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雲來之行

終於回到了家,一路上連死的心都有,實在是太難受了。到了家,趕忙衝了個熱水澡,可惜依然不管用,如此抓狂了幾天,身上的大包終於漸漸消腫,慢慢開始結疤了,也不怎麽癢了。

隻是,這疤痕也不消了,以前有疤,但會變成淡淡的的痕跡,這次竟然保持著暗紅的樣子,唉,看來這疤痕要在身上帶著一輩子了。不過,始終感覺慈真師父是故意安排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安排和掌握之中,雖然讓我深受其苦,但是感覺不像是在害我,像是在替我引路,可是,我是道家的,他是佛家的,相識不久,為什麽要處心積慮的這麽替我安排呢?

晚上聊天,慈真師父問起:“你身上的疙瘩如何了?”

我半真半假的開玩笑,也想刺探下他的口氣:“托您的福,留下了一聲疤,不過有個好處,那就是不癢啦。”

那邊發來回複:“嗬嗬,玄丫頭,這可都是在消你的業障啊,看開點,一個皮囊而已嘛。不要那麽在乎。”

“好吧,關鍵現在在乎也沒有用啦,索性不在乎啦。”

慈真師父發了笑臉:“乖啦乖啦,你此去雲來山,可有何心得嗎?”

我沉吟一下:“是啊,甚有所得。”

“哦?願聞其詳。你答應我寫的偈子寫了嗎?”

“寫了。”

“發來看看。小說ān n ǎ s.”

“緣逢昔時雲門僧,真法利生慈悲行;智光善機指路明,慧燈明照燃心燈。

初至山間逢甘霖,法雨遍灑回甘路;風拂塔鈴隨山嵐,葉搖雲繞伴霧朦。

乍見丈室醒世言,玄機妙悟傳燈錄;狸貓三顧頻引路,半懵隨入祖堂庭。

虛公塔中自慨歎,驚才絕豔世奇才;雙犬閑臥默定神,眯眼不睜懶理人。

寶殿鬥膽影佛像,隻因葉難兩相顧;負陰抱陽握拳禮,佛道因緣有玄機。

祖師殿中長參拜,菩薩麵前虔懺悔;彌勒殿中學寬容,韋陀身前必感恩。

伽藍殿中見笑顏,四方天王前頂禮;一方水土一方神,清香亦當敬土地。

奔赴塔林拜顓愚,三生有幸見觀音;風雨之後遍頹垣,淨心掃地已無礙。

再世情緣慕星雲,幸得定慧借海青;喜知人間與佛法,入世磨練契空塵。

僧林龕邊石階坐,恍然忽覺路已定;原是先哲洞先時,苦心造詣啟道機。

望遠方蒼際無限,處山林慧心無際;於此地煩惱不起,憶世間淡然無語。

佛印浣足五龍潭,仙女浴盆沐流泉;攝心獨坐山水間,一任飛瀑自衝岩。

皆因契機二入塔,方得補石香爐處;忽見天邊光隱現,奇彩獨耀女兒身。看最快章節就上

明月湖畔觀水族,雙飛橋邊看溪流;渴飲智泉隨坐邊,心下坦然見佛顏。

本攀緣得無所得,欲求道非有非無;求了願了無可了,期自性不生不滅。

點燈當得尋燈芯,燈芯無心草擋頭;去草見心燈自燃,無心之心破諸暗。

離言掃相以喻空,淨心息念寂無聲;立宗傳法乃方便,揮盡纏縛終見禪。

無以言表無上恩,今生今世須了道;回心轉意報聖恩,歸心淨土達一真。”

慈真師父回到:“寫的很好,完全超出了我的要求。不過還不夠,還要繼續努力。”

“明白。”

慈真師父突然師父問我:“你是想出家還是回家?”

我說:“還不想出家,但想回家。”

慈真師父說:“好,那回家吧,和我一起回如來老家。”

我說:“家在哪裏?”

他說:“一切處。”

我問:“怎麽回家?”

他說:“問心。”

我問:“如何問心?”

他說:“大佛頂首楞嚴經。所有的根,包括你修習的道的根,都在這裏。”

我問:“佛道同根?”

慈真師父答道:“很多時候,就是一個因緣,走出來了,回頭看看就是虛幻,走不出來的人,這個虛幻,卻是那麽真實,糾纏的真實。”

我深有感觸:“就像《再世情緣》。”

慈真師父道:“是啊。”

“淨土清幽一塵不染菩提地,禪關寂靜萬善同修般若門。普度寺般若亭的對聯,寫的真好。”

慈真師父道:“玄機妙旨徹見底案方廣地,微密義趣洞啟心頭無量門。”

我回道:“慈世普法持念同踏極樂地,真悲度眾引緣共赴自在門。”看看做偈子的境界,和慈真師父還是差了很多啊,隻是喜歡堆砌一些漂亮詞語。

慈真師父說:“說說你理解的佛法吧。”

我想了想:“說佛法,非佛法,是名為佛法。人人都有妙明真心,執著於我,為貪、嗔、癡、慢、疑五毒覆蓋,如鏡蒙塵,無法明見。修行是做減法,不是做加法,為得就是拂去這灰塵,恢複妙明真心。

禪宗六祖惠能雲,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世間法和出世法是一不是二,很多人追求的出世修行,無非是一種自以為是的隱居。對有情眾生而言,生死事大,欲界、****、無色界三界六道的眾生在不斷輪轉,生死相續,隻因為執著於我,而生種種分別、種種相。

實際山,心、佛、眾生,三無差別,本來沒有佛法,對治眾生無明而有了佛法,如《金剛經》所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幻,應作如是觀。若看破我,看破相,方能明心見性,從而看破生死。超脫輪回之法,就是佛法。”

慈真師父道:“阿彌陀佛。果然好根性啊。就一身了一身者,方能以萬物付萬物;還天下於天下者,方能出世間於世間。你知道四法印嗎?”

我回答道:“諸行無常,諸法無我,諸行是苦,寂靜涅槃。”

慈真師父說:“你好好修行,將來必定大有成就。我真懷疑,你將來有一天,你會真實的見到他。”

我不解,問道:“誰?那個你口中的老頭?他也來到人間了?”

“哈哈,你可不能這麽叫他。嗯,不來人間,何必給你托夢?”

“我都有點糊塗了?你說的老頭,好吧,老人家,到底是?”

“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你啊,現在就好好做功課吧。”

看來,這慈真師父是為了點化我而來的。

不過奇怪的是,一年後,身上蚊子咬的地方沒有留下一個疤痕,就像從未被咬過一樣。照以前,我見血肯定留疤,何況還是這麽嚴重的疤痕,在全身基本都有,最重要的是,我發現我對蚊子免疫了,像是建立了一個契約,我也不再打蚊子殺生,它們即便偶爾咬我一下,也不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