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珠看沈敬寒的模樣就知道他心裏肯定給自己定罪了,可她不會坐以待斃。

蹲下看著翠兒,吳明珠抬起她的臉,問道:“你到底為什麽汙蔑我?”

“奴婢說的都是真話!”翠兒抬頭憤恨的盯著吳明珠,卻見吳明珠無聲的對她說了兩個字:“長生。”

翠兒一下子就愣住了,長生是她弟弟,是她們一家的**!

吳明珠警告的看了翠兒一眼,然後問道:“你到底從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來汙蔑我?”暗示翠兒擔下一切。

翠兒愣住了,剛想不顧一切的全都承擔下來就被蘇綰拽到身後。

“她一個丫鬟,有那麽大能耐汙蔑你?”

吳明珠沒想到蘇綰敢在沈敬寒麵前質問她,眯著細長的眼睛:“丫鬟沒有,主子總有,誰知道裏麵有什麽貓膩。”

“有沒有貓膩你最清楚。”蘇綰笑著回她。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沈敬寒不耐煩的打斷二人:“都回去!此事本王自有定奪!”

說著讓人把翠兒和蘇綰、吳明珠身邊的丫鬟都帶走了,看樣子是要連夜審問。

蘇綰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等到消息。

沈敬寒命人把薛默送回了薛府。

本來沈敬寒甩給了吳明珠一紙休書,可吳明珠死活不走,最後還是她父親出麵,才讓吳明珠暫且留下,可沈敬寒還是奪了吳明珠的中饋之權,由側妃降為庶妃,並禁足六月。

一切不言而喻。

蘇綰心疼的看著渾身是傷的青蘋,青蘋卻不在乎的笑了:“奴婢沒事兒,都是皮肉傷,很快奴婢就能伺候姑娘和小主子了。”

“胡說。”蘇綰點點青蘋的額頭,思緒卻飄到了外麵。

蘇綰不理解,沈敬寒既然當初能為了吳明珠那般作踐她,現在按理來說也應該會對吳明珠輕拿輕放。

可沈敬寒竟然給了吳明珠休書?就算後來吳江出麵,也沒保住吳明珠的體麵。

沈敬寒,他到底有沒有心?

可通過這件事情,蘇綰還是看見了希望,她還是有機會能洗脫她父親的冤屈的。

握緊了拳頭,蘇綰打定了一個主意。

而書房內,沈敬寒麵色陰沉看著桌上的地圖。

當年他能成功執政,吳江的確有不少功勞。

吳家這些年擁兵自重,行為乖張。可念在吳家畢竟對他雪中送炭過,沈敬寒也一直多加忍讓,隻是吳家現在似乎是越來越能管閑事了。

“本王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吳家置喙了?”沈敬寒突然問了一句,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長隨低聲勸道:“吳將軍畢竟掌著大半兵權,王爺暫且忍耐。”

“忍耐?”沈敬寒冷笑:“那與先帝有何區別?”

然後把目光落在地圖上,指著上麵兩處地界,目光深邃。

吳江竟然威脅他?

從前他不予吳家計較是念舊情,可現在看來,吳家似乎已經不知道何為君臣!

“秘密調回汴州守將梁通,半點風聲不許透漏。”

長隨領命,剛到門口就又聽沈敬寒道:“命人看好吳庶妃,她若再起什麽幺蛾子,直接扔回吳家,不必問過本王。”

長隨知道王爺這是真的惱了吳家,低頭出去,正好碰見了蘇綰站在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