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聲音,她就算是化成灰盧灰也認得,那不就是林玲嘛!

同時,溫然也認出了這個聲音,隨即兩人便不約而同地悄悄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偷聽起來。

隻聽見裏麵的林玲似乎非常地激動,聲音更是尖銳地大聲說道:“主任,你不能這樣,我做錯了什麽!”

可張誌明的聲音卻很是沉穩且嚴肅地說道:“林玲,你做的了什麽事,你自己清楚。還有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學校了,學校已經將你的學籍從在校名單中去掉了。”

“什麽!”林玲尖銳的聲音再一次劃破了屋裏屋外的人的耳膜,接著便又聽她大聲地說道:“你不可以這麽做,憑什麽要開除我!”

“這是,校領導的決定。”張誌明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了些不耐煩,果然隨後他便接著說道:“我還有事,你走吧。”

可林玲怎麽會那麽輕易就離開,當下聽著林玲的聲音幾乎有些憤怒地問道:“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學校開除的應該是溫然那個賤人,而不是我!”

辦公室裏林玲尖銳的聲音還在繼續,可盧灰卻下意識地看了溫然一眼,或許這就是陸靳宸的傑作了。

果然,溫然此時正定定地發著呆,當下更加確定了盧灰的猜想。隨機盧灰便一臉崇拜地低聲對溫然說道:“你男人太酷了,才一個晚上,他是怎麽做到的!”

而就算盧灰不知道,溫然心中卻已經猜出了個大概,能讓一個學校的高層低頭的方法,也無非就是威脅與利誘兩種。

這時,溫然也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想著便轉過身從偷聽的窗下走了出來。

見狀,盧灰也滿臉疑惑地快步跟上溫然問道:“阿然,你怎麽呢?”

“沒事,戲已經看完了,還待在那裏招蚊子嗎?”

聽著溫然有些調笑的話,盧灰自然是不信的,可也沒辦法。雖然她很想看到林玲最後的下場,卻也隻能跟著溫然走了。

隻是兩人還沒走完,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盧灰立即好奇地回頭一看,這下她更是挪不動腳步了。

而溫然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盧灰又停了下來,當下便無奈地轉過身說道:“蘆薈,你不是要去衛生……”

可她話還沒說完,卻也被眼前的場麵驚住了。

隻見有三個身穿警服的人,徑直走進了教務主任的辦公室,還沒過多久裏麵便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喊叫聲,隨即溫然便看見林玲被銬著手銬被帶了出來。

一路上,林玲看似非常害怕的樣子,連聲朝著警察喊著冤枉,可是警察依舊沒無表情地將她押著往前走。

當下,林玲的臉上布滿了絕望,可又在下一瞬間她驚魂未定的目光卻突然鎖定了溫然。

一下子,所有的恐懼變成了惡毒與憎恨,隻聽她尖銳地朝著溫然大喊道:“溫然!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設計害我,放開我!你們要抓的是她!”

隨著林玲尖銳地嘶吼聲,下一秒她便突然朝溫

然衝過來,可又被身旁的警察迅速按住,場麵一時間變得十分嘈雜恐怖。

盧灰不禁有些害怕,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拉著溫然的手上全是汗水。

可溫然麵對這種狀況卻顯得十分從容,看著林玲近乎瘋狂的行為,她雖覺得有些可悲卻也並不同情。

畢竟,這是她該有的處罰。

這時周圍也漸漸圍聚起許多學生,一時之間也是變得十分吵鬧。

而溫然也不再看林玲的瘋狂,轉身便朝外走去,不再理會她那嘶吼與辱罵。

這時本被學生包圍得水泄不通的的教導處卻隨著溫然離去的步伐而主動讓出一條道路來。

部分人看著溫然的目光有些恐懼,因為他們都曾經不同程度的欺負過溫然,看著林玲的下場還有之前幾個關溫然在廁所的女生,她們家裏的公司幾乎被弄得無法在襄城立足。

一時間,大家也都知道了,溫然絕對沒有外表看著那般柔善可欺。

而在這一天裏,溫然與盧灰兩人便在瞬間化為洪水猛獸。

之前兩人在學校裏到處都是辱罵溫然的閑言碎語,現在還夾雜了些心機深沉玩弄權勢的的話。

可其中依舊有些人仗著家裏有些勢力非要跟溫然的“權威”做鬥爭,溫然在學校裏的日子依舊充滿了譏諷流言。

不過,按照盧灰的話來說,那就是至少她們不用再擔心那些惡毒的人身威脅了。

這一個下午整個學校便在林玲被捕和被開除的事情中喧鬧地過去了。

有人說,是她揭發溫然的醜事被溫然設計了,有人說是溫然收買了學校領導,但不管他們怎麽說,話題逃不過一個人,那就是溫然。

可溫然對此卻十分淡定,依舊專心上她的課做筆記,就像根本就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而一旁的盧灰就顯得不那麽淡定了,一個下午她都欲言又止地想跟溫然八卦一下,可又怕溫然生氣就隻得作罷。

直到下課鈴敲響,兩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時,溫然見盧灰實在忍得難受,怕她憋出病來才緩緩開口說道:“好了,有什麽就說吧。”

這下盧灰像是得了特赦一般,連忙便將憋了一肚子的話全部倒了出來。

隻聽她像是念台詞一般順溜地說道:“阿然,你說這是不是陸靳宸做的?還有你說,林玲會怎麽樣阿?我看她像是瘋了一樣。還有,我……”

“打住!”

溫然突然有些後悔讓盧灰暢所欲言了,照她這樣問下去今晚都說不完,無奈之下溫然也隻得斷了盧灰的話。

隻見她收好背包便緩步走出了教室,邊走邊對盧灰說道:“林玲最多也就是個教唆他人,我們沒出什麽事,她就不會被判多久最多也就在拘留所待幾天。”

而溫然話音剛落,盧灰便立即長大張了嘴,很是不可置信地說道:“不是吧!虧我剛剛還有點擔心她會不會被判刑。真是,祈禱她多關幾天。”

聽著盧灰的話,溫

然也隻是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其實,學校裏林玲的那些傳言不過是危言聳聽,而且……”

說著,溫然頓了頓,腦中不禁浮現一雙暗沉的黑眸。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今天下午林玲剛被開除就在學校裏被抓,期間連就坐在教務處的張誌明都沒有出來看一眼,反而任由學生圍觀。

這麽異常的細節,明顯就是在告訴溫然,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又或許連下午莫名傳出的流言也是預先安排好的。

盧灰見溫然話剛說到一半便不說話了,還自己發起呆了,當下盧灰便急了連忙拉著溫然的手臂搖了搖就急急開口說道:“而且,而且什麽!阿然,你說清楚嘛!”

而溫然卻莞爾一笑,便搖了搖頭也不再繼續往下說。

可盧灰又怎會就這樣放過她,有立馬跟溫然纏鬧起來,非要她把說說完,可溫然卻無論如何也不再多說了,反而調笑著讓盧灰自己去想。

當下,盧灰便佯裝起生氣來,剛想說些什麽卻意外看見了,原本應該在學校門口等他們的司機竟變成了陸靳宸!

一時間,不隻是盧灰就連溫然都一下子定住了。

隻見陸靳宸隻是隨意地穿了件白襯衫,鬆開的兩顆紐扣露出了大片胸肌,手中拿著一束包得十分華麗的玫瑰花,整個身子隨意地輕依在邁巴赫的車門上。

俊郎的臉龐在陽光幾乎閃著光,薄薄的嘴唇合成一條線,暗沉的眸子看起來十分冰冷卻又為他添上了一份威嚴的氣質。

而學校大門周圍早就圍滿了學生,一部分是為了看熱鬧,更多的一部分卻是為了陸靳宸同時也想看看他到底在等誰。

很快便有人驚呼著,陸靳宸便是早上在學校引起了轟動的男子,本以為隻能見一次,沒想到又見到了!

一時間,人群之中又不斷喧鬧起來。

可下一秒,陸靳宸卻慵懶地立起身子來,暗沉的黑眸定定地地看向一個方向,而人群也隨著他的眼神看去。

頓時,溫然便瞬間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要說之前大家可能還不知道溫然是誰,可經過林玲那樣一鬧,全校幾乎都知道她是誰。

而最最重要的是,整個襄城誰不知道,溫然的丈夫便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靳宸!

此時,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他居然是陸靳宸!”

就這麽一句話頓時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喧鬧。

此時,所有人都像是被一語驚醒一般,更是紛紛拿出手機拍起來。

陸靳宸啊!他在襄城可算是路人皆知的神話人物,誰不知道他一個人不過二十來歲便讓陸氏起死回生,還創下了如今的鼎盛之勢力。

然而陸靳宸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周圍的吵鬧聲,反而突然勾起嘴角揚起了一個適中的笑容竟邁開了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溫然走來。

一時間溫然竟也呆在原地,眼前陸靳宸挺拔高大的身影與周圍的聲音瞬間在她麵前放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