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藥穀作為整個妖天界內最富盛名的醫療聖地,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來求藥,而且能夠來到天藥穀求藥的,身份定然也不會簡單,治療的費用也都是天價。

即便如此,天藥穀外每天也都大排長龍,來求藥問診的妖絡繹不絕。

為了天藥穀的名聲,也是為了給門下弟子尋找練手的素材,因此天藥穀也沒有拒絕,可是卻限定人數,每天隻接待十個病人。

因此有些人來到天藥穀排了幾個月的隊,都不一定能夠進入天藥穀。

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之下,虺素、殊恒和花闞須三人帶著瀕死的犬陀來到了天藥穀外麵。

四個人加起來都還沒有無上境,憑借他們的修為,經曆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速度也不算太慢了,路上他們幾乎都沒有休息。

可是當看到在天藥穀外麵排隊的長龍之後,幾人臉上都滿是絕望。

“想要排到我們,那得到猴年馬月了!”

殊恒脾氣最為暴躁,此刻眼中都泛起了紅色的光芒,一方麵是焦急,一反麵是擔心。

犬陀的情況很不好,因為強行動用自己的血脈,全身經脈寸寸斷裂,元神幾乎寂滅,肉身幹涸,如今也還在深度昏迷之中。

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他們都要以為犬陀已經死了。

“公主雖然將保命的丹藥給犬陀服下了,但藥效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犬陀根本就堅持不了那麽久。”虺素表情凝重的說道。

花闞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嘟起了嘴巴:“公主獨自引開那些壞妖,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麽樣呢,若是連犬陀也出事了怎麽辦?”

四人雖然一直都跟著虎星彩,可因為實力弱小,他們根本就幫不上忙,這一次若不是虎星彩用自己引開了敵人,他們根本到不了這裏。

公主那邊幫不上忙,若是連犬陀都救不活,那他們怕是死的心都要有了。

殊恒背著犬陀,看著隊伍盡頭處的山穀,突然咬了咬牙,凶狠的說道:“我們去插隊,天藥穀這麽大,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說完,他們就背著犬陀,越過了長長的隊伍,來到了隊伍最前方,這裏是天藥穀的後麵,搭建起了幾座草廬,草廬外還有天藥穀的弟子守在這裏。

此時幾名妖族修士進入了草廬之中,一名天藥穀的弟子客氣的衝著排隊的妖修們說道:“抱歉了,今日名額已滿,明日再來吧。”

雖然說讓他們明天再來,但卻沒有人一個人離開,畢竟好不容易排隊到這裏,他們可不會輕易離開。

“怎麽剛好就輪到我們,真是晦氣,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一名年輕的女妖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滿的嘟囔了起來。

女妖的耳後、手腕、腰腹等地方,都有明顯的黑色鱗片,但看不出是什麽妖族,與她一起的還有幾名年輕的妖修。

他們要救治的人正虛弱的坐在一旁,臉色蒼白,氣息虛浮,明顯也是深受重傷。

天藥穀並沒有對女妖的抱怨有任何反應,畢竟他們已經聽得多了,早就已經習慣。

就在此時,殊恒三人突然來到了草廬門前。

“求求你們通融一下吧,我兄弟就要死了,妖命關天,你們就網開一麵吧!”

殊恒背著犬陀,還側身給天藥穀的弟子們展示了一下,眼神之中滿是懇切。

天藥穀的弟子卻搖了搖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抱歉,這是我們天藥穀的規矩,今日已經收治十個病人,想要讓我們天藥穀出手的話,還是排隊吧。”

殊恒一聽頓時就急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了,我兄弟真的快要死了,難道你們天藥穀要見死不救嗎?”

這話說的讓天藥穀弟子的臉色都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畢竟聽起來分明就是在威脅他們。

虺素知道殊恒說話不過腦子,趕忙找補道:“天藥穀的能力整個妖天界都聞名遐邇,我們這位兄弟的命,也隻有天藥穀救得了,這頭岩豚不會說話,我替他給諸位道歉了。”

“還請看在病人危急的份上,能夠網開一麵。”

之前抱怨的女妖此時也滿臉輕蔑,斜眼冷哼了一聲:“懂不懂規矩啊,人家都說了要排隊,你們聽不見是怎麽回事?我們是第一個,你們還想插隊,簡直就是做夢!”

“再說了,看你們幾個野妖的模樣,能付得起天藥穀治療的費用嗎?”

聽著女妖冷嘲熱諷的話,殊恒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少看不起人了!”

“就是看不起你,能怎麽樣?”女妖兩眼一瞪,氣勢絲毫不弱,一看就是大妖族之中的大小姐,脾氣壞的很。

虺素歎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女妖說的卻是事實,他們確實拿不出那麽多聖晶來給付治療的費用,可他們想到能夠救下犬陀的,就隻有天藥穀了。

花闞須體型小小的,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可愛,她跑到了天藥穀弟子們的麵前,用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看著眾人,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憐愛。

“幾位哥哥,我朋友真的快要死了,你們就不能幫幫忙嗎?隻要能夠救下我朋友,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們做!”

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想要用盡一切救回犬陀。

天藥穀的幾名弟子也都動了惻隱之心,可天藥穀的規矩卻不能變,否則每天這裏不知道要多出多少麻煩的事情。

“抱歉了,我們實在沒法幫忙,當初的規矩就是這樣定的,我勸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吧。”

女妖頓時抱著肩膀冷笑了起來:“聽見了沒有,幾個窮鬼趕緊滾吧,本姑娘的同伴已經等了三個月,明天我們可是第一個。”

“若是有些人不要臉想要插隊,別怪我們不客氣!”

殊恒黝黑的臉龐變得十分憤怒,呼吸都粗重了起來:“我兄弟快要死了你看不到嗎?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哈哈,真是笑話,妖族本就是弱肉強食,你跟我說同情心?”女妖頓時譏諷了起來,又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同伴說道:“再說了,那頭卑賤犬妖的命,怎麽比得上我同伴的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