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殷嬌嬌驚叫起來。

隻是一瞬,張青山的身體就被密密麻麻的草劍蓋住了。

草劍如同螞蟥一般,爬滿了張青山的身體,密不透風。

別說草劍鋒利無比,就算是普通的草木,如此密布全身,也會因為窒息而死的。

“阿青,你死定了!”

草道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與此同時,覆蓋住張青山全身的草劍,居然向著張青山的身體裏鑽。

張青山的動作停止了,他一動不動。

“死了!死了!”

草道人咆哮著,這可是他的殺招,無數的高手都死在這一招之下,區區一個張青山,又何足畏懼。

雖然同為金丹高手,但草道人招式詭譎,自然比同等級的修煉者厲害得多。

正在草道人得意洋洋之時,張青山的身體卻突然迸發出刺目的光亮。

並非尋常的光亮,而是源自於張青山體內強大的力量。

“他居然沒死?”

草道人錯愕不已,與此同時,覆蓋在張青山身體表麵的草劍居然全都被震碎了,化為了一堆草屑。

“師父!”

殷嬌嬌興奮起來,自己的師父果然不同凡響,她早就料到張青山會觸底反殺。

草劍係數粉碎,張青山得以重見天日,他的身上,居然半點兒傷都沒有受,草道人的最強殺招,對於張青山來說,連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而這一次,張青山不再手下留情,利劍脫手,如同有了靈魂一般,直直的鑽入了地麵之下。

“啊!”

一聲慘叫傳來,張青山腳底下的地麵隨即碎掉,一人從地下竄了出來。

正是草道人,而且並非傀儡,而是草道人的真身,因為他的渾身上下都流著鮮血,已然被張青山的利劍所傷。

“你……你你……”

草道人恨得直咬牙,卻無力再戰,張青山剛才的那一劍,已經令他五內俱損,靈氣全失。

重創草道人,張青山的臉上沒有半點自命不凡的表情,而是淡淡說道:“我之所以賣出破綻,就是想要依著你的靈力找到你的位置,隱藏於地下,雖然是高明的手段,可是卻難逃我的劍丹!”

草道人的眼睛裏滿是絕望,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次的任務能夠輕鬆得手,可是卻玩玩沒有想到,自己不僅失敗了,還敗得如此慘,連性命都不保。

可就算如此,草道人也毫不屈服。

“阿青,別以為你殺了我就了不起了!七殺高手如雲,你殺了我,就等同於捅了馬蜂窩!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會被七殺的高手追殺!你的家人、朋友、徒弟、子女,還有你自己,都死無葬身之地!”

草道人狠狠的威脅道,他所說的話,並非危言聳聽。

以七殺的實力,完全又能力做到這一切。

殷嬌嬌膽戰心驚,她看了張青山一眼,心中倒是希望張青山能夠放過草道人。

如果饒了草道人一命,換取七殺再也不對自己下手,倒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然而張青山卻沒有放過草道人的意思,利劍再次回到手中,他用利劍對準了草道人的咽喉要害。

“可惜的是,我並非受人脅迫之人,草道人,你太高估七殺的能耐了,我可沒有將這樣的勢力放在眼裏。”

“什麽……你說什麽?”

草道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這個家夥,也太狂妄了吧。

七殺可是整個玉華洲排得上號的組織,無人敢輕易詆毀,他居然不將七殺放在眼裏。

難不成,他現在所展現的實力,並非真實的實力?

草道人以疑惑的眼神看著張青山,難道說,自己的對手是一名元神境強者?

“不!這不可能!”

這個想法,立即被草道人自我否定。

奄奄一息的草道人,從身上拿出來一隻信號棒,隨後點燃,信號棒如同煙花一般,飛到了空中並且炸開。

“糟了!”

殷嬌嬌大叫不好,這個家夥,已經給同伴傳遞信息了。

張青山微微一笑,道:“該說的都說了,該報的信也報了,草道人,你的死期到了。”

此時的草道人,早已沒有了半點求生之念,他狠狠的威脅道:“阿青,你殺了我,自己的死期也不遠了!我會在下麵等著你的!”

言語狠辣,麵目猙獰,殷嬌嬌被嚇了一跳。

張青山可不吃那一套,利劍向前一刺,就刺入了草道人的咽喉,草道人的身子頓時軟了下去,一動不動。

又一名金丹高手,死在了張青山的手中。

殷嬌嬌佩服自己的這位師父,鬥羅漢、草道人,師父居然能夠殺死兩名金丹高手,他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自己能夠拜張青山為師實在是太好了。

可是轉念一想,師父這麽厲害,自己這位當徒弟的,卻實力羸弱,根本難忘項背,一想到這兒,殷嬌嬌就垂頭喪氣。

“師父,對不起,為了我的事,害你惹了這麽多麻煩,現在連七殺都得罪了。”

殷嬌嬌悻悻道,滿心慚愧。

若不是自己的話,張青山能夠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日子,可是當張青山收自己為徒之後,他先後得罪了庸城古家、庸城殷家,現在,連殺手組織七殺都得罪了。

然而自己卻不能夠幫上張青山半點忙,自己這個徒弟,真是一個禍水。

張青山摸了摸殷嬌嬌的額頭,道:“嬌嬌,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的徒弟,我隻要要保護你,隻要你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報答我了。”

“嗯!”

殷嬌嬌重重的點了點頭,她的眼睛裏滿是淚水。

陰風穀一戰,耽擱了兩人不少的時間,所以兩人不再在陰風穀中逗留,加快了速度,向著榮城而去。

殷嬌嬌原本覺得寒冷,可見識到了張青山的實力之後,寒冷的心頓時覺得溫暖起來。

隻要能夠有張青山陪伴,就算再強大的對手,也能夠逢凶化吉。

所以,殷嬌嬌再也沒有了任何擔憂,便與張青山向著榮城而去。

與此同時,七殺的左護法向熊已經收到了來自於草道人的信號,從信號中,他知道了兩個信息,其一,草道人暗殺失敗,人已死,其二,敵人阿青的實力深不可測。

在向熊的身旁,還有一名女子,女子麵色冷峻,沒有半點血色,冰冷的外表,就如同被冰覆蓋了一般。

“喲!沒想到左護法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草道人可是七殺的高手,就這麽死得不明不白,這可是七殺的一大損失。”

言語間夾槍帶棒,極盡諷刺。

向熊聽得一陣心中火起,卻也無能為力。

因為派出草道人對付張青山的,正是自己,而自己隻當張青山是金丹高手,所以派出了同樣是金丹高手的草道人前往,心想以草道人詭異的功夫,定然能夠取下張青山的首級。

然而事與願違,從草道人最後發出的信息來看,草道人不僅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

“右護法,你想說什麽?”

向熊看向了身旁的女子,言語中絲毫不讓。

自己與右護法同為盟主左右手,互相競爭,就算自己判斷失誤,也絕不讓這個女人占了上風。

右護法鬼魅的一笑,道:“左護法,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多說什麽呢?就算鬧到了盟主麵前,草道人一條賤命,也不能與你相比!不過呢,玉華洲當下正在風雨飄搖之際,這庸城也快要成為七殺的囊中之物,在這個時候損兵折將,隻怕盟主也不太願意吧?”

“你……”

向熊氣得直咬牙。

右護法的言語中,雖然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可是草道人之死,卻終歸會成為向熊的汙點之一。

見向熊語塞,右護法又道:“左護法,七殺出手,向來是不會失敗的,多少高手都死在七殺的手中,可是這一次,區區一個金丹高手,就令七殺損了一員大將,若是傳出去的話,七殺的顏麵自然**然無存!左護法,這件事情,你要如何了結呢?”

向熊一聽,頓時氣急敗壞。

“右護法,你不用刺激我!那個叫做阿青的家夥,我是不會饒過他的!我知道他們的行蹤,要去榮城避難,我會派自己的弟弟去的,阿青那個家夥,不可能活下來!”

“弟弟?”

右護法的臉上浮現出陰冷的笑容,她的激將法終於成功了。

可是,若向熊真的派自己的弟弟出手的話,那個阿青,隻怕必死無疑。

畢竟向熊的弟弟,可是元神境強者。

以元神境強者去對付區區金丹高手或者半步元神實力者,根本就是砍瓜切菜,如同**豆腐一樣簡單。

所以,右護法也不再冷嘲熱諷,而是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預祝令弟旗開得勝了!”

甩下了一句話,右護法就輕盈的走開了。

“這個女人,隻怕又要在盟主麵前嚼舌根了!”

向熊緊緊的拽著拳頭,自己與右護法向來不和,而盟主,卻總是聽她的,不聽自己的,鬧得自己在盟主麵前非常尷尬。

這一次,就算自己的弟弟殺死了阿青和殷嬌嬌,隻怕也會被右護法借題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