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再狠,哪有你狠?
自始至終,我都未曾招惹你,你卻處處針對我,更是要廢我修為!你真以為我軟弱可欺嗎?”
慕楓右腳狠狠踏在宗高俊胸前,後者一口鮮血吐出,眼眸滿是恐懼之色。
宗家族人皆是沉默了下來,無人為宗高俊說話,他們也不敢。
慕楓太強了,半步武王的修為,足以滅了他們整個宗家。
“你殺了我吧!”
宗高俊心如死灰,修為被廢,對他來說,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算了。
“死?
哪有那麽容易?
我會留你這條賤命,讓你好好嚐嚐生不如死地痛苦!”
慕楓一腳將宗高俊踹到一邊,緩緩轉過身,目光冷峻地看著宗秋柔。
“你你要幹嘛?”
宗秋柔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顫顫巍巍,俏臉毫無血色。
“你剛才說,為了跟左家撇清關係,要斷我四肢?”
慕楓一步步走向宗秋柔,腳步很慢,卻令宗秋柔的心沉到低穀。
“慕楓!是我開玩笑地,你別放在心上,我”宗秋柔連忙解釋,但話還未說完,四道劍氣橫空而來,然後她發現她的四肢盡斷,鮮血如泉湧般噴了出來。
“不我的手我的腳”宗秋柔聲嘶力竭地慘叫著,痛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慕楓冷冷看了眼宗秋柔,提起左玉堂,帶著癡傻的左玉書,大踏步離開了宗家。
“哎!我可真是看走了眼啊,這慕楓竟然是半步武王!”
過了良久,宗冠宇露出苦澀笑意,隱隱有些後悔地道。
他知道,方才他的猶豫,已經徹底失去了可以結交慕楓的機會。
“父親!慕楓他就這樣去左家,會不會有危險?”
宗雪靈憂心忡忡地道。
宗冠宇沉聲道:“若此子是半步武王的話,單槍匹馬進入左家,應該還不至於有危險!怕就怕那些前來左家準備參加婚宴的強者也會出手!”
今日,乃是左家提親之日,左家自然是宴請四方,請了金岩王都許多強大勢力的強者。
“我要阻止慕楓!讓他直接離開王都,逃得越遠越好!”
宗雪靈焦急道。
宗冠宇伸手攔住了宗雪靈,歎道:“已經來不及了!慕楓是半步武王,就算是我也追不上他,更何況是你!”
左家。
府邸外,人流不絕,停著一輛輛豪華精美的馬車。
府邸內,張燈結彩,賓客如雲,其中不乏王都內的達官貴人。
今日,乃是左家二子左玉書成親之日,王都內許多人為了巴結左家,自然紛紛應邀而來。
除此以外,更有不少不請自來的人,左家也都沒拒絕,將其接到了另外的院子裏麵接待,可謂是來者不拒。
主廳內,左家家主左進帶著一眾左家高層,給前來主廳各大勢力代表敬酒。
但凡能入主廳的,基本都是王都一流家族和勢力,他們的地位和實力可都不比左進要低多少。
故而,左進也不敢怠慢這些王都真正的大佬。
主廳內,最引人矚目的,便是靠近主位坐著的兩道身影。
左進帶著左家高層走下主位,其餘人紛紛站起身來敬酒賀喜,唯有這兩人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不動如山。
在場的許多人,倒也並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兩人分別是顧家家主顧洪生和葛家家主葛永誌。
在金岩王都,顧家、葛家和左家並稱為三大家族,底蘊深厚,勢力雄渾,淩駕於大部分勢力。
顧洪生、葛永誌兩人論地位還在左進之上,份量可謂極重,他們自然有這個底氣坐在位置上不敬酒。
忽地,主廳外,一名下人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左進臉上滿是不悅,對著這名下人低聲嗬斥一聲。
“大人!迎親隊伍回來了!”
下人連忙跪在左進身前,連連磕頭。
“玉堂速度倒是挺快的,那就快讓他把玉書和新娘帶進來成婚吧!”
左進臉上洋溢著笑容道。
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卻不敢起來。
“你怎麽了?
難道出什麽事了?”
左進臉色沉了下來。
“迎親隊伍是回來了,是被一個人給攆回來的!而且大公子他”下人猶豫不決。
“玉堂怎麽了?
快說!”
左進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追問道。
“大公子四肢被廢了,陷入了昏死狀態!”
下人低著頭,吞吞吐吐地道。
“什麽?
玉堂他們在哪裏?”
左進臉色徹底變了。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隻見主廳外的庭院大門,轟然炸裂開來,原本熱鬧的院子中,許多人都是狼狽地躲避著。
“那個人闖進來了”主廳中,下人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混賬!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我左家門庭,活得不耐煩了嗎?”
左進臉色陰沉如水,帶著左家高層,快步走出主廳。
主廳內,許多人也紛紛緊隨其後,他們也都是好奇到底是誰膽子這麽大,居然敢來左家撒野。
“有點意思!自從左家出了個左妃以後,左家可謂是如日中天,人人畏之!竟沒想到,居然有人還敢來這裏鬧事?”
顧洪生嘴角微翹,雖頗感詫異,但更多的是戲謔。
“嗬嗬!顧家主,我們也去看看吧!到底是何方神聖,偏偏挑這個時候來左家,想來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葛永誌站起身來,看了顧洪生一眼,兩人並肩走出了主廳。
主廳外,偌大的庭院大門前,無盡煙塵內,一名少年,背負雙手而來,眼眸滿是冰冷。
在他的身後,一名肥頭大耳的青年正苦著臉,背著一名渾身鮮血淋漓的青年。
當左進帶著眾人,走至庭院,看見少年身後的肥頭大耳青年以及其背上的青年後,雙目瞬間變得赤紅。
肥頭大耳的青年不正是他的二兒子左玉書,而左玉書背上渾身浴血,氣息微弱的青年則是他的大兒子左玉堂。
最終,左進目光落在了門口負手而立的少年,陰森森地道:“你是誰?
我兒玉堂是你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