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警花之死

李家俊看表:“21:00了,還有2個小時。”說完看向門口。

華安握起拳頭,狠狠的砸向身邊的牆:“究竟是誰?怎麽這麽殘忍。”

老林搖搖頭:“唉,就等b仔和阿旺了,希望他們查的陳美婷那邊能夠有所進展。”

“命案就要發生了,我們竟然毫無頭緒,什麽事也做不了,這滋味真不好受”,黃小莉邊歎息邊走到門口張望,“哎,他們回來了。”

b仔和阿旺走進房間,李家俊問道:“怎麽樣?”

b仔開口道:“我們查到,陳美婷在一個月前墮過一次胎。據她的閨蜜反映,她自從墮過胎之後就變得神神叨叨的,經常產生一些幻覺,整天說有嬰靈在纏著她,找過神婆,也看過心理醫生,好像並不奏效。她的同事也普遍反應,在近一個月裏,陳美婷開始變得很古怪。跟著,我們去詢問過為她做手術的醫生,手術期間並沒有什麽異常。”

阿旺接口:“然後,我們根據陳美婷閨蜜的提示,找到了這個孩子的父親,他們是一夜情認識的,那一夜之後,他們就沒再聯係過,他並不知道陳美婷懷孕的事情。我們進行核查了,確實如此。”

李家俊看向陳美婷屍體的照片,陷入沉思:“這麽說來,陳美婷死亡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墮胎而產生的負罪感,導致她長期陷入愧疚的心情當中,致使她在當晚經過童裝部的時候產生幻覺,從而將自己的肚子剖開,把子宮扯出,腸子等內髒也跟著一並扯出。”

黃小莉問到:“那麽,是自殺嗎?”

老林搖頭:“不可能是自殺,人對疼痛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如果是幻覺,達到某種痛感,幻覺就會消失的。”

“老林說的沒錯,”李家俊點頭,他指著陳美婷的照片道:“而且,你們看,陳美婷的麵部絲毫沒有疼痛的表情,而是充滿了恐懼,她一定是陷入了可怕的幻覺當中,絲毫沒有感受到身體的疼痛。能造成沒有痛感的,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藥物,一種是催眠。”

b仔:“申法醫驗過了,她體內沒有一絲麻醉藥物的痕跡,看來頭兒你猜對了,陳美婷是被人催眠的。”

華安繼續推理:“那麽,照這個案子來看,如果孫孝美和秦宮兵也是被催眠而自戕,那麽,他們也必定看過到自己心底隱藏的恐懼。”

阿旺點頭:“那怪不得了,在秦宮兵兒時夥伴的來局裏做筆錄時曾經提到過,有一次他們一起去子裏的樹林裏玩,秦宮兵不小心掉進了他們自己挖的陷進裏麵,被沙土埋了一陣子,被經過的民所救,救出來之後,很長時間都不敢見到沙土和樹林,他的死狀不正是這個心魔所致嗎?”

黃小莉接口:“對,申法醫還說,秦宮兵死於浴室內,奇怪的是他的窒息情狀像是被沙土所埋的症狀。孫孝美用簽字筆將自己的身體割了126個口子,想來也是陷入了這種心魔當中。可是,他們三個並無與人結仇結怨,孫孝美和秦宮兵還好說,但與陳美婷並無交集啊,哦對,唯一的交集是她們都是李氏集團的。”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吐了一下舌頭,立刻住口。

李家俊笑了:“沒事的,我們就是要查出一切的可能性,我不會偏袒任何人。小說ān n ǎ s.我們繼續分析案情,三名死者死於有由催眠而引起的心魔所造成的幻覺,即通過催眠觸動了自己心底最可怕的東西,從而自殺。而被催眠的前提是,你想被催眠。催眠的必備條件是,催眠者洞悉被催眠人心底的秘密,從而指引被催眠人進入自己的內心深處。

這表明,首先,催眠者和死者相熟,隻有相熟才有可能知曉被催眠者心底的秘密,而且有機會催眠死者。其次,三場命案中,除了死者沒有他人在命案現場的痕跡,死者產生幻覺的時候,催眠者應該不在現場,這就等於之前已經在死者心底種下了一個種子,特定的時間引發了幻覺,這說明這個催眠者的技術非常強大,而且計算非常準確。

那麽,凶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麽呢?”

大家陷入沉思,李家俊開玩笑道:“當然,有可能是像崔誌山報紙上寫的,孫孝美和我父親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從而掌握了我父親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終於,我父親忍不住殺人滅口。然後,秦宮兵掌握了我父親殺人的證據,我父親又把秦宮兵滅了口。陳美婷嘛,也是掌握了某些李氏集團財務秘密,被我父親一並滅口,他自己沒辦法親自做,花錢請了人來做,反正他有錢,什麽心理醫生找不到啊,哈哈……”

大家一頭冷汗,黃小莉打斷道:“哎呀,不可能啦,李伯父不是這種人啦,而且,這樣目標也太明顯了,是自己公司的人,本來就引起懷疑。”

李家俊笑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嗬嗬,我也是看大家陷入瓶頸,逗大家笑笑。當然,對我父親的懷疑是合理的,但這也隻是其中一個可能。還有其他,大家再想想,如果是其他凶手,凶手的動機是什麽?為什麽選中這三位死者,他們還有什麽情況是相連的?”

黃小莉:“我覺得可能是心理變態。就像很多國外片子裏演繹的那種連環殺手,智商奇高,但心理病態,這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有精神疾病的人。”

李家俊點頭:“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那麽,凶手是通過什麽方式選中這三名死者的呢?”

老林搖搖頭:“還真是沒有頭緒,如果說是通過心魔,但人人都有心魔。”

華安問道:“大家都有什麽心魔啊?小莉,你有什麽心魔嗎?”

黃小莉囁嚅著沒吭聲,李家俊打斷道:“瞎扯什麽呢,時間不早了,趕快分析一下案情,盡量避免再有命案發生。目前看來,謀殺的手法一致,都是事先通過催眠在死者腦子裏種下種子,等待種子萌芽,毫無破綻,看不出聯係,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b仔思索道:“那這個人,肯定是被我們忽略了的,會同時接觸到三名死者的人,會是誰呢?做什麽的呢?”

李家俊鼓掌:“b仔分析的很對,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調查的方向,大家再回顧一下。”

大家又沿著這條線回顧,慢慢的都哈欠連連了,可惜案情再也沒有其他進展。李家俊看一下表:“好吧,10點了,看來今天也分析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了,大家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麽用處了,大家都洗個澡解解乏,趕快回家去休息吧。”

大家開始整理下自己的資料,擺放好去浴室衝涼。李家俊突然想起,今晚約好的來我家,趕快驅車來到我家。看最快章節就上打開門,他看到白離,一臉疑惑。

“李警官,你總算舍得來了”,我瞪他一眼,給他介紹到:“白離,我的助手。李家俊,重案組組長。”

白離伸出右手:“久聞大名,李警官好。”

“哪裏哪裏”,李家俊和白離握手,然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說呢,原來玄老板生意做大了,都請助手啦。”

我踢他一腳:“少裝蒜,快跟我過來。”

我帶著李家俊來到神壇,我拿起盛放著我畫的靈符的福袋,親手將福袋戴到李家俊脖子裏,總算舒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在我沒批準你摘的情況下,不準摘下來。”

李家俊一臉感動:“玄玄,雖然我不信這些,但看到你這樣我還是很感動,來,給你個感激的擁抱吧。”

我伸手拿起神壇上的劍抵住他:“少肉麻。”李家俊笑笑,停住上前,白離捂嘴偷偷的笑。接下來,李家俊將近期這三起命案講述給我們聽。

我疑惑道:“九叔呢?這麽大案子,他沒理由不出現啊。”

李家俊答道:“九叔辦完上個案子,就回觀裏閉關了。都請他幫過一次忙了,麻煩他不少,這次就沒好意思再請他,而且他已經閉關了,也沒辦法再請他出來了。”

“哦,我說呢。”然後,我也將今天客戶的佛牌和古曼童的事跟他講了一下,他非常震驚,這是我第一次這麽清晰跟他講述神神鬼鬼的東西。我感覺,他以後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時候讓他知道一些情況了。“對啦,我這個客戶的女兒在安康醫院,我去看她的時候,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影,來無影去無蹤,幾番周折,就是沒辦法看清他是誰。我一開始懷疑他就是那個邪師,但又覺得沒有必要。”

李家俊吃了一驚:“你也遇到一個神秘人影?我也遇到了一個,在命案現場,也是不知道他怎麽混進來的,而且除了我,好像沒人注意到他的來去。我也僅僅看到一個模糊的側麵。我當時也在想,會不會是凶手,有時候凶手殺人之後,會去現場看看自己的作品。就像這個催眠者先催眠了死者,但命案時不在現場,命案結束後,他去現場觀看下自己的‘傑作’,一種常見的變態心理。”

午夜23:00,警察局女子更衣室。

黃小莉身上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解開頭上包著的毛巾,邊走邊擦頭發。今晚開會討論到22;00,調查了一整天,身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加上最近壓力蠻大的,她在浴室好好洗了個熱水澡。來到自己櫃子旁邊,打開櫃子,拿出文胸穿上,套上襯衣,將手表戴在手腕,順便看了一眼時間:23:00,她心裏一顫,“啪”,更衣室的燈滅了……

透過更衣室的窗戶,她看到外麵開始打閃,還有“轟隆隆”的雷聲夾雜在“嘩啦啦”的雨聲當中。可能是雷雨天影響了電線,不知道哪裏短路了吧,估計值班人員該去檢查了,可能一會兒就好。

她呼吸有些急促,又想起了那個小房間,晦暗,逼仄,那晚也是這麽個雷雨天,這是她這輩子無法逃脫的夢魘。哪怕她做了女警,一直在強化訓練自己的內心,讓自己的內心變得愈發強大,這件事隻有頭兒和老林知道,他們也一直幫她堅韌自己的心,但骨子裏的痛苦不過是被壓抑在了心底,偶爾一個瞬間,還是會想起,然後,痛不欲生。

就是這樣的夜裏,那時候她不過隻有9歲,和母親與繼父住在一個狹窄的小房子裏,那個雷雨交加的深夜,繼父突然闖進了自己僅僅放得下一張簡易搭起的木板床的房間,掀開了她的被子。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緩緩蹲了下去,雙臂抱緊自己,眼淚不自覺的滑下。她又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仿佛看到了當時的那個畫麵……

“小莉啊,打雷下雨怕不怕?叔叔陪你好不好?”繼父站在門口,衝她**笑著。

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迅速爬上了她的床,開始不停的親吻她、拿舌頭舔她,一隻手開始動手解她衣服的扣子,另一隻手在她身上不斷地摩挲。她有點害怕,9歲的年紀,已經恍惚有點意識了,雖然她不知道叔叔具體要幹什麽,但是已經隱約意識到不是什麽好事了。她也不敢大聲叫,怕吵醒隔壁的媽媽,她隱約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讓媽媽知道的。

終於,她的衣服被脫了下來,隻餘一條**,雖然她不斷的掙紮,但一個孩子的力量怎麽抵得過一個成年男子?繼父開始動手脫她的**,她緊緊抓住自己的**,不讓它被褪下來,雙腿不停地踢踏,可是沒有用。她哭了起來,他捂住了她嘴,她不住的擺動自己的頭,不停地掙紮,可絲毫無法撼動那個喪心病狂,在自己身上不斷喘息的男人。

“不要啊,叔叔,疼……”雨下的愈發大了,不時地出現雷電,她的哭喊聲淹沒在這場雷雨裏,她甚至開始尖叫:“啊——不要啊,求求你叔叔,不要啊,叔叔……”

還是這樣一個雷雨晚,她已經11歲了,這兩年來,每天晚上她都害怕門會被突然推開,她不敢睡,害怕那個魔鬼會跑來她的房間,因為她的掙紮,他已經開始對她拳打腳踢,有時候甚至是掐著她的脖子進行那種獸行,讓她幾乎窒息。現在他已經越來越過分了,方式越來越粗暴,下手越來越狠,她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她不敢讓媽媽看到,一直堅持自己洗澡睡覺,瞞著媽媽默默的承受著。

門“吱嘎”一聲響了,那個惡魔醉醺醺的走進來,一下子就撲在了她的身上,她被他強行剝光並翻過身去,扯住她的頭發,滿足他的****,她無聲的哭泣著,隻聽“咚”一聲,像是鈍物砸在身體上的聲音,繼父趴在她身上,她感覺有**留下,滴在**和她身的上,她一摸,是血,她急忙回頭,看到滿麵淚痕的母親捂著嘴在哭泣,手裏拿著一直染血的酒瓶。

母親扔下酒瓶,幫她將趴在她身上的繼父推開,拿給她衣服穿上。她繼父一會兒醒了過來,摸著自己的頭開始大罵:“老子養你們吃,養你們喝,竟然還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們兩個。”

說著,她繼父起身朝她們母女撲來,母親擋在身前,大喊:“小莉,快走。”她繼父一把掐住的母親的脖子,將她按到**,隨著手勁的不斷增大,母親掙紮的力量越來越小,她嚇壞了,撿起母親扔在地上的酒瓶,朝繼父的頭上砸了過去。

繼父鬆開了掐住母親的手,捂住自己的頭,母親趁這個機會掙脫繼父的控製,從她手中接過酒瓶,再次朝繼父的頭部砸了過去,一下,兩下,三下……直至血肉模糊。母親抱著她痛哭起來:“對不起,小莉,媽媽對不起你,你怎麽不告訴媽媽呢?我的乖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啊。”

小莉也哭起來,她被這個場麵嚇壞了。第二天,母親帶著她去自首,媽媽被判了30年,她被送進了福利院。華安曾問她她的心魔是什麽,這就是她的心魔。

陷入往事當中的她還是無法抑製自己的痛苦,她將頭埋入手臂裏慟哭著。“吱嘎”一聲響,這聲音——,她警覺的抬起頭,這裏沒有門,怎麽會有這種聲音?這種聲音太像她夢魘的聲音了。黑暗中,她看到一個黑影朝她一步步走來,她叫到:“誰?誰在那裏?”沒有回應。

一個閃電劃破黑暗,借著閃電的光她看到了她繼父,頭部血肉模糊,腦漿不斷滲出,早已經看不出五官,渾身是血,她知道是繼父,這就是那晚被母親用酒瓶砸成這個樣子的,他不斷的逼近,發出曾經的**笑聲,由於口齒不清,在這黑暗中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啊——”,她尖叫起來,急忙站起身在櫃子裏摸索自己的槍,她終於摸到了,舉起槍對著繼父喊道:“不要過來,我要開槍了。”

繼父突然撲過來,將她的槍打掉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扔在地上,**笑著向她撲來。開始解她的扣子,撕扯她的衣服。她不斷地掙紮著,尖叫著,可惜無濟於事。

“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她的衣服全部被撕開了,繼父開始抽打她,掐著她的脖子,扯她的頭發,像很多年那樣,又開始了那樣獸行,不斷地,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無休無止,她感覺自己開始流血,時間不斷的過去,繼父的獸行卻沒有停止的預兆,她無法忍受這種強度的****……

繼父頭上的腦漿混合著血液,不斷地滴在她臉上、脖子上、頭發上,她恐懼到了極點……

當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重案組的人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衝衝趕到警局,看到這個場麵,都被震驚了,老林忍不住老淚縱橫。

太慘了,黃小莉一絲不掛的躺在更衣室的地板上,槍保持著掙紮的痕跡和恐懼的表情,衣服被撕扯了一地,身上有著很多傷痕、淤青,臉上像是被抽打腫了,渾身血跡斑斑,躺在血泊中,地上的血像是從她的下體流出的,她雙腿大開,像是受到過性侵的樣子。

“哢嚓”,大家敏感的尋找聲源,李家俊看到一個聲音急衝衝向門外跑去,立刻把腿追上去,其他重案組的人員也跟著追過去。一定是哪家報社的人員混進來,拍了黃小莉死亡的****。

在樓梯口,崔誌山被李家俊截住。李家俊麵無表情的伸出手;“交出來。”

崔誌山不情願的將相機遞過去,李家俊拿起相機打開看,崔誌山借機又想跑,李家俊一把把相機扔了,將崔誌山按在牆上,吼道:“把儲存卡交出來。”重案組其他人員也陸續追到。

崔誌山陰笑道:“哼,不過是一個馬子死了,你還有大把嘛,何必這麽拚?你是人民警察,你敢動我,我一定投訴你。”

李家俊終於忍無可忍了,一拳朝崔誌山的臉搗過去:“崔誌山,你個混蛋。”還要動手,被b仔和老林拉住,阿旺按住崔誌山,華安從崔誌山身上搜出儲存卡。崔誌山捂著鼻子大叫:“我一定會投訴你。”

崔誌山投訴到李家俊的上司那裏,還在報紙上刊登自己驗傷的大篇幅照片,大肆渲染李家俊的陷入案件精神異常、不適合再調查此案件,李家俊被強製要求看心理醫生。

李家俊本來不肯,局長以不讓他再調查此案威脅,李家俊不得已走入局裏為他安排好的心理診所,前台助理電話通知心理醫生,心裏醫生讓他進來辦公室,李家俊推開門,一位美女站起身,朝他伸出手:“李警官你好,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洛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