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麽時候成為了替陸靳宸處理這些花邊新聞的人了?
“滾!”陸靳宸猛地一拍桌子,Linda瞬間就抖著身子緊忙跑了出去,隻是跑到一半還不忘記折回來把地上的雜誌撿起來。
而身為這個花邊新聞的女主角,此時還在家裏處於一種絲毫不知情的狀態。
下半身圍著圍裙,溫然纖細的手指正打著雞蛋。又過了一會後,開始往碗裏倒入淡奶油和牛奶,開始緩緩攪拌了起來。
徐媽就在一旁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臉羨慕的看著溫然,止不住的稱讚道:“太太的手就是巧,什麽都會做。您今天做的是什麽甜品?”
“蛋撻。”杜九卿的唇角勾勒起一絲笑意,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徐媽嘿嘿的笑了兩聲,“少爺又有口福了,能娶到太太您是少爺的福氣。現在哪個男人不想一進家門就能吃到自家老婆做的飯啊。”
溫然的手瞬間一頓,她涼涼的說道:“我又不是給他做的。”
“啊?太太您不是給他做的那是給誰做的啊?”徐媽不解的問著。
溫然抿了抿唇,剛想說話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聲。於是到了嘴邊的話也是硬生生的拐了一個彎:“徐媽,你去看看是誰來了?”
徐媽緊忙應了一聲,朝著廚房外麵走去,隻是還沒有出去兩分鍾呢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臉上帶著一抹喜意:“太太,是老夫人來了呢!”
胡梨?
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溫然就從廚房饒了出去,果然碰到了正打算進來的胡梨。她的身上穿著水藍色的雪紡裙,看起來純淨極了。
溫然暗道一聲這胡梨還真是喜歡鮮豔的顏色,便是喚道:“媽,您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
“哎,我給你打電話呢,沒有打通。於是就自己擅做主張過來了。”胡梨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再看她這身打扮,疑惑的問道:“做東西呢?”
“啊……手機不小心摔壞了。”溫然並沒有把陸靳宸摔了她手機的事情說出來。
她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圍裙,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啊,在做蛋撻,媽您坐。”
“哪就那麽嬌貴了?我呀還想像你討教討教,到時候給你爺爺做做,讓他大吃一驚多好?”胡梨笑的眉眼彎彎,說著就拉溫然進了廚房。
溫然也是頗為無語,對於自己有這麽一個好婆婆還是感到慶幸的。不然的話,她這還真是每天都生活在勾心鬥角當中了。
“快教教我怎麽做!”胡梨興衝衝的說著,漂亮的丹鳳眼都開始放光了。
溫然紅唇輕輕抿了抿,淡淡的語氣不卑不亢,也沒有什麽炫耀的意思:“淡奶油和牛奶還有細砂糖攪拌好。”
說著,她就往裏麵放了點砂糖,緩緩的攪拌起來,“其實這個也挺簡單的,您這麽聰明,肯定看過了一次就會了。”
溫然說這話可沒有什麽阿諛奉承的意思,隻是她知道胡
梨這個人本身就很精明,而她說的也是事實而已。
胡梨眸中帶著淡淡的詫異光芒,掃了溫然一眼。瞧見她沒有露出什麽討好的表情之時,這心裏是更加的舒坦了。
同時也對她的表現更為滿意。
“蛋黃,低筋麵粉先攪拌均勻,然後再把這些倒進去……”溫然細心的說著,還放慢了自己的語速,生怕胡梨記不住。
胡梨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沒過一會溫然就把所有的東西弄好,再把它們放進了烤箱當中。
“確實挺簡單的,看來我還得時不時的過來跟你討教討教,而且你的話也很簡潔,十分容易記住。”胡梨笑眯眯的說著,囑咐徐媽在這裏看著,然後便是拉著溫然坐到了沙發上。
“聽說昨天你姥姥生日,可惜我有些忙就沒有去成,你姥姥沒有怪罪你吧?”胡梨似有似無的把話題牽引到了這個上麵。
“沒有。”溫然淡淡的搖頭,心裏已經開始打起鼓來。
具她所了解的,胡梨可是一個大閑人,典型的貴婦人根本不用去做什麽事情。昨天沒去,八成是她本人不想去,所以才找了這麽一個借口。
“陸靳宸去了,就代表陸家了。”溫然麵帶微笑的說著,話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胡梨的唇角掛起了柔和的笑容,似有似無的想要把話題朝著昨天生日會上麵扯,“我聽說昨天生日會上,倒是有很多議論你的?”
溫然的手頓了頓,旋即從茶幾上端了個果盤,麵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仿佛說的不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一樣,“都是些閑來無事的人說的話罷了。”
胡梨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是讚同溫然這種不驕不躁的模樣。她的眸光悄然閃了閃,“不過這也不能拿自己的名聲來氣宸。”
溫然挑了挑自己的柳眉,眼睛睜的大大的,不解的看著她,並沒有理解她這句話的含義。她跟陸靳宸是有矛盾不錯,可是她什麽時候拿名聲來氣他了?
胡梨微微歎了一口氣,“今天早上我才從樓上下來吃飯,就看到了今天的雜誌。雖然那家雜誌社在襄城並不是怎麽有名氣,但是這雜誌估計也被賣出去很多份了。”
溫然不解的擰眉,她最近好像也沒有做什麽事情吧?可是聽著胡梨這番話,像是她出軌未遂被抓到的感覺呢?
於是她毫不客氣的說道:“媽您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別跟我打啞謎了。”
胡梨的眉心都擰到了一起,她的眼神牢牢的盯著溫然那美豔的臉蛋上,似乎是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反應似得。
“我看到那上麵有一張你和陌生男子跳舞的照片,不知道你自己還有印象沒有?何況昨天你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根本不需要去看雜誌,隻要是參加過昨日生日會的人都會說。這人傳人的啊,最開始的真實性是肯定會改變的,我隻是想聽聽你對於這件事情是怎麽看的。”
溫然那淡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她
和那個男人跳舞的時間攏共都不超過五分鍾,沒有想到這麽短的時間中就被人給盯上了,竟然還推送到了雜誌上麵。
她冷靜的搖了搖頭,不懼的和胡梨對視:“如果我說……是他故意的您會相信嗎?”
“故意的?”胡梨不解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她可並沒有聽到什麽幫溫然說好話的句子,反正就是一路黑到底了。哪怕是跟陸家關係好的,也一樣是那麽說,所以胡梨的心裏也是疑惑起來了。
上次見到溫然可並沒有覺得她是一個那樣的孩子,雖然當時流言蜚語也是滿天飛的。所以她才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把消息封鎖住不讓老爺子知道,急匆匆的就來到了溫然這裏。
就是想求證一下這件事情的真相。
“我的確是答應了和他跳舞,原因是陸靳宸和溫檬跳了第一支舞,並且在公共場合下連做戲都不願意同我一起。我自然不好打擾他的興致,也不想破壞了別人的興致。隻是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會那樣……所以我就成為了大家口中的……”
“好了。”胡梨打斷了她的話,似乎是知道她接下來會用一個什麽形容詞來形容自己似得。
溫然臉色如常,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容。越是這般,卻越是讓人看不透。
胡梨並沒有漏過這句話中的其他句子,她驚詫的問道:“你說陸靳宸沒有和你坐在一起嗎?也沒有和你跳舞,而是和溫檬在一起呢?”
溫然點了點頭,唇角似有似無的一抹譏諷的笑容,“這件事情恐怕昨天在場的人都知道吧,難道沒有人跟您說嗎?”
胡梨訕笑了兩聲,隻覺得自己的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溫然很聰明的繼續說道:“不過也是,畢竟我身上的髒水很多了,不在乎再多一點。而陸靳宸,卻是一個完美的總裁形象。”
“男人出軌那叫風流,女人出軌就叫水性楊花。何況我這還沒有開始呢,就已經有這麽多人迫不及待的看笑話了。”
胡梨的心被溫然說的一顫一顫的,不是別的其他情愫,而是打心底裏心疼這個孩子。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就覺得她一定承擔了不少。
她輕輕的拍了拍她柔嫩的小手,安撫性的說著:“這件事情是媽不好,媽沒有調查清楚,等媽回去好好查查,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溫然對這件事情倒是沒有什麽太過在意的,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媽,我倒是不介意他們如何說我,隻是他們刻意不去惹陸靳宸,就往我身上潑髒水,也是另類的黑陸家吧?畢竟我現在怎麽說也算是陸家的人。”
雖然有名無實。
當然,這一句話是溫然在心底輕輕的對自己說的。
胡梨自然知道溫然是什麽意思,不過她也是從這件事情上看出來這丫頭並不是一個容易吃虧的人,倒是和陸靳宸愈發的般配了。
大概是本來就喜歡的緣故,胡梨現在對溫然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