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老公在等著]

當溫暖的陽光躍進易柳斯的眸子,發出耀眼的光芒時,龍井岩正不住地打著哈欠?,腹誹道:兩個大男人怎麽這麽能聊,跟兩個八婆一樣,風花雪月感情往事童年回憶啥都聊了,弄得老子一晚沒睡過好覺!

易柳斯是被段楚揚淩晨四點多的電話吵醒的,還算睡得飽,安貝前半夜凍得睡不著,等進了溫暖的被窩卻又沒了睡意,嘰嘰喳喳地跟易柳斯聊了很多話題,兩人如同相見恨晚的朋友,恨不得把自己經曆過的往事一一向對方道盡……

安貝哀怨地攬鏡自照,“啊啊啊啊——隻不過熬了一夜而已,為毛長了顆痘痘!要死了要死了!”

易柳斯從來沒長過痘痘,遂好奇地湊過去瞧。“哪裏呢?我沒看到啊!”

“這兒,這麽大顆……嗚嗚……”安貝把額頭往易柳斯的眼睛那湊,含淚怒指那天殺的痘痘。

“噗——別逗了!這麽小顆估計用放大鏡才能看到。”易柳斯敲了敲安貝光潔的額頭,爬出被窩進衛生間。

龍井岩不屑地搖搖頭,嗆聲道:“又不是女人,長顆痘就要死要活了,男人身上就算留疤,那也叫MAN!”

安貝回過頭,奉上白眼無數,咧著嘴笑道:“是嗎?介不介意老子在你‘那裏’留個疤?”

龍井岩一下子被噎住了,默默地擺好自己的拖鞋。

安貝伸伸懶腰,推開宿舍門,讚歎道:“今天的太陽真好啊!”

還沒說完呢,陽光就被濃霧遮掩過去了,安貝一雙大眼險些脫眶跳出,心道:好邪門啊!

正想轉身回宿舍呢,就瞟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倚在牆角邊,困倦地閉著眼睛,好吧,男人他安貝見得多了,並不驚悚,這是為毛這個男人,這麽眼熟呢?

啊!想起來了!安貝一掌拍死額頭的芝麻痘,驚聲叫道:“你你你——”

男人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安貝,片刻後開口問道:“請問易柳斯在嗎?”

“靠!還真是!”

安貝抓抓頭發,邁腿奔進衛生間門,一臉驚恐地好像見到了鬼。

易柳斯正好在換褲子,兩人大眼對大眼互瞪了一會兒,易柳斯轉過身拿背對著安貝繼續穿褲子,而安貝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卻留著縫隙不時偷看那雙修長筆直的腿。

“怎麽?撞鬼了?”易柳斯拿過牙刷擠出薄荷味的牙膏開始刷牙。

安貝大嚷:“你老老老老……在外麵!你快出去看看!”

易柳斯吐出一口泡沫,側過腦袋問道:“老師嗎?找我?”

“哎呀!不是老師!你出去看嘛!”安貝推搡著易柳斯一同擠出衛生間門。

“待我刷……完牙……”

易柳斯還想回頭把泡沫再吐出來,安貝卻拉過他,“哎呀!都說人家找你急,還刷什麽狗牙!”

到底是誰啊?看安貝這麽著急的樣子,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著安貝一聲提醒:“你老公在外麵等著!”易柳斯當即覺得不妙起來。

果然,當易柳斯見到門口倚著的英俊男人時,差點沒仰天噴出幾口白沫,被安貝適時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才沒有釀成漫天雪花到處飄的慘劇。

可是!為毛要這麽用力地扣他下巴!

易柳斯哀怨無比地看著安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上麵還戳著牙刷,而原本準備噴出的白色泡沫經過安貝的無敵賤手一扣,華麗麗地順著喉嚨咕嚕咕嚕直達肚子裏,抽出牙刷易柳斯就叉著腰拚命咳嗽。

“咳咳——你!”好涼啊!該死的薄荷味的牙膏!

安貝見人家老公立在旁邊,不太好惹,立即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我錯了,先遁了。”

段楚揚沒說話,大步跨過去幫易柳斯拍拍背,可是為毛拍著拍著就把人抱起來了呢?

“嗚~咳咳——幹什麽?”

易柳斯睜大那雙鳳眸,因為咳嗽那雙眸子微紅,乍看之下倒挺有風情,一雙長腿不停撲騰著,腳上還套著毛茸茸的保暖拖鞋。

“放開啊!咳咳,幹什麽去?”

易柳斯還沒來得及大吼,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個半死,可憐兮兮地回過頭,就見到安貝在對他迎風招手,似乎在說:“去吧,世界是否和平就靠你了!”

段楚揚抱著易柳斯下樓拐進旁邊的一幢高級公寓樓,摁了電梯,從容地走進去,無視出出入入男女的各種目光。

易柳斯被段楚揚像公主一樣牢牢抱在懷裏,別扭地一直在動來動去,手裏還像個傻逼似的舉著支牙刷,十幾年的臉都在今天丟盡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我宿舍。”段楚揚黑著臉道。心裏冷哼著,咱們慢慢算賬。

“不去!快放我下來!”易柳斯炸毛道。

段楚揚笑得邪氣,“不去?在電梯裏算賬?”

“算算算算什麽……”

說話間段楚揚已經踹開了自己宿舍的門,又反腳關上門,“砰”的一聲巨響如響雷般打在易柳斯的心上,還沒來得及叫喊,身體已被人甩在了軟綿綿的床榻上。

段楚揚瀟灑地脫去外套,危險地笑笑。“敢掛我電話?你知道我昨晚一宿沒睡就為了那末四位數嗎?說吧,想我怎麽收拾你?”

“我……誰知道你會真的一個個打,我以為你會叫人查……”易柳斯手中的牙刷掉落在床底下,正想起身,卻被高大的身影緊壓在身下。

“哼,查?誰知道你哥弄了什麽鬼把戲,能查的話我不是早就找到你了!”段楚揚真想掐死身下這個人。

易柳斯還在不安分地動著,就是吃死段楚揚不敢對他怎樣,同時,一見到床這種物體,心裏又起疙瘩了,什麽睡同一張床什麽敏感點的又爆出來輕輕撓著他的心。

“你別亂說,快起開!”易柳斯推搡著段楚揚的肩膀。

段楚揚的眸子裏卷起不爽的風暴,他緊緊壓著易柳斯的手腳,用做俯臥撐的姿勢把易柳斯牢牢禁錮在自己的身下,猙獰道:“千灝說的沒錯,男人都是賤的,上了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