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幽若大為不解,問道:“師傅,你在說什麽呀?”
“是師傅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受委屈了,你放心,為師一定會抓到凶手,幫你們報仇。”天靈子眼中流露真情,望著幽若的眸中淚水滾動,朝身後招了招手,大叫道:“幽蘭,快送件衣服給你師姐。”
“奧。”人群中傳來一道動聽的聲音,過了不久,便見一個頭紮馬尾,模樣俏麗的少女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臉上紅撲撲的,穿著一件粉紅色衣裙,整體形象看起來怪可愛的。
少女快步跑向二者,將手中抱著的衣裳遞到幽若手中,說道:“師姐,這是成誌師兄的衣裳,你若不介意就先穿著吧,因為出來得急,我沒穿多的衣服……”說道最後,不禁低下頭去。
“謝謝你,幽蘭。”幽若接過幽蘭遞來的衣裳,套在身上,將露在外麵的半截手臂包裹進去,轉過頭看向天靈子道:“師傅,你把冥月怎麽樣了?他現在人呢?”
“冥月?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冥月也來了?”
“什麽也來了,你們不是在追他嗎,現在人呢?”幽若詫異的問道。
“什麽?”天靈子大驚,大叫道:“你別告訴我,那個偷跑進山,殘忍殺害你師兄的那個人就是你口中的冥月?”
幽若愣了一下,反問道:“難道還有別人?”
天靈子麵色一沉,咬牙問道:“這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天靈子本來還對幽若有些愧疚的,現如今聽她提起冥月,心裏的愧疚之情頓時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隻有疑惑與不解。
“剛剛,我在後山麵壁時,呂成天那混蛋家夥過來了……”幽若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與天靈子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包括自己的衣裳是如何被扯壞的,臉上的巴掌印是如何來的,呂成天又是怎樣罵自己的,冥月又是如何跳出來解救自己的,全部都說了出來,絕無半點添油加醋的成分在裏麵。
“你說的可是真的?”天靈子麵色陰沉道:“成兒的性格我很了解,他性子的確急了些,卻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你確定你沒有說錯?”
“師傅,幽若說的絕無半句謊言,若不信,我可以對著祖師爺發誓。”說著,幽若豎起右手上的兩根手指,欲發誓。
天靈子心裏一痛,咬牙說道:“不用了,我相信你不會說謊。”說完,心裏一痛,轉過身,背對著幽若重重的歎了口氣,像是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一樣,孤獨,滄桑。
望著天靈子的背影,幽若心裏頓時一痛,心知師傅傷心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幫助他,隻好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逐漸融入到人群當中。
“師姐,成天師兄真的死了嗎?”耳邊忽然傳來幽蘭的聲音,幽若別過頭,見其一臉悲傷的樣子,便道:“是啊,不過也是死有餘辜,蘭兒就別傷心了,走,陪師姐去前麵看看,找機會安慰安慰師傅。”
“嗯……”幽蘭微垂著頭,緊緊跟隨在幽若身後,朝人群當中走去。
“來人,立刻給我吩咐下去,所有人給我開始搜查,宗門的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一旦發現有外來者,立刻給我殺了。不惜一切代價,取他首級過來見我,還有,下山的必經之地也要給我看守好了,從現在起,不準任何人下山!”天靈子推開人群,臉色陰沉,慢慢走到薛正身旁,朝周圍眾人發號施令道。
任他思維如何慎密,也沒有想到,號稱僵屍界神話的不滅屍王,會單槍匹馬的衝進玄清宗總部當中,而且還殺了他精心培養的徒兒跑了。
從他趕來,到看著冥月逃跑,短短一會兒時間裏,竟將他逼到了禁地當中,雖然呂成天也有過錯,但也輪不到由冥月一個外人來處理吧,要殺也要由自己宗門的人來殺,他這樣算什麽?不是明擺著抽玄清宗的臉嗎。
無論如何,這次一定不能放他離開了。
“薛前輩,你讓他們都準備一下,這裏就你修為最高,陣眼部分就靠你了,其他人按部就班,等那畜生出來,我們就啟動陣法,今天必須將它困在這裏,最好封印到禁地當中。”天靈子心下一橫,咬牙說道。
站在一旁的薛正楞道:“對付一個小賊,用得著啟動大陣?”他顯然還被蒙在鼓裏,並不知道那小賊的真正身份,在他看來,玄清宗的大陣,可是他們眾多修真者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布置的,為的就是對付屍王,現在為了一個小賊,用了它,值得嗎?
“當然值得。”天靈子咬牙說道:“這個小賊可不是一般小賊,他就是我們左等右等,苦思奇想的屍王。”
“什麽?”這回,輪到薛正吃驚了:“你說剛剛逃跑的那人就是屍王?”
“嗯。”天靈子心情極度不好,也不想再多說廢話,“相信我,不會錯的。”
薛正看了天靈子一眼,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便道:“那行,我現在就去安排。”說完,推開旁人,朝後麵走去。
天靈子麵色陰冷的看了密林一眼,吩咐玄清宗眾人繼續留在這裏看守後,快速離開了,顯然是去找宗門內的高手幫助。
冥月現在可是隻身一人前來玄清宗總部,這難得的大好機會,天靈子不給他點苦頭吃吃,怎麽對得起自己?宗門內可不止他一個高手,比他修為高深的更多的是,隨隨便便找出一個,都能在修真界橫著走了,畢竟玄清宗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大門派。
“師傅……人呢?”天靈子前腳剛走,幽若二女後腳就來了,雖然一直跟著天靈子的身影在走,卻還是晚來了一步。
幽若推開行人,在周圍看了一眼,沒有尋到天靈子的身影,不禁重重的歎了口氣,輕聲呢喃道:“又晚一步,不知道冥月現在怎麽樣了。”
密林中,冥月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視線所到之處,盡是密密麻麻的竹子,密林的麵積顯然要比他想象中大得多,跑了好久,硬是沒有跑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