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男神VS男人]

“楚揚……”

易柳斯看見左驛吻段楚揚,抑製不住地往前走了幾步,卻被安貝拽了回去。

安貝拍了拍易柳斯的肩膀,“別忘了,你們分手了的。”

“可是,他在親他,我好難過。”易柳斯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別忘了你還有未婚妻。”

雖然很殘忍,可畢竟是事實,安貝也跟著蹲下來輕輕抱住他,“小受別傷心。”

易柳斯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忍不住“噗”了一聲,“你安慰人的方式也挺另類的。”

左驛近乎癡迷地吻著段楚揚,見他沒有反抗,以為是默許,輕輕擁住他,將舌頭探進渴望已久的溫潤口腔中,嚐到那酸澀的酒味不禁心酸,用手安撫他的背脊,心中默念著:楚揚楚揚,我的楚揚。

“他沒有反抗,安貝,他沒有反抗……他居然沒有反抗……”易柳斯緊緊揪住安貝的手臂,心中充滿不安。

驀地像是想到了什麽,易柳斯的身體微微一震,也對,他們都分手了,憑什麽楚揚就不能接受別人呢。

楚揚過得幸福,是他最希望看到的,那他又嫉妒什麽,難過什麽……呸呸,狗屁!他還就是嫉妒,就是難過了!咋滴!自己怎麽變得這麽自私了呢,易柳斯懊惱地想。

“唔……”

段楚揚覺得自己的舌頭被迫地與之糾纏起來,左驛強勢地抓著他的肩膀,欲加深這個吻,他所有的愛,都包含在這個吻裏了。

段楚揚的眼睛終於重新亮起光芒,他用力推開左驛,震驚道:“阿驛,你幹什麽!”摸了摸自己的唇,眼裏充滿不可置信,“你幹嘛吻我?”

左驛看段楚揚的樣子不像在生氣,心裏好受了些,這份愛說出口也不會被接受的,與其破壞這單純的手足之情,倒不如他自吞這愛情的苦果,愛情,本就是一個人的事情,唯有相愛,才是一雙人的事情。

無意中瞥見段楚揚傷痕累累的手,左驛又忍不住暴躁起來,抓起他的手就咆哮不已:“你個混蛋!誰批準你這樣對自己的?馬上跟我回家!上藥!”

“醉了心就不痛了,你別管我,讓我喝。”段楚揚轉過身又想喚酒保加酒。

居然敢無視他!左驛撩起袖子,一把扛起1米87高的段楚揚像甩米袋一樣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大掌拍了拍他的臀部,像小時候一樣惡狠狠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段楚揚的肚子卡在左驛的肩膀上,顛得他差點又吐出來,“靠!把老子放下,丟臉死了,你怎麽每次都來這招,不要仗著我打不過你就把我當女人看!放下放下!”

左驛得意地嗤笑,“你也知道你打不過我,真吵。”

扛著段楚揚原地轉了幾圈之後,段楚揚就滿眼星星,飆不出髒話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極了。

“阿驛,快放我下來……我想吐……噗……”

話還沒說完,猶如天女散花似的,在左驛的高級皮鞋剛抬起後腳跟時,段楚揚就稀裏嘩啦華麗無比地噴了,順帶噴了扭著***送酒的小酒保兜頭滿臉。

左驛回頭就看見可憐的小酒保頂著個臭氣熏天的臉迎風哭泣,淡定地又拍了拍段楚揚的臀部,“看吧,誰叫你不聽話。”語氣裏充滿揶揄。

段楚揚已經吐得渾身無力,隻能鬱悶地瞅著左驛的後腦勺,心裏直罵娘。

從口袋裏揪出一遝鈔票甩給小酒保,空氣中隻留下一句富有磁性的話語:“拿回去擦擦臉。”

“真暴力,楚揚……楚揚好可憐……”易柳斯就差沒咬著小手帕為他痛哭了。

而站在易柳斯身旁的安貝卻眨著星星眼,望著左驛的背影一臉崇拜,嘴裏喃喃道:“那是貝貝的男神啊……”

易柳斯一雙鳳眸陰森森地瞪著安貝,怎奈那鳳眸實在太溫柔如水,硬是沒出什麽震懾的效果。“是麽?你男神剛剛親了我男人!”

安貝做驚恐狀。“納尼?難不成要我給你親回來?那好吧,勉為其難,但是兩隻小受一起,會遭雷劈的……”委屈地撅起自己的唇瓣。

“你!去死吧!”易柳斯暴走了,遇到這樣的奇葩,他不被氣死已經算是奇跡。

安貝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厚臉皮地貼上去,“好基友啊,你承認那是你家男人了啊,來來來,我們聊聊**花的感受如何?”

“誰是你的好基友……一邊兒去……”易柳斯拚命與安貝劃清界限。

“哎呀,我們柳斯臉紅了,是不是被老公滋潤得很爽啊,哎呀,哪像可憐的貝貝,疼得死去活來哦……”

安貝又想起很小的自己躺在幾個男人的身下,滿身血汙的樣子,不爽地皺了皺鼻子。

易柳斯腦門暴起青筋,對著安貝直吼:“哪有很爽,都痛死了!”

“哎呦,炸毛了!”安貝再次做驚恐狀。“淡定淡定,柳斯你木有看見周圍好多人瞄準你的小**麽?”

易柳斯已經無話可說,留了個憤怒的背影給安貝,瀟灑地滾走了。

回到宿舍的易柳斯爬上自己的床開始渾身泛起醋酸味兒,正躺著,不對勁,側躺著,也不舒服,好吧,他就是不爽來著,又咋樣?

腦海裏轉來轉去都是左驛扣著段楚揚親吻的畫麵,易柳斯開始淚流滿麵地撓床板。

睡在下床的龍井岩不爽地抬起腳丫子踹了踹上床的易柳斯,皺著眉道:“吵死了,再撓床板老子把你扔出去!”

易柳斯探過腦袋看著下床的龍井岩,“話說你幹嘛要睡安貝的床?”

“別誤會,我隻是衝著這個,才勉為其難地睡睡這張床。”龍井岩麵無表情地拽出被慘壓在自己身下的巨型海綿寶寶晃了幾下,又塞回自己身下。

易柳斯抽搐著嘴角,無言地躺下,閉眼,睡覺。

沒過幾分鍾,安貝也跟著回來了,一眼瞄見自己的海綿寶寶被龍井岩悲慘地壓在身下,隻剩兩隻瘦弱的小腿掛在床邊一左一右晃悠著,頓時火冒三丈,怒曰:“汝簡直非人哉!竟然連海綿寶寶也不放過!我X你**煮**茶!”向龍井岩撲過去……

“啪啦——乒乓——劈裏啪啦——啊!”

各種雜音從下床傳出,易柳斯扶著自己晃**不已的上床仰天花板長歎曰:“有你們兩個非人哉的東西,我想睡覺都成問題!”

“搞基?!通通給我滾出去搞!沒搞完不準回來!”易柳斯趴在床欄杆上探頭咆哮,心裏直呼爽,偶爾充當個咆哮君也不錯。

安貝紅著眼睛踢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挑釁道:“有本事出去搞!別搞我海綿寶寶!”

“咋沒本事!搞就搞!”龍井岩爬起來拎起安貝就往外跑。

於是,外麵接著“啪啦——乒乓——劈裏啪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