓我想一下。”
李娟聽說毛海波還要想一下，也就是說還有商量的餘地，也就遵照毛海波的吩咐坐了下來，毛海波看李娟坐了下來，也隻好真誠跟李娟講了他跟張葵的事，也不知道為什麽毛海波會講這樣的事，反正就是講了，也許是毛海波心裏覺得不是個滋味吧。
總要找一個人來傾述吧，李娟也是一個不錯的對象，所以就跟李娟說了。李娟聽完之後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毛海波會是這樣的一個人，說：
“看來我真看錯你了，你一點也不值得我愛。”
“是的，我本來就不是一個高尚的人。”
“對方是別人的情人，而且還懷有孩子，你也肯跟她結婚？”
“是的，為了能調到市裏去，我忍了。”
“可是你從前就在平陽一中任教，也不見得有多好。”
“從前那是我不懂事，我沒到下麵真正的底層呆過，不知道艱辛。”
“可是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
“好吧，我答應你了，我跟你去見你母親。”毛海波說，一本正經的，李娟吃了一驚，可是毛海波的表情是相當嚴肅的，也不像是開玩笑。原來毛海波突然想到李向東，一直以來李向東對毛海波沒有好印象，而有幾次毛海波也是差一點打了李向東。
本來毛海波也是沒打算去見李娟的母親，可是又能突然想到李向東，覺得如果自己去見李娟媽，李向東肯定會氣壞的，一想到李向東生氣的樣子，他心裏就覺得有些可樂。
臉上也露出了笑臉。
“你又笑，又什麽好笑嘛？”李娟問。
“我聽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最會臭美了。”
“哈哈。”
既然說了見家長，這種事宜早不宜遲，一旦遲了不知道會有什麽變故。也就在第二天買了一些禮物去見李娟媽。買禮物的時候毛海波要付帳，可是李娟卻把卡拿了出來要刷卡。毛海波說：
“還是算了吧，這種事也不好叫你出錢啊。”
“沒事，我不跟我媽說。”
“就算你不說，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啊，這種事如果說出去，讓人家知道了，我還有什麽臉在江湖上混啊。”
“什麽江湖？”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啦。”
最後李娟也隻好把錢收了進支，毛海波自己付的帳，毛海波雖然也沒打算真正跟李娟結婚，可是跟張葵在一起也讓他有些頭昏，反正現在李娟長得也相當漂亮，就算是跟李娟結婚，也不一定就是個差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李娟家，李娟媽早就在那裏等候了，雖然李向東不同意，可是也沒說什麽，隻是坐在一邊，沒有說話。倒是李娟媽和毛海波一問一答，兩人忙得不亦樂乎，毛海波是有心要氣李向東，所以也說得特別起勁兒。
“來就來了，還買什麽禮物。”李娟媽說。
“阿姨，我跟李娟一直在說，什麽時候來看你，可是李娟不讓來，今天總算有空來看你了。”
“來了好，來了好。”李娟媽一看毛海波長得白白淨淨，一臉斯文的樣子就產生了好感，“小毛家裏兄弟幾個？”
“兩個，我還有個弟弟，還在讀大學。”
“讀大學？”
“對啊。”
“讀大學好，讀大學好。”李娟媽興奮也是正常的，雖然自己沒讀過什麽書，可是一直對讀書人還是有好感的，隻要是讀書人，就算壞又能壞到哪裏去，其實她一個農村婦女又如何能知道外麵的世界，其實真正壞事的正是這些所謂的讀書人，如果沒讀過什麽書，受知識的限製，就算想壞什麽事，也不可能有多大危害性。
另一個原因就是聽說毛海波是兄弟二人，因為自己家隻有兩個女兒，也想找一個倒插門的女婿，這是人之常情。
因為了第一印象良好，李娟媽對毛海波也倍加熱情，吃過飯之後毛海波走了，李娟也陪毛海波走了。
之後，李娟媽才跟李向東說：
“我看人家小夥子不錯。”
“你懂個屁，我第一印象也覺得他不錯，後來發現原來不行，為人很差勁，專門跟領導對著幹。”李向東說。
“年輕人，有些火氣也是正常的，如果太過於軟骨頭，我也不喜歡，而且最重要的是女兒喜歡，我們還是看著女兒的意見辦吧。”
“反正我不同意，如果他要娶咱們女兒，我就跟他斷絕父女關係。”
“老李，你就不要那麽執著了吧。”
“這件事還是我做主，我說了算，你婦人家，頭發長見識短，就算了吧。”
“你就見識長了，你自己跟女兒說去吧。”
“你說就我說。”
李向東本來是想找女兒來說，可是想了想，跟女兒也不止說過一次，可是有沒有用？一點用也沒有，還是找毛海波說來得直接一些，這一次就找毛海波來說，還專門把毛海波叫到自己屋子裏，也是出於怕人打擾的考慮。
毛海波聽到劉山河說校長李向東找他，還有些不相信：
“有沒有搞錯啊，我跟李向東一向沒話說的，他會找我？”
“我也不知道，找你你就去吧。”
“真的，你沒騙我？”
“沒有，你放心好了。”
毛海波就去了，去了之後發現原來李向東還專門擺了一桌酒，不在李向東的宿舍，而是在情婦朱寡婦的小店後麵。看來李向東跟朱寡婦還沒斷啊。
至於李向東跟朱寡婦之間的事，毛海波也聽人說過，可是他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再說也是別人的私事，不關他的事，他也從來不去想。李向東看到毛海波進來，熱情地招呼：
“坐，坐，小毛。”
毛海波看到一大桌子菜，說：
“就我們倆嗎？”
“就我倆，為了就是說話方便。”
“那我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來，喝酒。”
“可是不太會喝酒啊？”
“沒事，少來一點兒。男人哪有不喝酒的，除非不叫男人。”
“嗬，校長，你從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上次你還說李海濤光喝酒誤事，上課也不好好上。”
“是，他是他，你是你，一點酒也不喝也不對。”
毛海波看到校長如此熱情的份上，也隻好端起酒杯來，本來以為上一次去李娟家，李向東肯定會氣壞，可是人家不但沒氣，而且還請你喝酒，這倒讓毛海波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也不明白李向東到底葫蘆裏賣什麽藥。
“校長，你有事嗎？”毛海波問。
“當然有事，沒事我能找你嘛。”
“也是。”
“我隻求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再和我女兒李娟好了，我知道你並不愛李娟，你這樣做隻不過是為了氣我。”
“不，我真的也愛李娟。”
“你就別騙我啦。”
“讓我想一想。”毛海波想一想的確對李娟也沒多少愛情，也是，就是為了氣李向東，而且現在也快要調到市裏平陽一中任教了，就要跟張葵結婚了，再搞出一些事來也不好。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嚇一下李向東，雖然不再愛她，可是也得讓李向東明白，我毛海波不是好欺負的。所以毛海波始終態度比較強硬：
“對不起，李校長，我想我和李娟還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你就別胡扯啦，據我所知，你也跟一個張葵的女孩子就快要結婚了。”
“是嗎？你是從何得知的？”
“你別以為大家不知道，把別人全當成是傻子，其實別人一點也不傻，把別人當成傻子的人才是傻子。”
“哈，是嗎？”
“這麽說來你是不肯跟我合作嘍？”
“是的，沒什麽好說的，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麽共同語言。”說完毛海波站了起來，走了。
李向東看著毛海波離去身影也十分生氣，小王八蛋，你也別太狂，我早晚得收拾你。想到這裏，李向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是年輕人的，自己已經老了。
朱寡婦看到李向東歎氣，也坐了下來，陪李向東喝酒。
“別生氣，為這些年輕人生氣不值得。”朱寡婦說。
“你不知道，我最擔心的就是我這個女兒，可是這個女兒偏偏不聽話，根本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想起來就讓我心煩。”
“哎，兒孫自有兒孫福，如果她注定跟毛海波會結婚，你也阻擋不住。想開點兒。”
“想開點兒？”
“是。”
“可是我偏偏就是想不開，她還把毛海波帶了回去，而且見了我們家那個黃臉婆，最重要的是黃臉婆已經同意了。”
“她同意了？”
“是啊，也是專門跟我做對，叫人不省心。愁啊。”
“算了，到我這裏來了，還是放鬆一些吧。”
“放鬆一些，你不是又想要了吧？”
“壞蛋，難道你不想要？”
“想，我們有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吧？”
“是，大約有一個月了吧，我還真有些想念你的身體，上次被我妻舅打了一頓，讓我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了。”
“不會有人知道的。”朱寡婦一邊說一邊手伸了過去，解開李向東的衣服扣子，李向東也沒有客氣，直接抱著朱寡婦走到一邊的**去。
就在李向東不在的時候，朱曉玲也跟女兒李娟通了電話，電話是李娟打給媽媽的，想問一下媽媽的態度。這也是當女兒的很看重的，本來老爸就反對，如果老媽再反對，她可真沒有堅持的勇氣了。
愛一個人其實最重要的是堅持，兩個人隻要能堅持，最終一定會在一起。可是世上的人，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堅持，一遇到一些別人的反對，就可能抵擋不住了，最終放棄一段情感。
“媽，是我。”李娟說。
“哦，你想問下我看法嗎？我是同意的，我也看了，毛海波這個小夥子長得還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麽樣？”
“人品也很好，特別有愛心。”
“是嗎？”
“是的，我們一起上街，看到街上有乞丐，他一般會給人家一兩塊錢，上一次我看到街上有一個搞活動的，為四川地震捐款，人家也一下捐了五十塊。”
“好人。”
“是啊，我就是覺得這樣的人就算壞又能壞到哪裏去，本質上還是好人。”
“對你好嗎？”
“對我也很好。”雖然李娟知道毛海波對自己也說不上好，可是還是當著媽媽的麵得說好話，否則就不可能得到支持，“反正我覺得他對我不錯。”
“會不會有些花心，一般長得帥一點的男人都會有些花心。”
“還好啦。”
“那我就隻能祝福你啦，不過你爸可能不同意，他沒找你談嗎？”
“沒有。”
“會不會去找毛海波呢？”
“應該不會吧，他們倆談不到一塊去。”
“那好吧，沒事就掛了。”李娟媽朱曉玲說完就掛了電話，掛電話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李雲坤來了，這個時間李雲坤來，還真是變聰明了，這個時候李向東也還在上班，沒可能在家裏。而且朱曉玲也在家裏，真是再好不過了。
放下電話，看麽李雲坤站在麵前，朱曉玲還有些意外，可是意外歸意外，倒也不例外是很吃驚。現在跟這個男人也不止上過一次床，倒有了一份感情，雖然這份感情有些怪異。朱曉玲說：
“你怎麽會來？”
“怎麽啦？不歡迎我來？”
“不是，有些意外，上次我看到你在李向東麵前哭鼻子，說以後再也不來了。”
“那不是為了討李向東喜歡嗎？再說了，你搞人家老婆畢竟不是厚道嘛，給人愛跪一下，也沒損失什麽。”
“怎麽啦？來找我有事嗎？”
“有事。”
“什麽事？”
“這——真不知從何說起。”說起這件事李雲坤也覺得惱火，一下子被嚇成了**，在家裏被老婆罵不說，而且找了李娟，本以為有效果，可是還是不行。而且又在外麵找了小姐，還是不行。這不，又找到朱曉玲，看能否恢複到從前的功能。
“從關說起吧。”
“實在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好意思？”
“我這裏不行了。”李雲坤指了指自己的下麵，“上次被你老公那一嚇，給嚇住了，不行了，我試了好多辦法，實在不行，這才來找你。”
朱曉玲聽到李向東這樣說倒笑了，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不過，也可以理解，本來就沒有多少感情，跟李雲坤在一起，可不是為了愛情，而隻不過是為了氣氣李向東，現在順便把李雲坤搞成**了，也好。
“好啊。”朱曉玲說。
“好啊，你還說好啊？”
“是啊，是很好啊。”
“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心是怎麽長的，這麽壞，難怪人家說最毒莫過婦人心，現在我信了。”李雲坤有點生氣，自己成這個樣子，可是人家卻當成玩笑，這種事是玩笑嗎？也許別人會覺得好笑，那是事情沒發生在你頭上，真發生在你頭上，看你笑，叫你哭都哭不出來。“你到底肯不肯幫我嗎？”
“怎麽幫？”
“就是再讓我跟你做一次，試一試行不行。”
“不行，我也不想再對不起李向東了。”
“你這樣想？”
“是。”
“可是你從前卻沒有這樣想過，上次還利用我對付你老公。”
“我想你還是最好去看醫生，這種事拖不得的。”
“這麽說你是不肯幫我了？”
“是的，我能幫你，我不能對不起李向東。”
“李向東，李向東算個屁啊，不是我，他還能當校長。”
“有本事你把他校長給撤了。”
“別以為我不敢啊？”
“那就走著看吧。”
“好，算你狠，我們走著看，我看李向東這學期完了，校長就當不成了。”李雲坤恨恨地走了。本來以為去了就能辦成的事，居然沒完成，不能不生氣，不能不感到意外。而且這個女人還跟自己說這種狠話，這可真讓他意外的。
本來以為，一來，一說，朱曉玲肯定就會脫了褲子，等著他的，沒想到這個女人變臉還變得真快。
這就是李雲坤不懂事的地方，李雲坤真以為自己長得帥，有魅力。其實不是，朱曉玲從來就沒有愛上過李雲坤，也不可能愛上他。而隻是為了氣李向東，現在已經達到氣李向東的目的，她才不會再跟李雲坤上床。
而且說那些話也隻是想讓李雲坤把李向東的校長之職給撤掉。現在朱曉玲想開了，男人混得有出息，也不見得就是好事，混好了，也不會為你帶來什麽好處，相反隻會讓你受苦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