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城,作為神聖朝的央都,乃是整個神聖朝最為繁華的城市,這裏麵單單人口就有數千萬之多,其中包括武者、靈師、醫者等等各種職業的人。

當然,基數最大的還是那些普通人,要麽修為低下,要麽無法修煉,這些人永遠都是最底層的存在,無論是戰事還是建設都需要這些基數龐大的普通人。

中央皇庭,唯一神聖城核心,其麵積占據了整座巨城的十分之一,說是城中城也不為過。

寧天祿返回中央皇庭後,就直奔翰林院而去。

“咦?

寧兄,你不是去五大帝國監督試煉的嗎?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天祿!你這是怎麽了?

如此行色匆匆,還有你提前完成任務回來了?”

“”一路上,寧天祿碰見了不少熟麵孔,都是紛紛向他打招呼,其中有翰林院同窗,有六部侍郎,有禁衛軍副統領等等。

隻不過,寧天祿急著趕路,對眾人的招呼隻是點頭回應,但腳下速度卻是不慢,這讓路上不少熟人都感到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翰林院,位於皇庭的偏中心位置,在長安街的中央處,而長安街位於紫禁城的斜對麵,可以說算是與神聖朝的真正的權力結構很靠近的地方。

紫禁城是皇庭最中心的地方,乃是五帝以及後宮佳麗還有舉行家國大事的重要地方,但凡能居住在紫禁城內的,要麽就是皇族貴胄,要麽就是低賤的太監婢女。

而武百官則是居住在以紫禁城為核心的四周的各大街巷之中,說是街巷,其實每一條街巷都很寬敞,足有十多匹馬並行那麽寬。

而長安街就是距離紫禁城比較近的街巷,所以但凡是這條街上的機構,基本都算是權力機關核心。

翰林院內,最高品階就是翰林學士,不過正五品,其辦公地址卻能設置在長安街,可見翰林院在神聖朝的地位特殊了。

“寧大人!”

守在翰林院大門的兩名守衛,看見急匆匆而來的寧天祿,連忙俯身一禮。

“陳忠和季春呢?”

寧天祿停下腳步,看向守衛詢問道。

“陳大人和季大人在正廳談經論道呢!”

其中一名守衛連忙答道。

寧天祿點點頭,整了整衣衫,氣度威嚴地踏入了翰林院大門,絲毫不見方才著急和匆忙。

陳忠和季春分別是侍讀學士、侍講學士,兩人是翰林院品級隻在寧天祿之下,乃是從五品。

整個翰林院的大小事宜,基本都是由陳忠、季春擬定,然後由寧天祿決策,最終將他們決定的事情,以奏章的方式呈到內閣,再由內閣的諸位大學士來判斷。

若是內閣大學士們都讚同地話,那麽翰林院上報的大事才會最終呈現給五位聖上。

所以,寧天祿想要上報關於慕楓的事情,那就必須要叫上陳忠和季春兩人,三人合力擬定奏章,再呈交給內閣,由內閣來審定。

寧天祿與陳忠、季春兩人共事多年,他其實很想見見兩人在聽到慕楓的事跡後,到底會是怎麽樣地表情,所以他提前端正好姿態,然後看兩人的笑話。

正廳,寬敞大氣,在廳內正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名垂青史四個大字。

在廳內中央的茶幾上,兩名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專心致誌地手談。

他們都是穿著威嚴的白鷳補服,其中留著山羊胡的瘦高中年男子執黑子,正在愁眉苦臉,顯然棋局上遇到難題了。

而另一名骨架奇大的魁梧中年男子,右手把玩著手上的白子,臉上露出滿滿的戲謔之色,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咦?

寧大人,您怎麽回來了?”

骨架奇大的魁梧男子發現了寧天祿,不由得詫異問道。

原本苦思冥想的瘦高男子,也不由得看向正廳入口,果然看見了寧天祿,眼眸中同樣滿是困惑之色。

他們是知道,寧天祿被內閣任命為巡撫,前往五大帝國監督試煉,按理來說,寧天祿才離開一個月左右就回來了,這也太快了吧!“我隻去了天煞帝國和烏雲帝國,然後直接打道回府了!”

寧天祿平靜地道。

陳忠、季春愣住了,旋即異口同聲地喝罵道:“寧天祿,你瘋了?

這可是內閣的任命,這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寧天祿平靜地點頭道:“我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麽,顯然這是五位聖上的意思!但我在前往天煞帝國地時候,發現了更重要地事情,所以我才會臨時打道回府先將此事通報了再說!”

陳忠、季春麵麵相覷,倒是冷靜了許多,他們與寧天祿共事很多年了,後者向來形勢沉穩大氣,不可能會犯這樣低級錯誤。

除非寧天祿所發現的重要的事情,遠比此次監督五大帝國試煉要更重要,否則寧天祿不可能如此自掘墳墓。

“到底是什麽事情?”

留著山羊胡的瘦高中年男子就是陳忠,他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季春也是連連點頭,直視著寧天祿。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天煞帝國監督天煞帝煉地時候”寧天祿開始娓娓道來,將天煞帝煉上慕楓的表現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不過,陳忠、季春兩人聽完以後,則是紛紛蹙眉,其中季春嗔怪道:“寧大人!你太衝動了吧?

此子能年紀輕輕掌握十三重領域,的確是天縱奇才,放眼神聖朝都鮮少有人能與之媲美。

但這不是你提前回來的理由吧?”

十三重領域,的確是精彩絕豔,放眼神聖朝,那都是頂尖天才,但還不至於讓寧天祿連任務都拋棄,這般急匆匆回來稟告吧。

這讓陳忠、季春對寧天祿頗有些失望,認為後者也太大驚小怪了吧!“這還沒完呢?”

寧天祿見兩人依舊責怪他提前回來,嘴角露出一抹神秘地笑容。

“嗯?

沒完?

這是什麽意思?”

陳忠愕然問道。

“此子不僅武道天賦絕倫,但最可貴的是,此子的精神力天賦!他今年應該是十九歲,二十歲都不到,其精神力已經蒞臨宗師之位!”

寧天祿緩緩開口,目光則是盯著眼前地兩名同事,聲音鏗鏘有力。

原本有些責怪且不以為然的陳忠和季春愣住了,他們手中的棋子相繼掉落棋盤,紛紛轉頭,死死盯著寧天祿,同時吼道:“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