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
慕楓嘴角露出嘲弄笑意,原來這紀陵在他進入內場的時候,就已經設計他了,心機還真夠深的。
“廢物,沒請柬吧?
既然沒有,那就給我像狗一樣滾出去!”
紀陵猖狂大笑,眼眸中充滿了輕蔑和戲謔。
陳管事臉色冷了下來,此子還真是膽大包天,沒有請柬也敢私自闖入紀兵閣內。
“誰說我沒有請柬?”
慕楓雙指一夾,一張請柬便是出現在他的手中,紀陵的笑容徹底凝固,不可思議地看向慕楓手中的請柬。
陳管事瞳孔微縮,目光疑惑地看向紀陵,顯然這一幕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陳管事,檢驗一下他的請柬!”
紀陵目光陰沉道。
陳管事點頭,對慕楓沉聲道:“客人,保險起見,還請將你的請柬給我檢驗一番!”
“拿去吧!如果你足夠聰明,就會秉公執法,而不是徇私舞弊!”
慕楓饒有深意地道。
陳管事接過請柬,仔細查看了番,忽然冷聲道:“此請柬是馮城主的,並非是你的!這你該解釋一下吧!”
“當然是我爹送給楓哥的,你們紀家可沒規定不能將請柬送人使用吧!”
馮駱妃為慕楓辯解道。
紀陵目光陰沉下來,他忽然上前一步,奪過陳管事手裏的請柬,猛地將其撕成粉碎。
“哼!廢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定然是盜竊了馮城主的請柬,然後混進來的!駱妃小姐肯定也是被你蒙騙!”
“你這種坑蒙拐騙的垃圾,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陳管事,將此子拖下去,杖責一千,丟出閣外!”
紀陵厲喝出聲,渾身都充滿了凶莽之氣。
陳管事目光閃爍,最終抬起了右手,手掌輕揮。
頓時間,陳管事身後的一群武者,則是包圍住了慕楓,個個麵色不善。
周圍眾人則是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許多人都認為紀陵有些蠻不講理了,先是說慕楓沒有請柬,後者拿出請柬了,又說人家的請柬是偷竊,還將請柬給撕碎了。
這已經是完全不講道理了。
“紀陵,你太過分了吧!楓哥根本沒做錯,你憑什麽撕碎他的請柬,還要懲罰他!”
馮駱妃氣急敗壞道。
慕楓忽然伸手攔下了馮駱妃,他目光冷漠地看著紀陵道:“紀陵,凡事留一線!在我麵前,紀浩南都不敢這麽說話,你有何資格如此猖狂?”
紀陵臉色冷了下來,道:“你算什麽東西,我爹何等尊貴,你這廢物也敢搬出我爹的名頭,真是可笑!陳管事,待會兒拖下去,給我杖責兩千!”
眾人一片嘩然,杖責兩千?
即便是武者都要被打掉半條命。
見慕楓沉默不語,紀陵露出得意的笑容,繼續道:“慕楓,我給你個機會!現在,你跪下來,成為本少爺的一條狗,那本少爺大發慈悲,就不追究你的責任!”
聞言,慕楓神色忽然平靜了下來,他淡漠道:“現在,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自斷雙腿,跪在我麵前磕頭道歉,我便既往不咎。”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古怪地看著慕楓,心道這少年好狂妄的口氣。
這裏可是紀家的地盤,此子竟讓紀家大少爺跪在他麵前磕頭道歉,這是瘋了嗎?
“喂!慕楓,這裏可不是城主府,我爹又不在!你跟紀陵硬碰硬幹嘛?”
馮駱妃則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拽著慕楓的衣角,連忙勸道。
紀陵則是怒火中燒,麵龐漲得通紅,這慕楓真是太狂妄自大了。
“好好好!你有種!陳管事,給我抓住他,打斷四肢,杖責三千,再給我丟出去!”
紀陵惡狠狠地道。
眾人倒吸一口氣。
打斷四肢?
杖責三千?
這紀陵太狠了,任誰被這麽打,都會被活活打死的吧。
“遵命,大少爺!”
陳管事點點頭,眼中寒芒閃爍。
他也早對慕楓不爽了,紀陵的命令正合他意。
“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何這裏如此喧嘩?”
正當陳管事等人要動手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自階梯上傳來。
隻見一名錦衣華服、神態威嚴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下來,冷峻的目光掃視著全場。
“是紀家家主紀浩南!”
原本喧嘩的一層,因為紀浩南這一聲冷喝,立刻安靜了下來。
“廢物,我父親來了,你完蛋了!”
紀陵露出陰笑,幸災樂禍地道。
夏冰璿則是暗自搖頭,原本以為這慕楓有點長進,現在看來,是她看走眼了。
“廢物終究是廢物,永遠都不可能翻身!”
夏冰璿不屑地道。
蹬蹬蹬!紀浩南走至一層,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慕楓那邊。
在看見慕楓的瞬間,他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快步走了過去。
“紀家家主都來了,對這小子來說,真的是雪上加霜啊!”
“誰讓他如此狂妄,這裏畢竟是紀家的地盤,他這般猖狂,下場可能會很淒慘。”
“”眾人眼見紀浩南徑直朝著慕楓走去,目光都是露出憐憫之色。
他們知道,這慕楓是要倒大黴了。
“拜見家主!”
陳管事以及圍住慕楓的武者,皆是跪在地上,恭敬對紀浩南行禮。
紀陵則是連忙走出來,盈盈一禮,道:“見過父親!”
紀浩南點點頭,他這才注意到,慕楓正在被紀家武者包圍住。
“陳管事,你這是何意?”
紀浩南看向跪在地上的陳管事,厲聲喝道。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紀家武者,正是陳管事的下屬。
陳管事身形一顫,心中則是有些疑惑,他感覺家主的語氣中蘊含著怒氣。
“家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陳管事目露疑惑,他抬起頭,看著紀浩南問道。
紀陵也感覺到一絲不妥。
“寶器大會如此莊嚴的盛會,你不帶著你的手下去維持安穩,反倒來紀兵閣內搗亂,你是想幹嘛?”
紀浩南指著那群武者,神色冰冷地喝道。
陳管事渾身一顫,連忙解釋道:“家主息怒!您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此子身上沒有請柬,我懷疑他是渾水摸魚進來的,所以奴才才派來人抓拿此子。”
哪知,陳管事解釋完,紀浩南則是勃然大怒。
“你真放肆!陳管事,你也該回家養老了!明日到庫房領些銀錢吧。”
紀浩南深吸一口氣,拂袖冷聲道。
陳管事如遭電擊,他連忙磕頭道:“家主!老朽在紀家這麽多年,兢兢業業,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為何要辭退老朽?”
陳管事心中惶恐,更多的是不解,他好像沒做錯什麽事情吧。
為何家主這般對他,陳管事心中極為不服。
“爹!陳管事也是依法辦事,您怎麽辭退他了?”
紀陵連忙道。
紀浩南冷哼一聲,俯視著磕頭的陳管事,道:“因為,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陳管事身體僵硬,他好似想到了什麽,不由地看向不遠處,依舊負手而立的少年。
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