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依舊純潔

“該從哪裏開始呢.親愛的二少.”一保鏢的手不規矩地在易柳斯的身上遊走.引起他一陣陣的顫抖.

易柳斯推開那保鏢的手.紅著眼道:“拿開你的髒手.你們敢繼續下去.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易勳保鏢們均是一震.很快便恢複可憎的麵目.變本加厲地撫摸著易柳斯的身體.笑道:“是老爺讓我們這樣做的.二少請放心.我們不會弄痛你.乖乖閉上眼睛.隻要我進去了.馬上讓你爽.”

“不要.不要靠過來……”易柳斯看著幾個高大的男人向他靠攏.胯間的罪惡之物已然蓄勢待發.

易柳斯的背後狠狠靠在冰涼的鐵管上.緊緊圈抱住自己.原本白皙的腳已變得汙濁.

他們已經開始刷刷地解皮帶.易柳斯緊緊掐著自己的手臂.兩個人在他腦海裏不住地旋轉.“楚揚.楚揚.哥哥.哥哥.救我..”

而在書房.老人正閉目養神.忽的一個男人闖進來.把門關得陣陣響.來人一臉緊張道:“爸.你把阿斯怎樣了.”

老人緩緩睜開雙目.“阿勳.我今天非常生氣.他太不乖了.所以我懲罰了他.”

易勳微眯起雙眼問道:“他在哪裏.”天知道他接到阿刀的消息說阿斯被爸帶走.心裏有多狂躁不安.

但還是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人.即使虎毒也不至於食子.隻是他接下來的話卻令易勳如置冰窟.心驚肉跳.

“他說他喜歡男人.我留了幾個身材最好的保鏢陪他.”老人幽幽道.

“什麽..在地下室是不是.爸.你太可怕了.阿斯是你的兒子.”易勳轉身回房拿上手槍.往地下室衝.

越接近那布滿腥臭味的房子.易勳越害怕.他捧在手心十多年的寶怎能讓人同時踐踏.一個段楚揚已經夠他恨的了.

用手肘頂開那扇門.易勳如神祗般站在門口.一眼就看見那幾個保鏢在對易柳斯上下其手.“哥哥.救……我.”易柳斯沙啞的聲音更是讓易勳心痛欲絕.

“砰..”

子彈準確無比地射中壓在易柳斯身上的那個保鏢.易柳斯緊閉著眼.那個保鏢卻沒有了動作.像死狗一樣趴在了他的身上.

“一個個給我脫了衣服靠牆站著.阿刀.”易勳吼道.整個空間都回響著他渾厚的聲音.

“在.”一個身材跟易勳差不多的男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易勳狂怒.指著那幾個膽大包天的保鏢道:“將他們綁在鐵管上.從現在開始到明天.不間斷地鞭打逼供.摸了幾下、摸了哪裏.摸了阿斯哪裏就把他們哪裏切掉.”

“是的.大少爺.”阿刀麵目猙獰地往那幾個保鏢走去.挑著凶神惡煞的眉毛道:“你們自己脫.還是我來脫.”

那幾個保鏢見到阿刀腿都軟了.阿刀跟他們可不是一個等級的.他是高級保鏢.還曾是雇傭殺手.會各種各樣的格鬥術與暗殺數.一身深重的戾氣使人聞風喪膽.

“自己脫.我們自己脫……”那幾個保鏢見阿刀皺緊眉毛.就知道他已失去了耐性.忙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易勳箭步衝到易柳斯的身邊.蹲下身子看他.上衣破碎不堪.褲子也被褪了一大半.鬆垮垮地吊在腳踝處.被鐵鏈銬住的腳脖子青紫交加.唇邊還淌著血.

**倒還完好.隻是大腿上布滿了手指印還有吻痕.易勳轉頭狠道:“阿刀.切掉的東西.全部喂給狗吃.”

幾個錚錚男子看著易勳發狠的雙眼.聽到那恐怖的懲罰.愣著連開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

“阿斯.阿斯.你沒事吧.”易勳將易柳斯抱起來搖了搖.易柳斯卻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日本.下午時分.

“總裁.總裁……”年輕的女秘書輕輕推著趴在桌麵上睡著的段楚揚.

段楚揚猛地驚醒.看到女秘書那張化了濃妝的臉.略微不爽地問道:“什麽事.”

“總裁晚上需要出席一個慈善晚會.請問您需要女伴嗎.”女秘書暗示性地看著段楚揚.

年輕有為又成熟帥氣.既有錢又有能力.這種男人無一不是女人心中的神.稍微漂亮點的女人會趨之若鶩、心神馳往也實屬正常.畢竟人人都有虛榮心.多數女人更是做著豪門夢.

隻可惜段楚揚的“豪門”早已住了人.那一人.勝過世上萬千.他從不是貪心的人.有那一人便已足夠.其它都是多餘.

段楚揚冷眼瞥著女秘書.淡淡回道:“吳秘書工作能力還不錯.不該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起歹心.你可懂.晚會我自己出席.吳秘書下班吧.”

女秘書本就被化妝品弄得白白的臉更顯蒼白.厚重的粉像老化的牆壁一樣簌簌地掉落.她慌亂地點頭:“是的.總裁.”捂著臉跑了.

段楚揚撐著下巴.旋轉著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已經第四天了.不是打不通就是關機.段楚揚垂首.喃喃自語道:“你在做什麽.生氣了.”

驀地段楚揚的手僵在半空中.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晃著.這種情況……難道……他又一個人離開了嗎.

段楚揚煩躁地把桌子上的文件全掃下地麵.不淡定地來回踱著.整整四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柳斯.你到底在哪裏.

拿過手機.撥了個熟悉的號碼.段楚揚急道:“幫我去我家看看柳斯在不在家.地址是XXX……”

頹然地攤在沙發上.段楚揚緊緊攥著手機.耳邊仿佛回響著易柳斯的輕聲軟語.

待到日落時分.易柳斯的眼皮動了動.家庭醫生歡喜地喊道:“大少爺.二少爺有醒過來的跡象.”

“讓開.”易勳一把推開醫生.坐在易柳斯的床邊.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聲喚道:“阿斯.阿斯.”

易柳斯仿佛做了一場好長的夢.就像此生所有的畫麵都在夢中出現了.悲傷的、快樂的、痛苦的、幸福的、可怕的……一點一滴折磨著他.而今.夢出現了缺口.有絲絲光線滲了進去.他即將要蘇醒了嗎.

經過奮力的掙紮.易柳斯終於看見了光.眼前模糊的影子是誰.他抬起手喃喃道:“楚揚.”

易勳的手抖了抖.最終還是握住了易柳斯的手道:“我是哥哥.你感覺怎麽樣.”

易柳斯仿佛很疲倦.又閉上了眼睛.在易勳正想責罵家庭醫生之際又微微睜開.環顧了下四周.怔怔問道:“在那暗無天日的牢房裏發生的一切……是夢嗎.”

“是夢是夢.告訴我.你身體怎麽樣.”易勳抱起他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懷裏.拍著他的後背輕哄道.

易柳斯搖搖頭.清醒無比道:“不是夢.他們想……”易柳斯狠狠咬著自己的唇瓣.幾滴玫瑰色的血液淌下來.

“那群混蛋交給哥哥.你沒事.他們還沒來得及對你做什麽.別怕.別這樣.”易勳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鬆開被咬住的唇瓣.

易柳斯抬頭問易勳.“我……還幹淨嗎.”那漆黑的鳳眸裏閃著希望的亮光.帶著一抹哀傷與無助.

易勳將易柳斯緊緊抱在懷裏.不停道:“當然.當然.我的阿斯純潔無比.都過去了.”

“天要黑了.我睡了多久.”易柳斯在易勳的懷裏問道.乖巧的樣子讓人幾近心碎.

易勳的心都在滴血.那群殺千刀的混蛋.居然敢如此對待他易勳最在意的人.別妄想再好好活在這個世上.

“兩天了.阿斯.整整兩天.你要嚇死我了.”易勳摸著易柳斯的額發.又摸摸他被針頭戳得青紫的手背.心疼地印下一個吻.

“餓嗎.你兩天沒吃東西了.靠這狗屁藥物維持著.你一定餓了.”易勳看著掛在頭頂的那瓶葡萄糖注射液.眼中冒出火花.隻是麵對著易柳斯的時候又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柔.

易柳斯拽住易勳的衣袖.輕聲道:“手機.把手機還我.”

代替易勳回答的是一串冰涼的手銬.清脆的“哢嚓”一聲.易柳斯纖細的右手腕便被牢牢鎖住了.另一個扣在床邊的圓形裝飾環上.

易柳斯怔怔地看著易勳.忽的笑出來.清冷的語調讓人心寒無比:“哥哥隻是把我從一個牢房裏救出來.然後關進另一個……”

他微微閉上雙眼.由失望至絕望.原來隻需要幾天而已.

易勳歎氣.“我們一起吃飯.我去拿飯菜給你……”

“不用了.我沒胃口.”易柳斯打斷道.

沒有反抗.沒有大吵大鬧.平靜得令人心驚.易柳斯淡淡地撇過頭.側躺在**.垂在床邊的右手被手銬束縛著.蒼白的手臂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纖細脆弱地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斷掉.

易勳狠下心腸轉身抬步.卻隻聽易柳斯低聲喚著一個名字.

稍稍沙啞的聲音很低微.易勳憎恨自己的耳朵為何聽得一清二楚.

“楚揚.楚揚.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