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麗這天晚上還真的沒睡好,她先是打電話給常亞東,常亞東接到電話還是有些意外。
“亞東哥,是我,常麗。”
“小麗,我真沒想到你會再打電話給我,你知道的我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是了。”
“對不起亞東哥,你的事我也不能幫你什麽。”
“我不要你幫什麽,你能在這個時候打個電話過來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安慰了,你現在過得還好嗎?小麗。”
“還好。”
常亞東前一段時間被調查,存在著很大的經濟問題,差一點被關進去,好在他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也建立了不少的關係網,把錢花了出去,總算沒被抓進去,可是政治生命卻受到重挫,而且更重要的是老婆也跟他離婚了。
“小麗,我想你了。”
“亞東哥,你明天過來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不用上班。”
“好,我明天上午過來找你。”
兩人又在電話裏聊了一會天,可是似乎又找不到共同的話語,本來他們倆人也隻是單純的性關係,要找一個共同的話題來聊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說了一會兒就把電話掛了,常麗起身去另一個房間裏看看女兒已經睡著了,也隻好睡在**,一起想著張斌這會兒說不定還正跟別的女人睡在**,心裏就難過的想死,一想到這點常麗就明白自己居然還愛著張斌。
一個女人怎麽可能完全忘記和自己生過一個孩子的丈夫呢?
常麗雖然很氣,可是也無計可施,氣到最後居然睡著了,而且睡得還特別香,第二天送女兒出門上學,女兒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基本上也不需要送了。常麗坐在屋子裏百無聊奈,外麵傳來敲門聲。
常亞東站在門外,手裏還拎著一些水果。
常麗向外麵看了一眼,沒有像往常一樣開著車子來,隻看到一輛出租車正在調頭。常麗覺得有一種委曲的感覺,她一把抱住常亞東。
“亞東哥,你過得還好嗎?”
“不好。”
“你都不來看我了。”
“我以前來過啊,可是你不讓我來的,我以為我現在什麽也不是了,你也不會介意我了。”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
“小麗,我還愛著你的,我現在跟老婆也離婚了。”
“我知道。”
“我現在是一無所有的,你會愛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嗎?”
“會的,會的。”
當常麗抬起頭來常亞東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麵,他心裏也有一點感動,他以為常麗是為了他而落淚,而常麗那會兒心裏卻想的是張斌。
一點意思也沒有,簡直太沒意思了。
可是她不能結束,常亞東正在上麵努力地動作呢?
“小麗,感覺好嗎?我們已經多久沒有一起了?”
“大約有兩個月了吧。”
“這兩個月真的發生了好多事,我現在什麽也不是了,我一想到這些我就會哭。”
“亞東哥你還年輕,才三十幾歲四十歲不到,你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會啦,我現在已經被開除出黨籍啦,我已經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啦。”
“既使你什麽也沒有,至少還有我啊。”
“是,還有你。”
常亞東和常麗不再說話,隻是拚命地動作,就像兩個啞劇大師的表演。
她沒有絲豪的快感,可是她把自己想像成張斌,如果有機會她想她一定會問一下張斌,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有快感嗎?為什麽總是想到外麵去找不同的女人?
最後當常亞東完事之後,坐在**抽煙,常麗一下子衝進了洗澡間,她把水開得很大,一邊衝著自己的身體,一邊不由自地哭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哭。
當她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的時候還強作姿態笑了一下,可是常亞東還是一眼看出了常麗哭過之後的紅眼圈。
常亞東說:“小麗,你過得不快樂,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沒事,我很快樂。”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地找我。”
常麗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去。
“是不是張斌又欺負你了,我聽說他已經去南方私立學校打工去了?”
“他在那裏又跟別的女人勾搭上了。”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你還不行,總是跟我強,把你們家的張斌想象成好人。”
“我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他沒當校長,隻是一個普通的物理老師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他對我很好的。”
“從前他當個普通老師隻是沒機會。”
常亞東果然有過多年的官場經驗,果然對於人性有著深刻人認識。張斌也確實有著好色的潛質,甚至他自己也還沒意識到自己還如此好色。現在居然當了校長,而且自願有人來自願上床,這確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雖然他讓常麗生氣了,可是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啦。
早上,在張斌的宿舍裏。
手機突然就響起了。張斌說:“你手機響了?我記你已經關機了的?”
楊晴說:“我早上醒來打開的,看時間。”
“可能是你老公唐盛打過來的。”
“真是他。接嗎?”
“接吧。”
“可是你現在還在插著我身體,你出來吧,歇一會兒。”
“沒事,你接你的電話,我們一邊做,我不說話就是了。”
“別說話啊。”
“保證不出聲音。”
也隻有張斌這種人會遇上這種奇怪的事。
楊晴在電話裏對唐盛說:“喂,什麽事?”
唐盛說:“老婆,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回來吧。”
“我回來可以,你要先把那個小**貨給炒了。”
“我昨天已經讓她收拾東西走了。”
“又給了不少錢吧?”
“多結了一個月的工資。老婆,算了,她一個打工的也挺不容易的,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我當然不會跟她一般見識,我是恨你,找也不找一個上檔次的,自家的小保姆你居然也上,你還叫個什麽男人?”
“我也是一時糊塗。對不起老婆,你昨天一夜沒回來,我好擔心你啊,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接你。”
“我不用你接,我自己會回來的,你該幹嘛幹嘛去,我沒事。”
這邊張斌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楊晴簡直不能忍受那種襲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嘴裏就忍不住哼哼了起來。電話那頭唐盛也聽得滿腹狐疑:“老婆你現在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啊。”
“我聽到你哼哼,還以為你正在親熱呢?昨天去哪兒過得夜?”
“放你娘的騷屁,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啊,昨天老娘自己開了一個房間在住,沒事我掛了啊,浪費我電話費。”
“你想死啊,搞得人家舒服死了,差一點叫出來,讓唐盛起了疑心。”楊晴放下電話就責怪張斌。
“把你搞舒服你還不滿意,那我不幹了。”張斌說出拔身離開。倒是楊晴又受不了,隻好拉著張斌的手。
“對我認借,否則我就馬上走。”
“好,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就滿足我一次吧。”
“這還像樣子。你說剛才你們家老唐能想到你現在幹什麽嗎?”
“我發現你好變態啊,心裏老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是不是你老婆被別人也幹過,你才會產生這種搞別人老婆還得讓別人捉住的變態想法?”
“笑話,誰會搞我老婆?”
雖然隻是一句玩笑話,可是一擊中的,還真說中了張斌的心事,張斌的想法確實是這樣,一想到常麗和常亞東睡在同一張**,那白花花的屁股,就不能不讓張斌生氣。
雖然現在他已經離開了那個城市,而來到南方這個城市,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可是當你真正靜下心來的時候,才發現在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忘記,而且好像已經在你心裏生下根來。
想起來讓人心裏了陣陣的寒冷。
“常麗,這些都是你逼的我。”張斌這樣想,心裏似乎好受一點兒。張斌覺得不但是常麗在逼他,而且是整個社會好像都在逼著他,以前張斌還是一個純情的詩人,還寫詩,他娘的,現在他連詩看都不看了,而且他開始討厭每一個管著他的人,從前討厭常麗,現在常麗不在身邊,可是他那個嫂子孫妍也是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角色,自己本來就不幹淨,可是還老喜歡管張斌的一些事。
真他媽的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