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候張斌還坐在辦公室裏,學生們還在上課,張斌坐在辦公桌前看報紙,還是張斌最喜歡看的《中國青年報》,就聽到外麵很吵的聲音。

張斌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站了起來,站在窗口向外麵看。

有一個老師王大成剛好經過,張斌說:“王老師,你看下出了什麽事了?”

王大成笑了,他剛從後麵過來的,顯然對情況是非常了解的。

王大成說:“食堂會計鄧宗軍被人打了。”

張斌說:“是怎麽回事啊,誰打他啊?是不是食堂裏那些師傅啊?”

王大成說:“不是,是外麵的人,盧小玲的丈夫跑過來把鄧宗軍給打了,聽說是鄧宗軍搞了他老婆。”

張斌說:“哦,你得趕緊找幾個老師一起過去,把這件事處理了,外麵的人闖到學校裏打人,這像個什麽話?”

盧小玲也是食堂裏一個工作人員,張斌想起來以前秦小月跟他說過鄧宗軍跟食堂裏其它女人有一腿的事。

現在居然人家丈夫打到學校裏了,這叫個什麽事,看來必須得嚴肅處理鄧宗軍了,雖然說以前看著秦小月的麵子,一直不怎麽管他,可是出了這樣的事畢竟丟了學校的臉。

學校那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怎麽能出這樣的事?

王大成說:“後勤陳校長在處理。”

張斌趕到後麵的時候,那個打人的盧小玲老公已經走了,盧小玲居說也被她老公帶回去了,隻有鄧宗軍倒在地上,嘴角還有一些血絲。

張斌說:“小鄧,你跟我一起過來一下。”

鄧宗軍也知道理虧,沒有說什麽,先到水龍頭把臉洗了一下,把頭發也整理了一下,跟著張斌來到了辦公室。

張斌心裏其實也挺矛盾的,自己還和這個人老婆有那麽回事,也不好怎麽說他。進了辦公室,張斌先坐了下來,然後指了一下對麵的椅子說:“坐下來,來抽根煙。”

鄧宗軍接了張斌的煙點燃了,張斌說:“怎麽回事,人家丈夫打到學校裏了,這事影響多壞啊。”

鄧宗軍說:“哎,沒想到,其實我跟他老婆根本就沒那回事,是同事們經常一起亂開玩笑,可能傳到他耳裏去了,誤會了。”

張斌說:“你看你吧,現在也在學校裏工作了,雖然說隻是後勤上的工作人員,可是也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所以這方麵的事特別要注意,如果沒有這回事當然最好,如果有的話,可就是你不對了。”

張斌看著鄧宗軍,其實細看起來鄧還是一張長得相當精致的小夥,可是就這麽個人,寧願自己的老婆跟張斌睡。

張斌有時候倒還真佩服這個家夥的肚量,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每次看到鄧宗軍,張斌總會想起自己,想到自己對常亞東的那種仇恨,對,雖然他是利用常亞東的關係當上校長的,可是他並不感激常亞東。

張斌認為一切都是交換,他不過用老婆常麗的身體換來的這個校長。而鄧宗軍就是用秦小月的身體換回這個職位的。

鄧宗軍說:“校長,我以後一定注意。”

張斌說:“算了,我也不想多說你了,我也一直沒拿你當外人,不過你要注意啊,我經常在會上講,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這份工作不容易,你得珍惜啊。”

鄧宗軍說:“一定,校長,我一定不辜負你對的期望。”

張斌說:“還有,要對秦小月好一點,畢竟是你老婆嘛。”

鄧宗軍說:“好的,我知道。”

張斌說:“沒事,你可以走了,要不回家休息一下,我放你一天假?”

鄧宗軍說:“不用,不用,一點小傷而已。”

產著鄧宗軍起身走了,張斌看著鄧宗軍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對他還是有些同情,你看鄧宗軍的背影,還三十歲不到的人,看起來頭上居然有了白頭發,而起背也明顯駝了起來。

生活啊,真他媽的讓人不輕鬆啊。

下午的時候秦小月就來了,張斌看到她來了,就帶著她去了自己的宿舍。張斌著實沒想到秦小月這麽快就來了。

張斌說:“這麽快就來了,看來你還是對你丈夫比對我關心啊,他沒事了吧?”

秦小月說:“我在街上聽到放學的學生說他被打了,我就急著趕來看一下,真怕把他打成什麽樣了。我剛才去後麵看了他了,沒什麽大事。”

張斌說:“這麽說不是專程來看我的,是專程來看你男人的?”

秦小月說:“說是專程看他,其實還是專程來看你個沒良心的。”

張斌笑了,把手伸過來抱住秦小月,近距離地看著秦小月說:“我怎麽成了沒良心的啦?”

秦小月說:“他在你們學校工作,你是校長,還讓人欺負他,你說你是沒良心是什麽?”

張斌笑了,同時心裏有點警惕,他把手從秦小月腰間拿開,他知道秦小月來找他肯定不單純是來看他的,肯定會有更多的要求,也許會提出開除那個女廚子也說不定。

張斌說:“說起來也是你們家鄧宗軍不老實啊,亂搞別人老婆,活該被人打啊。”

秦小月說:“你這是烏鴉笑豬黑——看不到自己。你難道沒搞別人老婆嗎?你現在不就懷裏抱著別人的老婆嗎?”

一邊說著這話,秦小月的手一邊伸了過去在張斌的褲檔裏狠狠地抓了一把,張斌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個**的娘們,看你這個騷樣子,就知道隻會給老公綠帽子戴,鄧宗軍娶到你,也該著他倒黴。”

過了一會兒,秦小月把臉貼了過去,貼在張斌的臉上,因為是冬天,他們的臉貼在一起格外的溫暖。

秦小月說:“我要你把那個騷婆娘辭退了。”

張斌說:“哪個啊?”

張斌其實是明知故問,因為他也不好去辭退這些人,這些來學校食堂打工的人都是關係戶,要麽是學校裏領導的某個親戚,要麽是教委哪個領導打過照呼的。

秦小月說:“就是鄧宗軍王八蛋睡的那個女人啊。”

張斌說:“小月,你別管了,我上午才問過你們家小鄧,他說根本沒那麽回事,是被同事們傳的誤會,他其實跟盧小玲根本就什麽事也沒有。”

秦小月說:“他的話你也信,他嘴裏就沒一句實話。”

張斌說:“他的話我可要信,我把後勤那麽大一個攤子的財務讓他管,就是信你,然後信他,現在你說他的話我不能信,那我看還是別讓他幹了,讓他幹別的差事吧。”

秦小月說:“別,算了,還是讓他幹會計吧,別的差事他也幹不好,再說他也是讀過財會中專的,這點事還是可以幹好的。”

秦小月抱著張斌已經很久了,張斌看著秦小月美麗漂亮的臉蛋說:“想要嗎?”

秦小月說:“想。”

張斌笑了一下說:“可是我現在已經很累了,天寒地冷的,也沒什麽心情,下回好嗎?”

秦小月也笑了。

這就是張斌的聰明之處,張斌也是這幾天做多了,而且是冬天,身體不是那麽快能恢複的,所以也不敢強求自己去做。

他可不想像常亞東那樣,明明不行,卻偏要裝出一付強悍的樣子,結果還是丟了麵子出了醜。

當然,張斌是不可能知道常亞東的那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