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 008米 占小幺,跟了我吧?

對於權少皇有歧義的說法,占色僅僅心律不齊了0。01秒,就淡定了下來。

“權四爺,你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占小幺!”

冷不丁小名兒從他的嘴裏冒出來,她條件反射地抬頭。恰好,他正低頭。兩雙眼睛在空氣裏碰撞幾秒,氣氛說不出來的詭異。要說她剛才隻是吃驚,那麽現在全變成震驚了。

她的電話、行蹤、甚至小名兒他都知道……

這意味著什麽?

陰惻惻地勾著笑意,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老子想知道你的資料,可以精確到你初潮幾歲!”

不要臉!

占色到底是個拎得穩的姑娘,即使剛目睹過死亡,又遇到這不合常理的怪事兒,她還維持著少有的平靜。隻不過,在他帶著強大氣場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圍剿下,心尖還是被小貓爪子給撓了……她得承認,麵前這個男人天生就有迷惑女人的能力,尤其他眼神專注的盯過來時,很容易讓人產生被憐愛的錯覺。

好在,她的心有防火牆。

對於桃花水和鳩毒酒的區別,還能分得清楚。

身體往後一靠,她盡量離他遠點兒,“我踩你尾巴了怎麽著?為什麽要調查我?”

“看上你了,行不?”

權少皇隱藏在車燈下的麵孔背著光,看不太分明,可她分明能感受一種類似於野獸的掠奪氣息。

“權四爺,你奧斯卡影帝?!”

眉頭微動,他拂了一下她額頭的碎發,“爺缺女人了。”

她心裏冷笑,唇角嘲笑,“得了!既然你那麽了解我,就該知道我做什麽的。權四爺,下次說謊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視線角度,要不然,很容易讓人察覺出來你居心叵測。接近我,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對不對?”

權四爺眸色一暗,嗤地一聲笑了,“當然。”

“說吧!什麽?”

“想睡你。”

“少扯。我要那麽傾國傾城,早就嫁出去了。”

看著他似笑而非打量過來的陰沉眸子,占色不太相信這個說辭。正準備再套他的話,一隻胳膊繞過來撐在了她的椅背後麵。緊接著,他高大的身軀泰山般壓了過來,形成一個半包圍圈兒,將她裹在了身前。而另一隻手,突然抓牢了她的手腕。

“不許再拿下來。”

手腕上一涼,在他沙啞低沉的聲音裏,占色驚了一下。

腕關節上套著的,正是那一串入了典當行的軟玉十八子。

它細膩,柔和,溫婉,驚了她的眼睛。

“權少皇,你……?”

要到了這時候還不吃驚,她就不是正常人了。

“為什麽?在你悲慘的童年時代,我曾經救過你的命?還是觀音大士曾經托夢告訴過你,我是你上輩子的愛人?三生三世,要開十裏桃花?”她盡量用詼諧的語言,粉飾著心裏突然湧起來的不安,順便探究他的真實目的。

“噓——停!”權少皇目光微黯,大拇指按在她唇上兩秒。接著替她整理好安全帶,笑著在她肩上拍了拍,直接偏離了主題,“走,帶你找點兒樂子去。”

樂子?

不待她反應,ONE—77便像頭獵豹,‘轟’地飆了出去——

背後,剛才汽車的停置處,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喊聲。

“老大,別啊……”

“老大,兄弟們沒有偷聽的意思……”

原來剛才有人偷笑?!占色轉頭看到了那幾個突然衝出來的人,正身手矯健地往停在旁邊的汽車跑,遠遠地看過去,他們像穿著什麽製服。無奈,光線太暗,ONE—77跑得又快,她沒辦法看得清楚。

“你又要搞什麽?”

壓根兒不搭理她的詢問,權四爺專注地看著前方,將車速越飆越快。

而此時,無線電台又響起了電流聲。

“講。”權少皇一個字,像在砸冰雹子。

“老大,你可別丟下我們呀……”

“老子要和媳婦兒辦事兒,你們好意思盯著?”

媳婦兒?

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看著半眯著眼睛撒謊的男人,占色氣兒不打一處來。可電台的那頭,卻有幾個人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老大,你太牛叉了!兄弟們要聽直播——”

“滾蛋!”

權四爺找的樂子是什麽?

當然不會是真辦事兒,不過,占色沒有想到他會去吃情人街的小吃攤兒。

訝然之餘,更加覺得姓權的思維太過發散。

這個點兒,情人街上行人不少,點點燈火正熱鬧的點爆著都市人的豐富夜生活。權四爺不打折的高帥富典型,一坐下來就亮瞎了幾個美女的眼睛。占色坐在他對麵感受著姑娘們鄙視癩蛤蟆的芒刺眼光,掃著桌上的醬、醋、和一大盆麻辣幹鍋,無法探知權四爺的思想境界。

“吃點兒?”

“我吃過了。”

權四爺眉梢一挑,在她的碗碟裏撥上了幾片毛肚,“辣而不燥,入口竄香,女人吃了促進血液循環,還能排毒養顏,試試?”

一路飆車過來,占色還冷著眉頭,“我說,你能不能不打啞謎?”

“快吃!一路問,有勁沒勁?”

不論她問什麽,他都給堵回來。占色實在無力吐槽了,拿起了筷子,恨恨地戳著碗裏的毛肚。嚼著,猜測著,聽著旁邊賣盜版CD的小攤兒上播放著的《致青春》,陷入了沉默……

他不羈的臉,像天色將晚。

她洗過的發,像心中火焰。

短暫的狂歡,以為一生綿延。

漫長的告別,是青春盛宴。

……

“怎麽著,勾起回憶了?”

權四爺突然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被歌聲引發的綿長思緒。

“權四爺,我不喜歡回憶。更不喜歡繞圈子。”

“哪兒有圈?”

“我沒空陪你玩兒貓捉老鼠,你能不能找別人?”

“寶貝兒,貓鼠都一家了。”權少皇失笑著,身體前傾過來,冷不丁又拔了一些幹鍋裏的菜在她碗裏,然後抽張麵紙優雅的抹抹嘴,出口的話180度大轉彎,甩出一個重磅炸彈。

“占小幺,跟了我吧。”

什麽?占色心肝兒一顫。

有男人追求是好事兒,可是太違反常理的追求,她心裏生不出喜悅來,“能說你的目的嗎?”

權少皇眼睛一眯,“我的病,你恰好知道。”

倒抽了一口涼氣,占色反倒驚了。

她猜對了?丫真有性丨心理障礙?

不待她問出來,他點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想。

果然,最能安慰人的不是語言,而是有一個人比自己還要慘。一個鑲著金邊兒又帥得逆天的“高大上”竟然有那方麵的障礙,竟讓占色煩躁的心境明亮了不少。第一次覺得,老天爺對人還是很公平的,不會厚此薄彼。

稍稍琢磨了一下,她放下了筷子,直言不諱。

“這麽說,你找上我,就是想讓我替你治療?”

咬著一片青筍,權四爺再度點頭,“寶貝兒,你真聰明!”

“我可以幫你心理幹預,不過——”占色眉梢動了動,抬手看著腕上的軟玉十八子,“你這診金太貴了,我收不起。”

“老子的終身幸福,不值這個價?”他的目光深幽了不少。

占色正尋思著怎麽回答,他卻邪邪一勾唇,“傻娘們兒,逗你玩呢,真當古董了?不過就是一個清代高仿的贗品。”

清代高仿的?贗品?

怪不得!占色恍然大悟。

錦山墅。

一坐詭異又神秘的大別墅。

獨門獨院,背山麵水,樓體和護院還全隱藏在一片兒香樟樹林裏。低調奢華的造型,難隱尊貴的大氣結構之下,其極賦特色的保衛設施讓人望之生畏,一眼便能看出來它的主人注重個人隱私到了幾近變丨態的地步。

幾百平的大廳裏,此時燈火通明。幾個化著精致妝容的美女端坐在沙發上,衣香鬢影間,或低談,或淺笑,纖纖蔥指拿茶捏盞,軟語溫香灑滿了一屋。

十點整。

ONE—77駛入了大門……

門口,有人敬禮。

一隻手插在褲兜兒裏,權少皇滿臉陰鷙地步入了大廳。

隻瞥了一眼,他麵上的陰雲便轉了雷雨,吃炸藥般炮轟了鐵手,才目不斜視的上了樓。

安置好幾個美女,鐵手再上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房那張精雕的紫檀大椅上,斜斜叼著一根煙,手指隨意地把弄著一個火柴盒,目光盯在桌麵的檔案袋上一動不動,煙霧嫋嫋間煙灰已經燃了老長。看得出來,他保持這姿勢很久未動了。

“四爺。兩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權少皇抬頭,清冷的麵部表情微鬆,“說。”

不用他交代,鐵手就了解地先說了公事,“人審過了,骨頭很硬。什麽都不肯交代,無情在處理。另外,我們的人傳了消息回來,蝙蝠已經秘密潛入了京都,具體行蹤待查。追命將情況發給了ZMI各網點,會爭取在最短時間裏把人給揪出來。據我們分析,蝙蝠這次潛入我國,與317研究院的北X—11C數據有關。”

蝙蝠是一個人的代號,美國Satan組織二號人物。

傳聞,隻要他出手,從未失手。

靜靜聽著,權少皇麵上沒有表情,“做得好。”

“另外,你大姐送過來你挑的五個姑娘,你看……?”

寒了寒臉,他的聲音更涼了,“照例打發了。”

“是!”

擺了擺手,鐵手出去了。

權少皇冷冷地坐在柴檀大椅上,眸底的氣息陰冽凝重,麵上的表情三分深邃七分複雜。

他的麵前,檔案照片上的女人,一張沒化妝的清水臉,老土的衣服,帆布的鞋,和樓下那幾個前麵凸後麵翹的女人比起來實在寒磣了不少。

又盯了十來分鍾。

一個煙頭被狠狠地摁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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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四爺這是要幹嘛呢?這麽詭異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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