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危險,不管是慕斷秋還是慕楓,兩人都拚盡全力。
慕楓施展了自己能夠使用的所有強大力量,還加上了慕斷秋的力量,讓他達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度。
甚至他都能隱隱看到那些無形的殺機,猶如一道道白色的身影,懸浮在半空之中,密密麻麻!
他大步踏前,手掌之上金光湧動,龐大的聖元洶湧而出,聚集在拳頭之上,旋即五指緊握,一拳轟向長發男子。
轟!
男子猝不及防,被一拳擊退,竟然又回到了那具棺材之中。
慕楓趁機上前,拳頭猶如狂風暴雨般落下,一拳又一拳,重重的轟擊在男子的身上,撞擊銅棺,發出沉悶的聲響。
嘭嘭嘭!
每一擊都蘊含驚人的威力,而長發男子的身體,竟然開始分崩離析,一塊塊飛了出來,猶如被燒的紙,化作了灰燼。
慕楓並不管長發男子的變化,他現在隻知道必須要壓製住這個長發男子才行,否則他會遭遇滅頂之災!
看長發男子此刻滿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慕楓淩空寫出那個帶有鎮壓這裏的太秘古字,隨後將古字狠狠打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片片破碎,露出了森白的骨頭,被鎮壓在銅棺之中,慕楓趁機將棺材板直接重新蓋了回去。
經過這場風波,天地殺陣內的能量洪流全部都亂了,所有的殺機也像是瘋狂了起來,不聽的攻擊,但卻沒有準確的攻擊目標。
“就是現在!”
慕楓要找的,就是這片刻的機會,殺陣出現了破綻,正是他破陣的時機!
於是他看準天地殺陣的一處空白之地,這裏的能量洪流全部都扭曲到了其他的地方,隻見他一拳轟出,拳頭前方,竟然隱隱有那三道道紋浮現!
轟!
巨大的炸裂聲響起,天地都開始震動了起來,綠洲的邊緣地區開始快速消散,暴露出了原本的沙漠。
就像是幻境在這一刻破碎了,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原來。
天地殺陣被破了,用的是慕楓和慕斷秋兩人的力量,加上道道道紋,以及三個太秘古字,所有的力量加在一起,終於破開了這個由執念形成的殺陣。
綠洲消失了,留下了隻是無盡黃沙。
在他前方不遠處的大坑中,銅棺正在劇烈震動,像是那名長發男子要從銅棺中跑出來,但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沒有了死亡的威脅,慕楓也重重的鬆了口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這個地方,真是進入大荒之後,他所經曆的最為驚心動魄的地方了。
甚至慕楓承受了劇烈的痛苦,身體幾乎都要被磨滅了,好在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休息了片刻慕楓便詢問了起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個長發男子是誰?”
慕斷秋也從無字金書中走了出來,看起來同樣十分疲憊,她畢竟將所有的力量都借給了慕楓。
“我也是才知道這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麽,他要想要……複活自己!”
慕楓陡然瞪大了眼睛:“複活?這真的能做到嗎?”
“很難,而且複活後的究竟是什麽東西,沒人知道,沒有人能夠改變天道規律,若是他真的徹底死去,基本沒有複活的可能。”慕斷秋歎了口氣。
“不過死在這裏的人和不甘心,所以他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掠奪其他人的生命本源!”
慕楓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地麵上密密麻麻的屍骨,長發男子應該算是失敗了吧,怪不身體會直接消散,原來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慕斷秋接著說道:“我也是看到銅棺中的男子之後,才明白了這一點,死去這麽久的人,怎麽可能看上去還栩栩如生?那不過是用生命本源硬生生造出來的一具軀
殼而已。”
“可是即便掠奪再多的生命本源,他也不可能複活,因為這些生命本源根本就不屬於他。”
“就是說,他的執念在這裏形成了一座天地殺陣,本就不是為了殺人,或者說,殺人隻是為了掠奪生命本源而已。”慕楓緩緩說道,歎了口氣。
這麽多修士,隻是為了一個人想要死而複生的願望,便都隕落在了這裏,也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慕楓看向銅棺,發現銅棺已經沒有了絲毫動靜,他心中疑惑,便走上前去,想要打開銅棺看一看。
慕斷秋也跟在他的身邊,十分警惕的防備著。
很快,銅棺就被打開,長發男子重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隻不過這一次,銅棺裏麵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骨。
不屬於他的,終究還是全部都消散了。“若是再給他很長的時間,說不定他真的的能夠徹底活過來,即使活過來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也算是變相的成功了,但他還未成功,你就來了,這也是他的命啊
。”慕斷秋緩緩說道。
屍骨已經徹底死去,不會再有任何危險了,慕楓歎了口氣,剛想將銅棺重新蓋上,那具屍骨之上,竟然飄起了一股白煙。
“小心!”慕斷秋趕忙出手,龐大的聖元湧動,將白煙直接吹散。
但很快,白煙就重新聚集,依舊朝著慕楓的身上湧去。
慕斷秋還想要出手,卻被慕楓攔住,他輕聲說道:“等等,我感覺這股白煙沒有惡意。”
“不能大意啊。”慕斷秋提醒道。
慕楓點頭,但卻主動伸出手去接觸白煙,一瞬間,白煙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同時,他放在空間聖器中的十二麵落仙陣旗,此刻竟然主動飛了出來。
白煙分為了十二股,落到了落仙陣旗上麵,徹底融入其中,落仙陣旗上頓時釋放出陣陣玄奧神秘的氣息。
比起之前,慕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十二麵落仙陣旗更強了,他稍微一操控,就能感覺到周圍的天地大勢聚集了過來。
而且,陣旗也更加的具有靈性,他施展了一番,不過眨眼間,一座大陣便出現在原地,比之前更快,也更加的靈動。
就像是除了慕楓,還有人在操控陣法一樣。“這是怎麽回事?”慕楓收起陣旗,並未發現任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