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遇襲
“師父也真摳門,招一個前台小姐來多好,害得我不僅要跟著去出任務,還得兼職做前台……當真是有事徒弟幹,沒事訓徒弟。”
前台椅子上的秦白自顧自的抱怨著,不過雖然抱怨師父摳門,但心裏還是挺尊敬師父的,因為這幾年在師父身邊學到了不少東西,要知道師父以前是警察,教給了他秦白不少推理學、痕跡學、心理犯罪學、套話技巧等等。
秦白大學裏學的是金融管理,大學畢業後,沒有從事專業類工作,而是來到這裏做了一名私家偵探。之所以專業不對口,是因為老家的父母希望自己讀金融管理,而自己則希望做一名偵探自由自在且刺激新鮮。
下午六點半,秦白坐上了師父的白色麵包車,去吃大餐。
“師父,我們,我們這是去哪兒?”副駕駛位置上的秦白見車不是去什麽酒樓飯店,於是好奇。
“當然是去師父我家。”開著車的師父打了一下方向盤。
“啊?”秦白詫異,心想不是請自己吃大餐嗎?難道……
秦白明白了,敢情中午師父說的晚上請自己吃大餐,就是去師父家裏吃,尼瑪,師父你未免也太摳門了吧,雖然自己已經猜到大餐估計不會太好,但也不至於吃家常飯吧?真是一毛不拔的老摳門。
到了師父家,已經是晚上七點過。
師父的家裏是三口之家,師父,師母,還有他們17歲的女兒。一進屋,秦白就嗅到了來自家常飯的味道。來師父家,秦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不拘謹。
“秦白哥哥,你來了?”劉圓圓是師父的女兒,雖然隻有17歲,卻發育的很好,很水靈,隻比秦白矮半個頭,人也相當聰明。
“嗯。”秦白應了一聲:“圓圓明年該高考了吧?”
“是呀,我還想讓你輔導我功課呢。”
“好啊,有什麽不會的盡管找我,前提是我有空。”秦白笑著回應,當見到風姿綽約的師母係著圍裙從廚房端著菜走出來時,秦白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師母好。”
“秦白來了呀,好久沒見,秦白又長帥了。”
“哪裏哪裏,師母才是更漂亮了呢。”
“你們互相吹捧有意思?”一張國字臉的老摳門師父傳來了這麽一句,然後招呼著秦白:“來來來,上桌喝酒,今晚給你的這頓慶功宴,我們師徒不醉不歸。”
“我擦,這裏是你家,你酔了一趟就了事,我呢?這距離我住的地方還有二十分鍾車程。更重要的是還有那不良懲罰等著我啊!”
心裏這麽想著的秦白,上了桌吃飯,酒當然要喝,不過不能喝太多,這是秦白的原則,因為今晚還有事等著去做。不超過100塊的家常飯,雖然便宜了點,但吃得很有味道,同時也讓秦白有點思念老家父母做的飯了,想來已好久沒有吃過了。
晚飯結束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半,秦白由於要去風月場所完成任務,所以任由師父師母如何挽留多留一會兒,也執意要走。最後滿嘴酒氣的師父送秦白下了樓,一路上給秦白訴苦:“秦白啊,你跟在師父身邊有四年了,也是因為有你,我們的公司才開始盈利,你的功勞很大,可是你所得到的報酬卻很少,今晚師父請你吃的大餐還是家常飯,你肯定抱怨師父摳門…。。對不住你。”
“師父,我……”
“你聽師父我說,其實師父我摳門,不是因為我自己自私,你知道當年師父開槍誤殺了一個無辜群眾,這事影響極大,賠償死者和為了我上下疏通關係,可以說你師母是傾家**產,現在圓圓馬上要高考,你師母的老母親身體也不好,都是急需用錢的地方,所以師父難啊,為了這個家,為了她們娘兩,師父不得不摳門,不得不省……”滿嘴酒氣的劉國棟,眼角已經濕潤了,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才給秦白吐露這些壓抑的心聲。同時可以看得出一個曾經槍林彈雨的豪爽人,如今變得摳門小氣,心裏定曾受著不甘的煎熬,但為了家庭,他選擇扛著,外人的流言蜚語,任他們去說吧。
“師父,你別說了,我理解,我都理解,其實你也沒有對不住我,這些年跟在師父你身邊,我學到很多東西,比如推理學,痕跡學,犯罪心理學等等,這些我一生受用,根本不能用錢來衡量。所以師父,你千萬不要覺得對不住我,反之,我秦白今生能認識師父,是我的榮幸。”不管秦白這番話是不是真心話,但此時他的眼神至少是真誠的。
不知不覺已到了小區樓下,秦白看著師父說:“好了師父,你回去吧。”
“我…。。嗝,我開車送你吧。”師父打了一個酒嗝。
看著師父這副模樣,秦白暗自搖頭,他說:“不了,師父你喝了酒,現在酒駕查的嚴,而且也不安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那,你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師父你回去吧。”
夜色中,一身酒氣的劉國棟看著秦白逐漸遠去後,他才打著晃轉身上樓,隻是剛剛走到樓梯口,身後就傳來了汽車的警報聲,使得他劉國棟下意識回頭看去,發現是自己的那輛白色麵包車發出的警報,此時在夜色中閃著燈光,忽明忽暗,可是周圍又沒有人。這使得劉國棟奇怪。
從兜裏摸出車鑰匙,朝著自己的車按了一下,汽車的警報聲停止了,燈光也消失了,一切歸於平靜,就如周圍的夜色一樣寂靜。
見沒了動靜,劉國棟回過頭來繼續上樓,可是剛剛上了一步,身後的汽車警報聲再次傳來,就如深淵中的幽靈在與劉國棟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多年來辦案的經驗告訴他劉國棟,這是一個不詳的預感,也是這個預感讓他酒醒了兩分。轉過身去,一雙銳利的目光在夜色中朝著周圍尋掃。
不論他劉國棟的目光多麽犀利如刀,但依然無法尋掃到可疑人或物,於是下意識又按了一下車鑰匙上的遙控器,警報聲停止。看著警報聲停止,這一次劉國棟沒有急著轉身,而是就這麽在樓道裏死死盯著不遠處自己那輛白色麵包車。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沒有任何動靜。劉國棟不在等了,心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於是轉身開始上樓,可是又隻踏上了一步,警報聲再次在身後傳來。這一次,劉國棟的心提起來了,也有了一團火,他敢打賭,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
他站在原地閉上眼沉了口氣,然後深吸一口,轉身就朝自己的車走去,同時嘴裏還叫器著:“有種就出來,裝神弄鬼惡作劇有意思嗎?”
安靜詭異的周圍,沒有任何回答!
待得劉國棟到了自己車前,左右那麽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然後又趴著朝車底下看,依然沒有,最後站起身來彎著腰朝車窗裏麵看去,車裏空空如也。就在劉國棟奇怪的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在他麵前的車窗玻璃上呈現,看著這一幕,劉國棟睜大了雙眼,猛然一個側身想躲,可依然還是遲了一步,被人用堅硬的東西無情地打在了他的頭上,鮮血刹那間如泉湧冒了出來,血泡咕嚕嚕的淹沒了他劉國棟這張驚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