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惡心的男人]
嗬嗬,原來他也不確定。易柳斯冷笑。
“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不會愛上左先生的,勸左先生不要做些無用功,破壞這麽多年的感情,那就不好看了。”易柳斯意有所指道。
左驛瞬間黑透了整張臉,“隻要沒有你,我遲早會追到他!”
“追到又如何?那也是我不要了的人,我不要,你才追得到,我要的話……你覺得呢?”易柳斯仿佛歎息般道。
左驛的眼裏席卷過凶猛的黑色暴風雨,“啪——”銀色的不鏽鋼叉子脫離他的手向易柳斯飛過去……
“老公!”曲然希見到那利器大喊道。
在叉子還有幾厘米就要戳進易柳斯的臉頰時,左驛淡定地伸出兩根手指在空中截下那銀色的叉子,嘴邊還是那浸了毒般惹無數男人女人上癮的邪笑,他一字一頓地說:“你、不、要、的、人,老、子、要!隻、要、你、別、後、悔!”
易柳斯沒有回答,隻慢慢綻放一個傾城無比的笑容。
“曲小姐看好你的老公吧,這種男人,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扔下你跟別的男人跑了!”
左驛拿過頂級紅酒一飲而盡,順路到曲然希身邊偷了個香吻,眨了眨魅惑的桃花眼,嘴裏說的話卻與他的表情大相徑庭,“我左驛從不和這麽惡心的男人吃飯,真同情曲小姐,嘖嘖。”
曲然希怔怔地伸手摸摸自己被偷吻的臉頰,一片可疑的霞彩頓時爬滿整張臉,一顆芳心在不停地**漾,連偷吻的男主角已走多時都沒有注意到。
在左驛離開後,易柳斯偽裝了這麽久的虛偽冷漠終於得以喘息,一直纏繞著他的脆弱感又開始隱隱作祟,左驛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惡心的男人啊,他憑什麽可以得到段楚揚那麽好的愛?
就算段楚揚真的愛上左驛,也是無可非議的吧……到底該怎麽辦?他真的不知道。
“老公,來,多吃點,剛剛嚇死人家了,左先生太凶了,幸好沒有傷到老公的臉……”
曲然希抬手欲碰觸易柳斯險些受傷的臉頰。
“別碰我。”易柳斯冷冷地說。
那滿腔的熱情被易柳斯冰冷的眼神打碎,曲然希尷尬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委屈地說:“可是老公剛剛說,然希愛你的,我以為……”
“嗯,我說的是你愛我,你並沒有否認,是你的事情;剛剛他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是個同性戀,不喜歡女人,而且還深愛著一個男人,你看著辦吧。”易柳斯的鳳眸微眯,慵懶地攤牌。
話音剛落,易柳斯就感覺有一道陰冷狠毒的視線瞬間把自己千刀萬剮,可是當他轉移視線四處搜尋時,卻一無所獲,在曲然希的身後,隻有若桑仿佛與世隔絕般站著,麵容沉靜,沒有表情起伏就似一個冰冷的機器人。
“嗬嗬,同性戀又如何?”曲然希破口大笑,前些日子的淑女形象頓時全無。
易柳斯皺眉,心道:這女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一般女人聽到自己未婚夫是個同性戀而且還愛著別人那不都得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又要刀子戳大腿嗎?這女人怎麽好像中大獎一樣歡喜?
“若桑。”曲然希突然開口喚身後的人。
原本不在狀態的若桑迅速回過神,畢恭畢敬地問道:“小姐,什麽事?”
“本小姐的曆史。”曲然希揚起自信的笑容。
“小姐曾在一個星期內把七個原本是同性戀的男人生生掰直,在一個月內可以同時拆散九對同性戀人……”
若桑還想接著說下去,卻被曲然希用眼神阻止,看著易柳斯瞪大眼睛的樣子,曲然希玩心大起,用不沾一滴陽春水的手指卷起自己的秀發放到易柳斯的鼻尖劃過,笑得像隻妖精般嫵媚妖嬈。
“老公,然希最喜歡挑戰彎男,男人那玩意,我想讓他直他就得直,想讓他彎,他還就得彎!”如同俯瞰世界的女王,她曲然希就有狂妄的資本,因為人家會投胎,找了個好老子!
易柳斯推開曲然希散發著馨香的身體,像抗拒什麽毒藥似的,肯定地搖搖頭道:“我將會是你手中第一個無法改變的男人。”
曲然希湊近易柳斯的耳朵,伸出舌尖舔了舔,輕聲細語道:“老公長得太美了,如果你是像左先生或者你愛的那個男人那個樣子,然希也不會緊抓著不放的,隻可惜老公長得太對然希胃口了,所以,你逃不掉。”
看著曲然希幾乎把整個身子都貼到易柳斯的身上,那聲聲令若桑毛骨悚然夜不能寐的淒聲厲叫又回**在她的耳邊,占據了她所有的理智,濃重且令人惡心犯嘔的血腥味竄入她的鼻尖,仿佛一雙猙獰恐怖的鐵手,緊緊攥住了她,使她不得動彈……
多年的夢魘已把她折磨得沒有絲毫人氣,除卻一些本能的恐懼,若桑整個人幾乎就是空洞洞的,畏懼可以主宰她全家人生死的小姐,畏懼小姐給予她的如酷刑般的“懲罰”,卻犯賤地居然對施加這些痛苦的小姐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害怕被小姐拋棄而惶惶不可終日……
正當?曲然希興致勃勃地向易柳斯施展自身魅力時,若桑突然兩腿發軟直直跪在了曲然希的腳下,原本靜如一潭死水的眼珠淌下無助的眼淚,蜿蜒地流過猙獰恐怖的刀傷,若桑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隻一味地跪著往前,試探性地觸摸曲然希高貴的指尖。
從出生開始,若桑就被送到曲家,受到的教育就是小姐是天她是塵,小姐說一她不能說二,小姐給的任何“懲罰”要欣然接受……
或許是習慣使然吧,呆在小姐的身邊,雖然仿若窒息般痛苦,可是隻要遠離一步,卻又心痛難忍,每一次小姐換新的“獵物”,她的危機感就會冒出來,止也止不住,害怕什麽時候,她也會被小姐那般無情地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