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凶殺現場?]
蕭繁華看他不出聲,扳過他的臉,安慰般吻了下他的額頭:“傻瓜,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很勇敢,就算為了戀人,也很少有人像你這樣明知沒有結局還傻傻湊上去被人幹得死去活來,我挺佩服你的,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聽到他認真說話,把“爺”字改回“我”字,易柳斯咧嘴輕笑:“我知道,繁華對我最好了,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的,繁華,你怎麽不找個女朋友呢?”他抓起蕭繁華的一撮長發放在手中把玩。
“別提了,爺最近發現自己他媽的不正常,也許殺千刀的被你傳染了,是個同性戀吧。”蕭繁華氣得錘胸頓足。腦海裏出現一個瀟灑俊逸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風度迷人。
易柳斯驚訝地合不攏嘴:“繁華,你也是……”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喜歡的人,蕭繁華的眼神溫柔卻哀傷。
蕭繁華點點頭:“也許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同性戀,你愛上一個男人,你就是同性戀;愛上一個女人,就是異性戀,可是世界上那麽多人,你怎麽知道自己會愛上男人還是女人呢?所以呢?我認栽!別說話了,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睡吧。”蕭繁華起身拉上窗簾,室內頓時昏暗下來,回頭幫易柳斯掖了掖被子,歎息著走出房門。
想著易柳斯的臉色這麽不好,他洗了洗手準備煮點營養的粥,好讓易柳斯醒來可以喝點;打開冰箱,除了啤酒什麽都沒有,隻好出門去趟商場。
十點鍾,盛誓大酒店。
左驛拿著鑰匙打開了988號房門,入眼是一片狼藉,衣服扔得滿地都是就跟剛打完戰似的。
段楚揚聽到響聲,睜開眼睛迷糊道:“你怎麽來了,天都沒亮呢。”說著轉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左驛看著他精壯的背脊一頭黑線,衝過去一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大片落進來,險些刺瞎段楚揚的眼睛。
“馬上就中午了,哥們!跟人上床了吧!你操人還是被/操啊?人家被你上的都不知跑多遠了,你想睡到什麽時候?”左驛一腳踩在台燈前,一臉不屑地哼哼。
“上什麽床?去去去,邊兒去!老子要睡覺……”突然段楚揚猛地睜開雙眼,掀開被子看看自己,仿佛失憶般喃喃:“我怎麽什麽都沒穿?啊啊啊——為毛床單上有這麽多血……”說著邊拖被子邊往床邊挪,然後一個跟頭,連人帶被子滾下床,蹭兩蹭喜感地爬到左驛的腳邊,一臉惶恐地大叫:“阿驛阿驛,你說我是不是殺了人?!”
左驛居高臨下看著他,一臉鄙視:“就你?殺人?不過是做場愛,你也忒有本事了,搞得就跟凶殺現場似的!”說著扭頭看了看床單上的血,鄙視地說:“人家還是個處吧!你這麽粗暴,嘖嘖嘖……”雙手環胸說風涼話。
上床?!做/愛?!
段楚揚揉了揉腫痛的太陽穴,昨晚的一幕幕跳進他的腦海:精致的五官,纖細的腰身,挺翹的屁股,好看的脖頸,高/潮時的呻/吟,因為疼痛落下的淚水……無一不提醒著自己幹了什麽禽獸不如的鳥事!尤其是那個人是男的!自己把一男的上了!
“我、我上了一個男人?我、我還把他當作柳斯,這麽多血,他、他會不會死?”段楚揚糾結地猛抓自己的頭發。
“什麽男人?昨晚明明就是一個高挑美麗的女人送你回房的!你這兩年想易柳斯想傻了吧?做場愛而已哪會死得了人,這麽點血她很快會恢複的,這隻不過是女生一個月流掉的四分之一的血而已,我親愛的小處男。”左驛一掌拍上他腦門,意圖讓他清醒。
“不對,我很確定他是一個男人,昨晚誰送我回房的?等等,這是什麽?”一把從床底拽出不明物體。
“我靠!是假發,難道那個男人有變裝癖?昨晚我也喝得很醉,見有個美女扶著你,就把房卡給了她,她很麵生,又化了濃妝,應該不認識。”左驛搖搖頭。
“我完蛋了,我的第一次是留給柳斯的呀!慢著,我覺得那個人很眼熟,他很美很性感,很像……很像柳斯……雖然他比柳斯看起來要迷人,但兩年不見總會有變化,阿驛,你幫我查下宴會來客的名單看看他是誰,我做了這麽混賬的事,怎麽也得負荊請罪。”
段楚揚抱著被子站起來,悵然若失地走到窗邊,伸手扶住窗台,柳斯,柳斯,易柳斯,是你嗎?昨晚是你嗎?捂住眼睛,是你的話該有多好。
“我會幫你找出那個人的,咳咳,先去洗個澡吧!那個,你身上也蠻多印記的……”左驛指了指他的脖子,胸前,還有背脊。
段楚揚點頭。“拜托了。”
左驛給了他一個“萬事有我”的眼神。
熱水從大蓮蓬灑下來,段楚揚閉著眼睛仰著頭,想起昨晚的**:兩個人抱在一起翻滾,同時到達**;想起那個男人修長的雙腿緊緊纏著自己的腰,曖昧的呻/吟止不住地從口中溢出,自己挺身進入的時候,那人咬著嘴唇,優美的脊背因為疼痛微微一顫,雙頰酡紅,修長的手指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個男人也是第一次吧!該有多疼啊……
發現鼻子癢癢的,段楚揚伸手一抹,大滴鼻血落了下來,和著清水變成淡粉色,慢慢流進下水道裏。
段楚揚感到很害怕,為什麽會反複想起昨晚的男人?自己的心裏,明明隻有易柳斯……
左右鼻孔各塞了一團紙巾,從浴室出來的段楚揚被狠狠嘲笑了:“果然處男就是處男,回想一下限製級畫麵就鼻血飛濺!”
段楚揚送上中指一枚:“我才不像你這騷男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左驛得意洋洋:“過獎過獎!多謝讚賞!”
蕭繁華家。
待易柳斯再次睜開那雙浮腫的眼睛,已經是晚上的九點了,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慢騰騰地坐起身,腰間酸痛地厲害,輕輕扶著床頭櫃下床,雙腳點到地還是有點發軟,一步步勉強挪到了衛生間。
熱水親吻著易柳斯遍布愛痕的肌膚,他微微仰起好看的脖頸,舒服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