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慧還沒到橋頭,老遠就看到一個人影在晃動,一看就知道是陳晨,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跟陳晨出去,那一次過馬路的時候陳晨還牽了她的手。

李曉慧說:“等久了吧?”

“沒有,我也是剛來的。”

陳晨把手伸過來,很自然地握住了李曉慧的手,本來李曉慧想拒絕的,可是一時又不好太生硬地拒絕,隻好任由陳晨牽著她的手。兩人半天都沒有說話,本來李曉慧約陳晨出來是想跟陳晨說清楚的,不接受這份愛,可是陳晨卻誤會大了,真以為自己一封信產生魅力。

他們一起走過馬路,在路邊的小商店裏陳晨還買了兩瓶可樂和一些零食,這時候陳晨放開了李曉慧的手,再也沒有牽上了。兩人走到附近一家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這時才有機會說上兩句話。李曉慧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讓陳晨誤會也是不好的,可是真要拒絕一個人也是挺難的,怕傷害到他,心軟的女人尤其如此。

“陳晨,我想跟你說,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直接說吧,我想我可以承受。”

“其實我們並不合適,我想你應該找更好的女孩子。”

陳晨一下子楞在那裏,本來以為是李曉慧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愛才會約會自己,可是沒想到人家把自己約出來隻是想跟他說清楚。

陳晨說:“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兩個人不合適還有原因嗎?”

陳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把可樂一口氣幹掉,心裏一陣的失落,為什麽愛一個人卻這麽難,看來追女人也是一個技術活啊,自己技術不行,也怨不得別人。

“難道你心裏已經有了別人?”

“是。”

“能告訴我是誰嗎?”

“這個恐怕不太方便吧。對不起,陳晨,我其實不是你想象中的女孩子,也沒你說的那麽好,真的。”

“一般拒絕別人都會這麽說,沒事,我能承受得起,你放心好了。”

“我想回去了。”

“我想抱一下你好嗎?”

陳晨提出這個要求還是讓李曉慧十分意外,本來以為已經說好了,不愛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說還要抱抱自己,這叫什麽事,可是當時陳晨看著她,眼神又如此純潔,簡直叫人沒辦法拒絕。

李曉慧事實上確實沒有拒絕,她張開雙臂,任由陳晨抱住她,因為廣東的九月天氣還是比較熱的,而且他們穿的衣服也是比較少的,李曉慧豐滿的**刺激得陳晨那玩意兒已經直了起來,可是這個女人跟自己沒關係,人家不喜歡自己,不過是同情才讓你抱一下而已。

抱了兩分鍾,分開,李曉慧說:“陳晨,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你覺得可以嗎?”

“好,一言為定。”

其實陳晨也不是傻瓜,他也是有過豐富愛情經曆的人,不過從前不知道珍惜,那些女孩子都一個個離他而去, 現在這個女人說跟自己做普通朋友,這件事的確確有些好笑,可是他作為一個男人也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

“回去吧。”

他們一起往回走,陳晨想到王南江說他如果十一點之前回來就算失敗可是現在才十點不到他就回來,的確如他所預言的那樣,真的好失敗。

這段時間王南江和徐彩雲倒是很好地利用了,兩個人在王南江的宿舍裏翻雲覆雨做了三次,並且對陳晨這次約會李曉慧的事做出種種猜測,倒是女人更了解女人一點兒,徐彩雲就說:“陳晨絕對沒有機會,李曉慧喜歡的不是陳晨這一類型。”

當陳晨打開門的時候王南江和徐彩雲已經穿好褲子,就那麽正經地坐在那裏聊天,好象什麽事也沒做過,其實陳晨大約可以猜出來他們之間剛才幹過什麽,可是隻能假裝不知道。

陳晨說:“徐老師也在這裏啊。”

徐彩雲說:“是,怎麽樣?約會還成功嗎?”

陳晨說:“別往傷口上撒鹽,我現在心裏痛得很。”

陳晨本來說的是真的,可是聽得王南江和徐彩雲卻笑了起來,陳晨也隻好笑了起來,假裝沒事的樣子,他是這樣一個人,就算心裏有什麽事也隻裝在心裏,不想讓外人知道。

男人嘛,你就得堅強一點兒。

王南江說:“堅強些兄弟。”說著還拍了拍陳晨的肩,仿佛真有什麽力量可以支持陳晨似的,王南江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剛好十點,還不晚嘛。

王南江說:“走,兄弟,我請你吃飯。”

陳晨說:“不想去。”

王南江說:“別啊,一起去吧。”

徐彩雲也勸他去,陳晨覺得自己如果再堅持就有些不近人情,他從前在家鄉的一所中學裏當過班主任,有一次一個家長請吃飯,他沒去,結果還把人給得罪了,說他不給麵子,而更要命的是這個家長跟學校裏的教導主任還是親戚,把家長得罪了就等於得罪了教導主任,果然他代到高二下學期,該升高三的時候讓他下來再代高一,他一氣之下把工作辭了來到廣東。

年輕啊,年輕就覺得世界是自己的,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越久,年齡越大,越覺得自己沒有力量,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的。

“來,兄弟幹杯,我覺得李曉慧並不適合你,所以你也不必悲傷,相信會有好運氣的,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女人。”王南江陳晨徐彩雲在路邊一家潮汕沙鍋店裏坐了下來,要了幾瓶啤酒,三個人坐下來吃飯。

剛才王南江跟徐彩雲也用功過度,的確有些勞累,而且一個星期都在學校飯堂裏吃飯,沒什麽營養,也應該在周末的時候出來補一補。

陳晨說:“兄弟,哥們真的很鬱悶,哥們哪一點差了,可是人家看不上咱,想起來就悲哀啊,哥們是泡不到馬子的可憐蟲啊。”

王南江說:“別難過,肯定有更好的女孩在後麵等著你的。”

陳晨說:“你就別安慰我啦,我心裏很清楚,我是個沒用的男人啊。”

徐彩雲說:“算了,陳晨,說句老實話,李曉慧根本配不上你,她不象你想象的那麽好,還是算了吧。”

陳晨說:“這話今天李曉慧也跟我說過,我心裏有點奇怪,對了,彩雲,你告訴我,到底誰在跟李曉慧談。”

王南江看了一眼徐彩雲,因為這件事徐彩雲跟王南江說過,而且叫王南江不要跟任何人說,當然,雖然王南江跟陳晨住在一個宿舍裏,可是如果說校長張斌壞話畢竟不好。

徐彩雲說:“你別胡思亂思了,也許李曉慧的男朋友是在大學裏談的呢,她這麽漂亮,大學裏有人追也很正常啊。”

陳晨說:“你說的也有道理,她在大學裏肯定有男朋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有信心追到她,我知道大學裏那些事,大家畢業了肯定會分手,隻是早晚的事,我看來還在努力,我相信我的誠意一定可以打動她。”

王南江和徐彩雲互相看了一眼,本來以為可以勸一下陳晨,可是沒想到這個還這麽固執,還要繼續追李曉慧,這明顯是沒有結果的愛情的。

徐彩雲說:“你的意思是你還要追李曉慧?”

陳晨說:“對。”

王南江說:“我看還是算了吧,沒有結果的。”

陳晨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在我們學校裏真有人啦?是誰?好吧,你們不告訴我是吧,我想我一定會打聽出來的。”

陳晨說打聽出來,後來還真打聽出來了,一天下午五點鍾的時候學生放假了,周末,所有的學生都回家了,可是那天下午李曉慧和彭小勇沒有走,而是在教室裏約會。

這件事從頭說來有點麻煩,不過還是簡要介紹一下,李曉慧是數學老師,原來沒有課代表,可是有人每次主動收作業本,把作業本抱到辦公室去,當李曉慧在班上說要選一個課代表時,彭小勇主動站起來說他要做。

課代表本來也沒什麽好處,高中的學生都不願意跟他爭,李曉慧也不好意思當著班上那麽多學生的麵拒絕他,隻好任命彭小勇當上了數學課代表,彭小勇倒是很熱情,每天去辦公室找老師搬作業本,有事無事去找李曉慧,李曉慧雖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也沒有理由拒絕。

這天中午的時候李曉慧對彭小勇說:“下午放學了在教室裏等我。”

彭小勇喜出望外:“真的,小慧姐姐,你沒騙我吧?”

李曉慧說:“學生都走了我再上來找你。”

說完李曉慧就走了,下午放學後,因為是假期,學生們被關了一個星期,早就歸心似箭,這個學校的學生,一是家裏都是有錢的主兒,對學習也不太熱心,巴不得早點走了,可是彭小勇那天一直坐在辦公室裏做作業,同學問他:“不走啊?”他說:“我先把作業做完了再回去。”

“真用功。”同學走了,當校園沒多少人了之後,李曉慧上來了,她直接去了教室裏,教室在五樓,最東邊的一間教室裏,教室辦公室在一樓,基本上沒有人會上來,李曉慧以為真會沒人注意到她,可是她沒有想到陳晨早就悄悄地盯著她。

李曉慧進了教室,彭小勇笑了,他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彭小勇上前去抱住李曉慧:“小慧姐姐,想死我們,我以為你真的不再理我了。”

李曉慧說:“哎,有時候真的不想再理你了,可是我心裏也有些不忍,小勇,我有一次做夢還夢見你了。”

“真的嗎?小慧姐姐,夢見我做什麽?”

“這,反正就是夢見你了,什麽事我倒記不清了。”

李曉慧這句話當然是假話,她也不可能跟彭小勇說夢見跟他在一起親熱的事,這種事就算是真的也說不出口啊,無論如何她現在是彭小勇班上的數學老師,師生戀向來就為大家所不齒的。而且現在她又跟張斌打得火熱,沒理由再跟這個小男生勾搭在一起。

李曉慧說:“把門關上,窗簾拉上。”

彭小勇上前去把門碰上,然後又去拉上窗簾。之後教室裏一下子變得暗了下來,李曉慧先在教室的角落裏坐了下來,接著彭小勇也坐了過來,後來兩人又抱在一起,彭小勇雖然隻是一人十六歲少年,可是他卻將李曉慧抱在懷裏,然後又是接吻,又是撫摸,兩人本來就有過親密的關係,再這樣做也不過是重溫舊夢。

一個深深的吻之後,彭小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彭小勇說:“小慧姐姐,我想死你了,我現在就想跟你親熱。”

李曉慧說:“不要,這是教室呢。”

彭小勇見李曉慧不肯,手就不肯老實了,先是把李曉慧的乳罩給解開了,接著又把手伸進了李曉慧的下麵,直接撫摸她**的部位。

李曉慧說:“不要。”

彭小勇說:“小慧姐,我摸一下就不行啊,又不做。”

李曉慧看著彭小勇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拒絕,哎,隻好任由其上下其手,撫得李曉慧也**迭起。

李曉慧摸著彭小勇的下巴說:“小勇你的胡子也長出來了。”

“當然,我也長大了嘛,小慧姐,你想不想再試一試我的功夫,我功夫已經大見長進了。”

“嗬嗬,你就吹吧。”

“不是吹是真的,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不好吧,這是教室。”

李曉慧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也沒有剛才那麽堅決了,這一點彭小勇也感覺到了,的確,她的身體已經有反映了,雖然大腦還想著拒絕,可是已經是一種身不由已的感覺。

彭小勇說著就把自己的褲子脫了,把那玩意亮了出來,可是這個時候李曉慧看了一眼窗外,外麵好象天已經暗了下來,不知道不覺中他們已經在這裏坐了幾個小時了,情人在一起時間過得就是快啊。

李曉慧說:“不要,這是教室,我心裏會有負罪感的。這樣吧,你先出去,在外麵等我,我一會就來。”

彭小勇說:“在哪兒等你?”

“外麵那個公園門口吧。”

彭小勇出去的時候陳晨正站在門口同門衛講話,門衛還問了一句:“哪個班的?這麽晚還沒回去?”

彭小勇說:“幫老師改試卷,晚了一點兒。”

門衛讓彭小勇走了,可是一旁站著的陳晨卻清楚這個學生,一來他經常來教室辦公室,課代表來辦公室拿作業本,就那麽幾個人,老師們大多認得。不過陳晨當時沒有說話,心裏大概清楚了,剛才他已經上了五樓,去到那個教室門口,透過窗簾的縫隙也看到這個男生跟李曉慧抱在一起。

陳晨回到自己的宿舍,心裏那個憤怒啊,媽的,自己還不如一個十六歲的小男孩,李曉慧居然跟這個小男孩搞在一起,這著實讓他生氣,可是也無計可施,本來想找個人聊下天,可是同寢室的王南江跟徐彩雲約會去了。

陳晨先是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哪裏。

“在外麵啊,怎麽啦,有事嗎?”王南江問。

“沒事,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一會吧。”

“沒事,你們玩吧。”

王南江確實在外麵,有女朋友的人每個周末總要陪女朋友逛逛街,去商店裏買點零食吃什麽的。王南江掛了電話,一旁的徐彩雲問他:“誰啊?”

“陳晨,一個人無聊了,叫我回去陪他下棋,我可是有女朋友陪的。”

那天晚上王南江很晚才回來,陳晨還沒睡,又興奮又氣惱地跟王南江說:“我算知道李曉慧這個女人跟誰好了,我今天幾乎是親眼看到的,媽的,太氣人了。”

王南江說:“啊,你知道啦,算了,張斌再怎麽說也是校長,你也惹不起,我們都是打工的,還要在他手底下混飯吃的,算了,兄弟我勸你一句。”

“什麽?你說什麽張斌?關張斌什麽事?”

“啊?你不說你親眼看到李曉慧跟誰約會嗎?不是張斌?”

“張斌,你說張斌跟李曉慧有一腿?那我可真服了這個女人。”

“不是,我看到一個學生,她班上的數學課代表。”

王南江笑了,顯然不相信,不過也沒說什麽,陳晨明顯受到刺激了,這種事也編得出來。陳晨也又收獲了一件大新聞:李曉慧既然跟張斌有一腿,他媽的,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簡單了。

他又求王南江說一說關於李曉慧跟張斌的事,王南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他也看到過晚上李曉慧進張斌的房間,可是也沒親眼瞧見兩個人睡在一張**,隻能憑想象。

陳晨說:“你不相信我說彭小勇跟李曉慧的事?”

王南江說:“不相信。”

雖然王南江不相信,可是也是事實,這件事既然李曉慧同宿舍的徐彩雲也不知道,不能不說事情辦得太過於秘密,可是這確是一件事實。

李曉慧和彭小勇約會在公園門口,之前他打了一個電話跟他媽媽說在同學家,同學過生日要晚點才能回來,他媽媽叫他早點回來。他說開完PARTY就回來,她母親倒沒有計較,雖然隻是高中生,可是也有自己的生活,當父母的還是少一點幹涉好一點。

李曉慧跟彭小勇進了公園,找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李曉慧已經回宿舍換了一件裙子,這倒是方便了彭小勇行事,兩人在草地上墊了報紙,坐下來,先還是正正經經的坐著,後來就自然而然地抱在一起,互相撫摸彼此的身體,因為身處黑暗中,而且少年人更有一種無所畏懼的心理。

兩人緊緊抱著坐在一起,李曉慧在上麵輕輕地動了起來。

李曉慧說:“不會有人發現吧?”

“沒事,你看別人還不是一樣?”

李曉慧放眼看去,不遠處也有一對男女抱在一起,情況跟他們似乎有些相似。李曉慧這才放下心來,兩人一邊動作一邊緊緊抱著,彭小勇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快樂,而且這一段時間跟李曉慧的分別確實讓他對李曉慧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愛來。

“小慧姐,我前一段時間真的好想你啊?”

“怎麽個想法?”

“反正每天晚上想的不行,睡不著覺,一遍又一遍想我們一起親熱時的一些細節。”

“嗬嗬,真的嗎?”

“小慧姐,你有沒有想過我啊?”

“有啊,剛才我跟你說做夢夢見你,你問我夢裏在做什麽,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夢見我們在一起親熱了,當時我醒來之後我發現我有些想你了。”

“哦,真的嗎?小慧姐,以後我們再不要分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