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慧做好了一份簡曆,可是她隻有電腦,沒有打印機,打印機隻有張斌辦公室裏才有。

李曉慧去到張斌辦公室裏去,張斌也很興奮,以為李曉慧又想他了,直接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上前就去抱李曉慧。

李曉慧說:“大白天裏,你辦公室裏,你想什麽?”

張斌說:“親熱啊。”

“你神經,昨天晚上還沒做夠嗎?”

“跟你在一起永遠不會夠的。”

“別瘋啦,讓人看見了不好,我來打印一個東西,把電腦打開,我這裏有U盤。”

“好的。”

當打印的紙張出來以後,李曉慧一邊裝訂一邊跟張斌閑聊,張斌不免有些好奇,拿過來看了一眼。

“你打印求職信幹什麽?”

“沒什麽?”

“沒什麽?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裏幹啦?你想離開我?”

“不是。”

“那你為什麽打印求職信,總得有個原因吧?”

“你別問了,反正我自己的事。”

“曉慧,我在這裏當校長,而且我們那麽相愛,至少我那麽愛著你,你卻想著離開我,你到底是怎麽啦?還是我做錯什麽?”

“你別問那麽多好不好?”

“我不問?你如果不告訴我,我會瘋掉的,如果你不在這個學校,我都不知道我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

李曉慧看著張斌半天沒有說話,看張斌的樣子又是那麽的真誠,想到以後要離開張斌,她也有些舍不得。

不管別人是怎麽說,反正李曉慧覺得自己跟張斌之間就是愛情。

張斌說:“曉慧,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意義,雖然我在家鄉工作好好的,而且還是一所重點高中的校長,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我來到廣東,因為我認識了你,我覺得這一定是老天爺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可是你現在有事居然不肯跟我商量。”

“你真想知道?”

“是。”

“其實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麽,我想我可能早晚會離開這個學校,不如自己早著準備,免得到時候被動。”

“你說吧,隻要我在這裏,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是校長,我們共進退。”

李曉慧坐了下來,把那天錢開學去她宿舍裏如何想上她,如何許下承諾,如何責問她裝什麽正經,跟張斌就在一起搞,跟我就不能上床?如何許諾加一倍工資跟張斌一一說了。張斌說:

“你答應了嗎?”

“你廢話,如果答應了我還用得著擔心他炒我嗎?”

“王八蛋錢開學,我女人也不放過,他個王八蛋長得那樣也不拉泡稀屎照照自己。你放心曉慧,隻要我在這裏一天,我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沒事,我還是早著準備吧,我也不想連累你。”

“你這什麽話,我們什麽關係?”

“你說你會為我爭取權益的嗎?”

“當然,說實話曉慧,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說句實話我也很感動,在這之間我還不敢肯定你是愛著我的,現在我可以肯定了。”

“當然,手裏還戴著你上次買給我的戒指呢。”

“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記得啊,別先吃了,你晚上有自習嗎?”

“沒有,那就這麽定了。”

李曉慧離開,張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升起一種溫暖的感覺,隻有當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愛著的時候才有這種感覺。有所失必有所得,雖然失去從前在平陽一中的校長職務曾讓張斌鬱悶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現在他已經完全從那種傷感中醒了過來。

沒什麽,這就是人生。

本來陳晨跟王南江之間關係還過得去,雖然王南江知道陳晨最終撬了他的女友,可是人家王南江不介意,倆人至少維持著表麵的友好關係,又住在同一個宿舍,可是這種矛盾是必然存在的,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也一定會爆發的。

陳晨和王南江之間的矛盾爆發就沒有任何一點征兆。

這天下午是周五,本來徐彩雲約好陳晨一起去逛街,可是陳晨不願去,要在宿舍裏陪王南江下棋。兩人以前也經常下,一個宿舍的,論水平來說陳晨的水平略高一點,不過也高不了多少。

象棋這種雕蟲小技隻要肯鑽研一下還是可以下得很好的,陳晨因為上周剛買了一本棋譜,研究了一下,水平提高了不少,這天跟王南江下就顯出優勢來了。

下了四把王南江隻贏了一把,這難免麵子上有些不好看,都是年輕人,而且都是那種好勝心特別強的人。

王南江說:“怎麽搞的,今天我不在狀態啊。”

陳晨說:“厲害吧?”

“不是你厲害,是我今天狀態不行。”

“把老王殺得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可能是有些誇張,不過當時陳晨也就那麽順口一說,不過當時王南江因為輸了,心情正不爽呢,一聽到陳晨說片甲不留,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你也別說那麽難聽,什麽叫片甲不留?”

“哈哈,難道不是嗎?”

“你贏得也不光彩你悔棋。”

“我悔棋你也悔棋的啊?”

“可是我沒你悔得那麽多,什麽叫片甲不留,說的好難聽。”

兩人的言語就這樣升級,由下棋說到對方人品能力, 互相指摘對方差勁,十分差勁,最後還動了手。王南江說:

“媽的,我早就想扁你個小子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除了一張小白臉你還以為你帥得過劉德華啊?“

“我沒說我帥,你更可悲,連個女朋友都守不住,人品差到去搞學生。”

最後一句話長算是徹底地把王南江給激怒了,搞學生這種事不說出口還好,一旦說出來大家知道了可是不好玩的,王南江因為身材比陳晨更粗壯一些,而且每天晚上還要用一根臂力棒折一百下。

力大無窮。

打起來自然陳晨不是個兒,不過他們的吵架聲已經吸引了外麵住的黃海濤主任,門沒有關,直接推開門就進去了,把兩人拉開。

黃海濤說:“算了,算了,別吵了,一個宿舍住的,好的時候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為下個象棋值得嗎?”

兩個男人互相氣呼呼地看著對方,陳晨的鼻子已經出血了,經黃海濤指出後,他又去洗手間用冰水洗鼻子上的血,兩人倒沒有再罵了,因為事情都提不上台麵,而且現在如果說王南江搞女學生可能隻會讓兩人關係更加惡化。

但是也不好再吵下去,各自都離開了寢室,陳晨沒去找徐彩雲,而是跑到外麵去買了了兩罐啤酒,辦公室裏沒有人,因為周末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陳晨正在喝酒時李曉慧進來,她看了一眼陳晨,說:“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啊?”

“是啊,要不要陪我一起喝?”

“免了吧,我可不會喝。”

因為多喝了一點酒,陳晨變得膽子有些大了,再說現在反正對李曉慧已經沒有企圖心了,反而少了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說話也更放得開了。

人家說無欲則剛就是這個道理,你根本就沒想泡她,就不在乎什麽了,反而可以放開膽子去騷擾別人,而女人通常會發現:原來你還是很有勇氣的。

“李曉慧,你真漂亮。”陳晨說。

“你喝了吧?”

“我沒喝醉也這樣說。你還保存著我從前給你寫的信嗎?”

“還保存著。”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這年頭,還這麽老土,用寫信的方式來表達愛情,反正我覺得自己挺傻的。”

“沒有,說實話我挺感動的。”

“感動?”

“是的。”

“那為什麽又不肯接受我的愛?”

“陳晨,我們倆真的不適合,我沒你想像的那麽美好。”

“嗬,算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我沒有,你別誤會你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

“算啦,別男孩子啦,我已經十四了,叫男人,我不習慣什麽男孩子男孩子的叫法,我覺得那特別費幼稚,我想出去再喝一點酒,你肯陪我去嗎?”

那天真不知是怎麽啦,李曉慧幾乎是沒有猶豫就跟著陳晨一起去了一家酒吧,酒吧裏燈光很暗,很曖昧,而且音樂的響聲還特別大,以前李曉慧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

如果說她對酒吧有什麽印象,可能來自於衛慧的小說,她總覺得那種地方不是正經人去的。

“你經常來這種地方?”李曉慧坐了下來,也端起杯子喝酒。

“不常來,來過幾次,有時候心情比較煩的時候就會來。”

“我不習慣這種環境,太亂了,好象什麽人都有。”

“管他呢,反正大家誰也不認識誰。你跟徐彩雲還好嗎?”

“就那樣。”

“我猜你們已經……吧?”

陳晨吃驚地看著李曉慧,有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異常純潔,有時候又覺得她是那麽**。本來不應該說出口的話題,可是她卻是那麽自然地說出來,沒有造做與不好意思。

陳晨還想到那天她正在和徐彩雲親熱,做到一半的時候李曉慧在外麵敲門的情形,想到這些也有些臉紅。

不過燈暗,看不出他的臉紅。

“你猜中了,”陳晨說,“我沒想到你會問這個話題。”

“你覺得我是一個純潔的小女生?”

“是,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特別純潔。”

“誤會,天大的誤會。”

“我承認。”

“是不是特別失望?”

“不,恰恰相反,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真的假的?”

“真的。”陳晨說,“人是很矛盾的動物,我知道你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人,反而有另一種愛,我覺得我們也許可以發展成一種介於是友情與愛情之間的關係。”

“曖昧?”

“對,就是這個詞。”

“那徐彩雲怎麽辦?”

“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愛過她的。”

“可是她愛著你。”

“那是她的事。”

“男人真是沒良心。”

人真的是很奇怪,有時候以真情去換得愛情,反而得不到,當你不在意一切,甚至用逢場作戲的心態,反而可以跟女人一起。

陳晨後來才明白這個道理的,明白這個道理之後,他就沒有再為誰動過真感情。那天晚上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他們都沒有回學校宿舍,而是直接去開了房間,直接上了床,歡樂的時光來得太遲了,雖然遲,可是畢竟來了。

歡樂了半小時之後,兩人光著身體,兩人輪流抽同一支煙一邊聊著閑話,這種場景讓陳晨後來回憶起都會心生懷疑:他和李曉慧真的就有過這麽一個夜晚嗎?

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感覺好嗎?”陳晨問。

“這個問題你剛才都問了好幾遍了?”

“是嗎?我怎麽沒覺得?”

“我發現你挺在意女性的感受,我果然沒看錯,你是那種很在意別人評價的男人。”

“嗬嗬,是嗎,也許這是我不自信的表現。”

“你肯定有些不自信,其實你應該自信才對,你是學校裏最漂亮的男人。”

“漂亮?你為什麽不用帥這個詞呢?”

“因為你隻是漂亮,太過於女性化,就是缺乏一種帥的氣質。”

其實李曉慧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跟陳晨發展到這一步,這真是匪夷所思,本來已經拒絕了他的求愛,可是現在居然又睡在同一張**,可見人有時間行動還真有不受意誌控製的時候。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就沒什麽扭扭捏捏的,就大大方方地做吧。

陳晨看了一眼李曉慧說:“我現在又想要了。”

李曉慧說:“才多大一會兒啊,你又想要?”

兩人又笑著抱在一起,一邊緊緊相擁,一邊互相吻著,**就又升了上來,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控製了。

李曉慧歎了一口氣,心裏對自己說:“我一定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女人啊,為什麽會這樣,我的身體完全不受大腦的控製啊。”

陳晨在上麵一邊動作一邊說:“曉慧,你知道嗎?我一直想跟你親熱,每次看到你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和你睡在一張**,哪怕第二天叫我死我都肯。”

“我真的有那麽大的魅力嗎?”

“是的,你在我心裏就是那女神啊,我求求你,以後別拒絕我好嗎?”

“別說了,我心裏好亂,也許今天我們都錯了,我們太衝動了,做了不該做的事,讓我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