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這般模樣?”冥月問道。
白小蓮頓時低下頭去,淚眼婆沙的望著腳尖,小聲回道:“隻是小蓮心情不好,是小蓮自己的原因。”
“唉!”雪瞳見白小蓮如此,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見冥月投來疑惑目光,便出言解答道:“小蓮如此,也是有原因的,要是這也都怪我,這一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讓我有些手足無措,若你在,興許不會發生這麽多不暢快的事兒了……”
“雪瞳姐……”白小蓮驚呼一聲,連忙抬起頭,出言製止道:“別說啦……”
雪瞳搖了搖頭,道:“這事畢竟不是秘密,即使我不說,也有人告訴他,與其這樣,不如直接跟他說明了,反正接下來我們還要跟他說說這一年所發生的事,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麽,不過你放心,沒有人能為難住他,即便是妖怪聯盟大統領,也不能。”
雪瞳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冥月無疑,而她為何會對冥月抱有有如此大的信心,這就要問雪瞳自己了。
“說吧,正好我想聽聽。”冥月收回笑臉,一臉嚴謹的道。
雪瞳點了點頭,從一年前開始說起,其中故意跳過了孟雪旋那段,開始講述這個世界的格局轉變來。
其中講述最多的,還屬紅瞳僵屍的暴行,其次則是拉棺老者的神秘,最後才到謫仙與修真界加入戰團的事情。
冥月靜靜聽著雪瞳講述,期間穆白薇與孔芝時不時插言,補充遺漏,三女講得有聲有色,盡力的還原這一年中所發生的事情,以口頭敘述的方式,將其展現在冥月麵前。
白小蓮一直低著頭,與冥月一起靜靜聆聽,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噙滿了感動的淚花,心裏倍感溫暖。
自冥月上樓便一躍而開的敖景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縱身一躍,跳到冥月懷中,似倦了,在冥月閉上了雙眼,同時閉了聽覺,沉入到夢境之中,無論外界有多大噪音,也休想打擾它睡眠。
眨眼之間,太陽已過頭頂,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中,卻未能驚動談話中的幾人,好似對外界的時間一點都不在意般,幾人並未因太陽出來,而中斷談話。
等到雪瞳等人將事情敘述完畢時,時間已到正午時分,冥月一臉沉重的坐在**,消化著來自三女講述的格局。
對冥月來說,隻是閉眼和睜眼之間的轉換,卻未曾想,外界格局竟會轉變為這般模樣。紅瞳僵屍意外出現,在冥月失去蹤跡時,一統晉北兩省,期間若無雪瞳等人與他抗衡,說不定已將晉北三身收入囊下。
紅瞳僵屍出現,讓眾人始料未及,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之時,紅瞳僵屍已打下根基,想要短時間內撼動其在晉北兩省的地位已成很大困難,絕大多數僵屍都對他懼之有佳,加上他手段血腥,性情暴戾的緣故,很多僵屍都不敢惹他,更不敢駁回他的決定。
紅瞳僵屍與冥月不同,一個是天生的劊子手,一個則是宅心仁厚的主,兩者手段不同,地位不同,因此產生的威望,也不相同。
冥月貴為屍王,曾將僵屍帶領到一個嶄新的高度,冥月還是屍王時,僵屍在修真界中的地位非常崇高,沒有人敢莫名其妙的對僵屍出手,也沒有人因為僵屍屬異類而偷偷殺之,因為僵屍之上,有一個手段了得,且能力莫大的王,他的實力在修真界中得到證實,無人匹敵,因此,也無人敢惹僵屍。
僵屍界有了冥月加入,本該一片欣欣向榮,卻未曾想,他們的王,竟會為了一個仙界女子,而拋棄他們,在一個雷聲轟鳴的夜晚,突然從修真界中失去蹤跡,從此杳無音訊,讓本來還忌憚冥月實力的修真者們,開始新一輪的圍殺僵屍。
僵屍界內哀嚎不斷,卻未見他們的王,奮然出現為他們擋下風雨,僵屍界對冥月的失蹤,開始起疑,為了等待他們的王回歸,這一等,就是數千年,冥月的名字,開始逐漸從僵屍腦中淡化,直至今日,真正還記得他的僵屍,少之又少。
現存於都市中的眾多僵屍對屍王名號,也隻是一知半解,對傳言是否屬真,也沒有太多計較。冥月被封印數千年,後被幽若收留,在她潛移默化的教導下,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冥月曾為了隱匿身份,以一個痞子的性格展現在眾人眼前,後在玄清宗一聚,徹底改變形象,逐漸露出他本來的模樣,他對敵人,從來不會手軟,對待朋友,堅決不會背叛,對待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時,則或多或少會心生憐憫。
紅瞳僵屍卻與之不同,無論對誰,都是那般模樣,從來不會念及感情,而寬恕對方,相反的,隻要有一人敢忤逆他的決定,那麽,那人的下場將會落得非常淒慘,頭腦被紅眼捏爆,血被抽幹,活活淪為一具幹屍,忍受肉體的饑餓,活活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紅眼僵屍的手段逐漸在僵屍界中傳開,而他的勢力,也飛快的增長著。這一年內,紅眼僵屍所殺的高等僵屍,便有一百多號,他的手段令手下敢怒不敢言,隻得聽從他的號召,不斷向周圍擴充實力。
誰也不知道他這麽做到底為何,也不知道他是怎樣出現的,隻知道,當這個僵屍徹底統治僵屍界,修真界將會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為了阻止其前進步伐,不讓惡事發生,隱匿在世間的修真界也逐步加入了戰團,華夏高層似乎與其達成協議,這才避免了因戰鬥牽扯到無辜群眾的事情發生。
兩者似有意不傷害無辜,每每開戰,都選在杳無人煙的山區,或者海拔極高的山上,這樣做的好處,隻是不想因戰鬥而暴露身份,給無辜平民造成恐慌。
若按照紅眼僵屍那暴戾的脾氣來說,他應該不會理會這些,可是他的做法,卻讓人非常意外,他的手段雖然凶殘,卻隻是針對僵屍和妖怪等高人而言。很少會親自出動,外出啃噬無辜群眾,也沒有運用莫大能力來欺負平民,隻是在偶爾產生嗜血衝動時,命手下從都市中帶一或兩個眇年少女回來充饑,僅此之外,並再無其他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