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小攻禽獸?]
接著他們去了《非誠勿擾》的拍攝地,站在上麵遙望下端的風景,隻能用“震撼”兩字來形容,兩人玩得很開心,偶爾做出些親密的動作,也沒人覺得奇怪。
吃過晚飯後,兩人去事先決定好的地方泡溫泉,美麗的小燈照耀著一個個小亭子,透明的薄煙緩緩上升,竟讓人有種親臨仙境的感覺,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池子,迫不及待地跳進溫泉裏嬉戲,像小孩子一樣玩水。
兩人都幾乎赤luo著,下身穿了條底褲,肩膀以上露出水麵,在昏暗的燈光下水珠閃閃發亮,易柳斯靠在石頭邊緣上閉著眼睛休憩,段楚揚潛進水中摸他的大腿,酸酸癢癢惹得他大笑不已。
“哈哈——別鬧,你真色……走開……”
易柳斯把手伸進水裏想推開段楚揚撫摸自己大腿的手掌,卻不知道摸到了什麽地方,使段楚揚重重地悶哼了一聲。
“怎麽了?”易柳斯疑惑地看著段楚揚。
段楚揚不說話,隻拉過他的手,覆蓋在那根灼熱/堅硬的“棍子”上,易柳斯嚇得縮回了自己的手,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木木地說:“你、你怎麽又……好禽獸……”
段楚揚不爽了,“你老公我年輕力壯的,身體也沒啥毛病,不禽獸你才需要擔心呢!”說著再次拉過易柳斯的手,“是你讓它這麽禽獸的,你要負責滅火!”
易柳斯無奈地捧著那根“碩大”,輕輕撫/摸tao弄著,段楚揚向後仰著脖子,一雙手不停在他的腰間摸來摸去,卻始終沒有再往下。
“嗚——啊——”
段楚揚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眼前炫過大片白光。
乳白色的**沾染在易柳斯的手上,被泉水暈散開,段楚揚舒服地靠在易柳斯的肩膀上喘氣。
易柳斯摸摸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眼睛看著遠方,“楚揚啊,你爸爸是一個怎樣的人?”
段楚揚轉過身與易柳斯並排泡在泉水裏,用手拍打著水花,回答:“老頭子是一個很成功的人,受到很多人的尊敬和愛戴,但對於我和我媽來說他是最差勁的人,他為了自己的事業拋棄了已有身孕的女朋友,娶了另外一個女人,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也許是因為不夠愛,才能輕而易舉地放棄吧,我媽帶著我投靠親戚,寄人籬下,他沒有找過我們,知道我上了高中,才知道他是學校其中一位校董,他的妻子去世了,沒有給他留下孩子,他希望我能夠繼承他的事業,為了那份事業,他決然拋棄了我們,現在想求得原諒,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段楚揚不屑地笑笑,眼神裏卻寫滿了落寞。
易柳斯在溫熱的泉水裏找到那雙大手,輕輕地與之相扣,“父親總是那麽難以理解,我爸爸明明有妻子,卻愛上我媽媽,一份愛情,一家人都痛苦,糾纏不清,哥哥是大娘的兒子,從小對我和姐姐挺不錯,爸爸對我們三個都不聞不問,沒有擁抱,沒有獎勵,甚至一年到頭也不會有機會坐下來一起吃頓飯……”
兩人都不再說話,空氣中盡是緘默,仿佛時間是靜止的,在這一刻,兩人的心靈無比貼近,不留一絲縫隙。
兩個孤獨的靈魂劇烈地碰撞,迸發出動人心弦的火焰,最愛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找到了,也就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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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停車場內,易勳夾著一本機密文件邊走邊撥通一個人的電話,不到十秒電話被迅速接起,易勳劈頭就問:“阿斯最近在幹什麽?”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嘶啞難聽的,那人恭敬地回答:“大少爺,二少爺和上次送他去醫院的那個男人一起在海南旅遊。”
“旅遊?”易勳皺起眉毛。“隻有他們兩個人嗎?”易勳把機密文件放在副駕駛上,扭轉方向盤踩油門發動起車子。
“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且老爺也派出保鏢跟蹤著他們,二少爺跟那個男人關係好像並不單純。”那人緊盯著不遠處牽著手的易柳斯和段楚揚,如實地向易勳匯報。
易勳突然一腳踩下刹車,差點刮到旁邊的防護欄,一張棺材臉黑煙繚繞,薄唇抿緊,良久才出口:“阿刀,你說的不單純,是什麽意思?”
“大少爺,他們睡同一間房,同一張床,舉止親密,就像一般的戀人一樣!”叫阿刀的男人回答道。
易勳抓緊方向盤的手臂暴起青筋,猛地將車上的啤酒瓶砸出窗外,“啪”的一聲巨響,啤酒瓶的玻璃濺得到處都是,幸好這路段車流量不多,才沒有傷及行人。
“大少爺?”阿刀聽到巨響急忙出聲詢問,“發生了什麽事?大少爺?”
易勳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陰沉地問:“你說,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兩人同進同出,偶爾還會偷偷親吻,阿刀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在一起了。”
“混蛋!!”易勳眼睛都氣紅了,“阿刀,盡量妨礙爸爸那邊的人,不要讓他們拍到照片,保護好阿斯,另外,把你之前拍到的照片發到我郵箱!立刻!馬上!我回到家就要看到照片!”
“是的,大少……”阿刀還沒說完,易勳已經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倒車,踩油門,黑色的汽車如箭般穿梭,不到五分鍾,已經回到了家。
看著傳送回來的一張張親密照,易勳簡直想發狂,嫉妒與不甘齊齊湧上他的心頭,自虐般地捏碎手中的玻璃杯,流血怕什麽?反正也沒人會在乎,他的柳斯不屬於他了!不!或許說由始至終都沒有屬於過他!
為什麽?!即使阿斯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自己的哥哥!憑什麽!那個男人,那個叫段楚揚的男人有他這麽愛阿斯嗎?他愛了十幾年啊!
易勳栽倒在**,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沾滿鮮/血的手緊緊按住自己的胃部,這個胃很快就熬不了多久了吧!拚命工作,吸煙喝酒,日夜顛倒,換來的卻是他和別人去樂逍遙!
痛!痛得要命!胃痛,那顆傷痕累累的心更痛,為什麽還如此強勁地跳著?
易勳如是想,停下來就不會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