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幽若嚇了一大跳,整個心髒猛地砰砰跳動,轉身看去,這才發現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全身漆黑的人。

由於路燈昏暗,幽若看不清那人麵貌,隻能從她的聲音來判斷,她應該是一個女人,但是看她的體型又不像是一個女人,長得很高,也很消瘦。

幽若捂著快速跳動的心口,長長籲出一口濁氣,還好不是特別嚇人的東西。

幽若雖然是驅魔師,但她也是一個女人,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她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害怕的東西,更何況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出言驚嚇。

快速平複內心,幽若問道:“您有事?”

那人咧開嘴露露出笑容:“看你一個人走挺孤獨的,所以想問問你需不需要人陪。”

幽若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那人點點頭道:“那好吧,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還是不要亂竄的好,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最好別問,有路人向你搭訕,能走則走,否則必將招來橫禍。”

“嗯?”幽若愣了一下,突然聽到這麽一段莫名其妙的話,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幽若也不列外,當她正準備問那人為何說出這番話時,卻離奇的發現,先前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幻覺?

不,不可能。

幽若十分確定,先前那人並不是幻覺,那麽……

“是鬼?”想到這裏,幽若不自覺搖頭苦笑起來,以前自己想法設法去找他們,卻怎麽也找不到,現在不想見到時他們卻自己找上門來,世事多變,就連鬼也四處出沒了,哎……

“看來是真的累了,還是回家等吧。”幽若歎了口氣,轉身朝她家所在的方向緩步走去。

“嗒!嗒!嗒!”

腳步聲愈來愈近,幽若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正當她要回頭觀望時,熟悉的話語再次從她身後傳來:“小姑娘,這麽晚了,你怎麽一個人走啊?”

“真煩。”幽若一頭黑線,沉下眼簾回過頭,二話不說打出一拳。

“砰!”一聲清脆的響聲後,人影瞬間彎下腰來,雙手捧著被打的臉頰,怪叫道:“熬……幽若,你怎麽二話不說就打人啊,好疼……”

“嗯?”幽若用力眨了眨眼,向前看去,借著月光不難發現,蹲在地上那人正是她心係已久的冥月,仔細回想兩道聲音,幽若才發現後者雖與前者內容一樣,說話的方式卻一點都不一樣。

一個是陰陽怪氣,一個是痞裏痞氣,兩種截然不同的語調,若是放在一般時候,幽若絕對不會聽錯,但她之前心情本就不好,加上被鬼騷擾,心情算得上糟糕透了,後來又被冥月捉弄,怎麽能不打他?

“怎麽是你?”

冥月的手仍舊停留在被打的位置,站起身子一臉委屈的朝幽若說道:“怎麽就不能是我?我回家了,看你不在家裏,特意出來找你,誰知道你會打人……”

幽若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在自己額頭上搓揉幾下,以此緩解緊張的心。

冥月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心虛了,朝她“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小樣,是不是良心發現你錯了不好意思開口?沒事沒事……我心胸寬廣,你道個歉就行了,我不會怪你的。”

“……”幽若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如果你不好意思道歉也沒關係,讓哥哥親一下也可以,或者……”誰知冥月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讓人受不了,以至於幽若忍不住再次甩出一巴掌。

“啪!”

“熬!好痛……”

“哼,叫你還亂說不?”幽若瞪了冥月一眼,沒好氣的問道:“這幾天去哪了?無聲無息的害我好找。”

冥月臉上堆滿了無辜的表情,捧著自己發脹的臉,說道:“人家不是為了救你被那家夥強行帶走了嘛,你以為我願意啊,被他帶走,我還險些失了身呢,要不是我定力十足,以死想要挾,說不定你就看不到我了……”

“呸!”幽若碎了他一臉,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說點靠譜點的理由,你一大男人他帶走你還要強行你?這理由也太扯了吧。”

“誰說男人就不能強行了……呸……誰說是他強行我了……呸……誰說是他要強行我了?”一連說錯兩次,直到第三次才糾正過來。

“行了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了,跟我回家,我要好好審審你。”

“回就回,難不成你還想強行我不可,哼哼,誰怕誰。”

“呸,你就不能不那麽下賤麽,誰要強行你啊。”一抹紅霞悄無聲息的爬上幽若的俏臉,好在現在天黑,看得並不清楚,要不然她非得氣死不可。

混蛋冥月,你怎麽就那麽欠揍呢,幽若在心裏恨得直咬牙。

推開大門開了燈,幽若氣呼呼的走到沙發前坐下,將鑰匙朝茶幾上一拋,雙手環在胸前,左腿搭在右腿上,瞪著冥月道:“混蛋,你過來。”

冥月好奇的回過頭,在身後望望確定無人後才將頭轉回來,望著幽若道:“混蛋是誰?”

幽若又好氣又好笑的道:“這裏除了你和我之外再無外人,你說是誰?”

冥月似乎明白什麽,用手指著自己鼻梁,不可思議道:“不會是我吧?”

“噗……”看著他那恍然大悟的模樣,幽若不禁笑出聲來。

“混蛋就是你,你就是混蛋。”

“……”

“混蛋?”

“……”

“混蛋混蛋?”

“……”

叫了好多次,冥月死都不答應一聲,幽若氣的掐著小蠻腰站起,怒瞪著他道:“混蛋你到底過不過來?”

冥月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不情願的挪動步子慢慢靠近幽若,妥協道:“額……算你狠。”

“哼哼!”幽若俏皮的捏起嫩白的拳頭,在冥月麵前揮了揮,道:“快說,這兩天你到底幹嘛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冥月摸了摸鼻梁道:“我不是說了嘛,那人把我帶走,想要強暴我,幸虧我以死相逼,他才沒有得逞,最後見我心意已決,才無奈的放我歸來。”

“我呸,就你這樣?”

“對啊,就我這樣,怎麽啦?”冥月用力點了點頭。

“就你這樣還有人強暴你?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