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巨響。
隻見夏餘笙嬌小的身軀猶如斷翅的蝴蝶一般墜落,倒在了一片血泊當中。
尉甄翰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麵,原本猙獰瘋狂的眼神流露出一抹錯愕和不知所措。
看著倒在鮮血中的夏餘笙,尉甄翰終於回過神來,嚇得呆愣,一把衝到了夏餘笙的麵前,顫抖著雙手,試探著她的鼻息,發現還有一絲薄弱的呼吸之後,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渾身無力。
突然,尉甄翰的視線被地板上的協議書給吸引了,想到了尉禹楓交給自己的任務,他的心裏那個懊惱啊。
如今,事情沒辦法,還將人整成這般模樣,他該怎麽辦?
尉甄翰看著倒在血堆裏的夏餘笙,心裏七上八下的,心髒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好不容易,尉甄翰才緩住了自己的情緒,失神的看著地麵上的離婚協議,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最後,索性狠心掐了自己的大腿,身軀終於不再顫抖。
冷靜下來的尉甄翰轉動著眼珠子,腦海快速的飛轉著,然後拉過了夏餘笙的右手,從襯衫的兜裏拿出了自己的鋼筆握在了夏餘笙的手上,抓著她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就著地板上的血跡按下了血印。
拿起那一份離婚協議,尉甄翰滿意的看著上麵的簽字和手印,勾唇冷冷的笑著。
這樣子,自己就不怕沒有辦法對老爺子有所交代了,至於夏餘笙自殘的事情,自己也有了最好的解釋,不是嗎?
想著,尉甄翰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臀部上的塵土,絲毫不見之前的慌亂,冷冷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夏餘笙一眼,然後轉身毫不留情的走出了密室。
反正隻要夏餘笙不死,自己什麽時候告訴老爺子她受傷的消息,那就全憑借自己的心情了。
當尉甄翰拿著協議書來到尉禹楓麵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十分的諂媚:“爸,夏餘笙已經將協議簽好了。”
尉禹楓伸手接過那一份協議書,當看到上麵簽好夏餘笙的名字,甚至還蓋上了手印,唇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將這份協議立刻曝光出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夏餘笙已經不是尉家的人了,還有,立刻將夏餘笙趕出江城,我不想在江城見到她的身影。”
尉甄翰臉色為難的看著尉禹楓,隨後緩緩的開口說著:“爸,那個,有件事我還就沒來得及告訴你,夏餘笙她……她簽下協議之後,一時想不開,自己撞牆自殺了,人還有呼吸,還在密室內,你看,要送去醫院嗎?”
尉禹楓在聽到夏餘笙自殺的時候,臉色十分的難看。
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出去的話,指不定外界的人要怎麽訴說他們尉家,那還了得?
雖然說自己不喜歡夏餘笙這個女人,但是也不至於要了她的命,她隻身一人跟著尉厲衍辛辛苦苦的來到江城,如果真的死了的話,哪怕是離婚了,他們尉家對夏家也沒有任何的交代。
惡狠狠的瞪了尉甄翰一眼,尉禹楓沒好氣的開口:“你怎麽不早點說?還不趕緊的,將人送去醫院搶救啊。”
那暴怒的聲音,不難看出尉禹楓此刻的怒火。
他隻是要夏餘笙和尉厲衍離婚,可沒有想過要鬧出人命來。
尉禹楓又怎麽會猜不到尉甄翰內心的想法,他是恨不得夏餘笙立刻死在他的麵前,借此來打擊尉厲衍。
要是尉禹楓知道了尉甄翰對夏餘笙的所作所為,指不定會氣的直接就吐血了。
感受到尉禹楓犀利的目光,尉甄翰不禁慶幸著幸好自己當時反應過來,不然的話,要是讓老爺子知道夏餘笙尋死和自己有關係,甚至自己差點強暴了夏餘笙之後,老爺子一定會將他驅逐出尉家的。
到時候,自己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回過神來,尉甄翰馬上著急的說著:“我現在立刻安排。”
說完,轉身朝著密室所在的方向大步衝了過去,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夏餘笙最終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被送到了醫院內進行搶救,而在同一時間,遠在法國的尉厲衍第一時間接到了紀少允的電話。
當得知江城如今滿城風雨都在盛傳夏餘笙和方旭酒店**的事情,尉厲衍臉色陰沉的可怕。
“少允,餘笙呢?”尉厲衍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夏餘笙的安全。
紀少允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為難的開口:“厲衍,尉家那邊隻怕已經得手了,就在剛剛,已經有最新消息爆料,餘笙已經簽下了離婚協議,那報道,上麵全是對餘笙不利的言語,甚至連餘笙親口承認自己**的荒謬言論都有。”
尉厲衍握著手機的雙手一陣用力,指尖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
陰鷙著眼神,赤紅著雙眼,尉厲衍偉岸的身軀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那冰冷氣息將他緊緊的包圍著,就連周遭的空氣都跟著陰冷無比,讓人覺得冰凍三尺,不敢靠近。
那上下起伏的胸膛顯示著尉厲衍此刻隱忍的怒火。
他了解夏餘笙,如果不是出了什麽事情,甚至遇到了危險,她不會簽下那一份協議書,或者說,那協議書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手筆。
尉家既然趁著自己出差這段時間整出這麽多的事情,無非就是要逼迫夏餘笙和自己離婚。
他們真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妥協嗎?
尉厲衍冷冷的笑了笑:“我記得上官在法國擁有自己的私人飛機。”
“你是要現在立刻回來嗎?”紀少允不確定的詢問著。
尉厲衍微微挑眉,言語中布滿了冰冷:“你覺得呢?”
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可能遭遇了危險,他哪裏有可能繼續待在這裏。
紀少允聞言,無奈的歎息著:“已經準備好了,你直接出發前往他的莊園,你知道的,離你的酒店並不是很遠,不止上官,還有我們,有任何的需要,你盡管開口。”
尉厲衍不屑的‘嘁’了一聲:“對付尉甄翰父子,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扯上你們,豈不是小題大做了,殺雞焉用牛刀。”
那語言,滿是嘲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