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鴻光端坐在亭台上,周圍簇擁著一群人,而他目光則是落在擂台上對峙的兩人,眉頭微微蹙起。

“這北辰是誰?

氣息如此弱,竟還敢上來接受挑戰?”

席鴻光愕然,有些不解。

在他的感知中,這名叫北辰的女人,修為也就二階武帝而已,麵對八階武帝的宥豚,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席少主,您是有所不知啊!這個北辰是秦家秦可卿的朋友,之前在入府的時候,不小心說了楊嘉摯一句壞話,恰好被他聽見了,就引發了雙方矛盾!而且這場矛盾還是您出麵解決的呢!”

一名手拿羽扇,頭戴精致高冠的富貴青年,湊了過來,笑著對席鴻光道。

“哦!原來是她啊,我有點印象!那宥豚是長史府的人,又指名道姓挑戰這北辰,看來是楊嘉摯這家夥指使的吧?”

席鴻光蹙眉道。

“正是!”

富貴青年嗬嗬一笑道。

“楊嘉摯天資的確不錯,可惜的是,心性太過殘忍,且睚眥必報,氣量狹小,不過小人爾,未來成就有限!”

席鴻光搖搖頭,對楊嘉摯頗為不屑。

話雖如此,但席鴻光完全沒有出身阻止的意思。

他雖然不齒楊嘉摯的為人,但也不願意為了個無名小卒而與楊嘉摯起衝突,隻要楊嘉摯不要做的太過分,他也就隻是睜隻眼閉隻眼。

而周圍許多青年才俊,也都是目光愕然地看著擂台上的兩人,顯然他們都發現北辰實力太弱了,與對麵的宥豚顯得格格不入。

這讓許多人都是興趣缺缺,懶得去觀看這場比鬥。

“北辰姑娘!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宥豚看著對麵的女子,咧嘴一笑,肆無忌憚地道。

北辰抿了抿嘴,卻是目露倔強之色,一言不發。

“嗯?

不願?”

宥豚森冷地道。

北辰依舊沒有說話,眼眸中流露出屈辱之色。

“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我了!”

宥豚冷哼一聲,一步跨出,龐大的帝域瞬間張開,籠罩整個擂台。

北辰雖然默不作聲,眼眸中流露出堅定之色,同樣是爆發出全力欲要與宥豚殊死抗爭。

砰!可惜的是,北辰與宥豚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兩者帝域碰撞的瞬間,北辰的帝域就承受不住崩潰了。

噗嗤!北辰一口鮮血吐出,連連倒退,而宥豚則是欺身而來,右手成爪,一把抓住了北辰的秀發,將其狠狠拽住,然後用力將其摔在了地上。

整個擂台都震顫了數下,北辰痛的腰身弓起,哇的又吐出一口鮮血。

緊接著,宥豚得勢不饒人,右腳抬起,直接將北辰的雙手踩得手骨盡裂,盡量以痛苦的方式折磨她。

北辰目光倔強,忍著痛愣是不發出一聲。

擂台上的一幕,完全就是一邊倒的暴虐,在場許多青年才俊都是看得興趣缺缺,也有部分覺得宥豚以大欺小,而且還手段殘忍,這是故意要折磨北辰啊!“該死!宥豚,你找死!”

秦可卿看見這一幕,氣得七竅生煙,按捺不住,就要衝上擂台,卻被秦萬浪攔住了。

“大哥!你讓開!”

秦可卿怒聲道。

秦萬浪神色凝重,道:“可卿,你清醒點,這是擂台,不容許第三者插手!不然的話,席鴻光定然會出手,因為你破壞了規矩!”

秦可卿粉拳攥起,她如何不知道這個規矩,但看見北辰被宥豚如此故意**,她心中憤懣而傷心。

“這是楊嘉摯故意為之的,你莫要上當了!一旦你上鉤了,那麽恐怕連你都要被拉下水。

還有那宥豚再放肆也不敢動手殺人,不然席鴻光定然會出手的!”

秦萬浪沉聲道。

秦可卿粉拳緊攥,最終又無力地鬆開,然後放下,她那雙美麗的眸子滿是幽光和無力。

而擂台上,戰鬥還在進行著,隻是基本是單方麵的**。

北辰在宥豚手裏,猶如破碎的娃娃,被他不斷暴虐,其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七竅流血。

但宥豚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讓北辰跪在地上,踩碎了她的雙腿骨,逼迫她向楊嘉摯道歉,並且磕頭賠罪。

但北辰卻很倔強,她一直都在默默忍受著,卻一言不發,對宥豚的威逼利誘置若罔聞。

這讓宥豚氣急敗壞,繼續以痛苦地方式折磨著北辰。

他拿捏得很有分寸,折磨北辰基本不傷其要害,而是以盡量痛苦而不死的方式折磨著北辰,讓其體驗真正的生不如死地感覺。

北辰痛的臉色煞白,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但她依舊很倔強,不屈服。

此刻,許多亭台的青年才俊,都是眉頭蹙起,覺得宥豚做的太過了。

此次擂台是比武切磋,而不是淩辱肆虐。

明明這北辰已經輸了,宥豚居然還不肯放過她,還當眾折磨他。

“楊少主!此女性情還真是剛烈啊,居然還不肯屈服,真是有意思啊!”

南邊亭台,坐在楊嘉摯不遠處的青年嘖嘖稱奇地道。

楊嘉摯嘴角含著冷冽笑意,道:“這樣豈不是更好,我就喜歡欣賞這等倔強女子被折磨的樣子,特別是明明很痛苦吧卻強忍著的表情,正是我”楊嘉摯話還沒說完,臉色卻驟然變了,一道熾烈的劍光,自他身後黑暗中亮了起來,直取他的後心。

撕拉!劍光如水,瞬間劃過,隨後恐怖的爆炸能量席卷開來,在亭台內炸裂紛飛。

緊接著,偌大的亭台便是炸裂開來,化作了無數飛射而出的碎石,而亭台內的眾人皆是狼狽地退出,更有甚者當場重傷。

砰!楊嘉摯自廢墟中衝掠而出,目光陰沉地盯著後方,怒吼道:“誰?

是誰偷襲?”

蹬蹬蹬!一道腳步聲自黑暗中響起,旋即一名黑衣青年手持青色長劍,正一臉冷漠地看著楊嘉摯。

“嗯?

是你?”

楊嘉摯看見黑衣青年地瞬間,立馬就認出了後者,不正是當時跟在北辰身邊的慕楓嗎?

但很快,楊嘉摯近乎暴怒,這該死的家夥,竟敢偷襲他,導致他現在如此狼狽,怒意如火山般充斥在他的心中。

而這邊的動靜,徹底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就連席鴻光也不由得將目光投射向了這邊。

他有些意外,居然有人敢在他眼前私鬥,還破壞了湖邊亭台,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喜,但他卻也沒說什麽。

因為出事的是楊嘉摯,他本來對前者沒什麽好感,現在看見他遇到麻煩,席鴻光倒是樂見其成,想要看看這場私鬥到底會演變成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