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做完這一切後,便忽然閃身,從兩者身前消失了蹤跡,留下兩道早已冰冷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冷清的大街之上。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者一動不動。

兩個小時過去了,兩者還是躺在那邊一動不動。

……

午夜五點,掃地的老大爺背著掃帚,拖著一輛垃圾車,緩緩走在冷清的大街上收拾垃圾,時不時停下來掃掃露麵,又拉著拖車,朝前繼續走去。

“嗯?”忽然,老大爺停下步伐,將掃帚豎在拖車旁邊,慢慢走向露麵上躺著的一坨黑影。

是什麽東西?

老大爺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猜想著。

“人?”老大爺一臉不解的站在郭勇二者之前,看著兩個互相摟抱,趴在地上“熟睡”中的兩人,老大爺忽然響起老伴日前跟自己說的邪乎事情,呼吸頓時一滯,連忙撤回一大步,瞪大了眼睛看著二人。

片刻後,見兩者沒有絲毫動作,老大爺這才放下心來,強行鎮定,緩緩挪步走上前來,蹲在二者身前,顫抖的伸出手,搭在郭勇後背上探探生氣。

見郭勇呼吸平緩,並無任何異樣,老大爺猜想,二人會不會是醉酒,所以才睡到了大街上。

“年輕人,醒醒,喂,醒醒……”老大爺伸出手,推了推郭勇後背,出言喚道。

見郭勇腿稍稍動了一下,然後再也不動了,老大爺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現在的年輕人呐,真是不把性命當命,好在現在是夏天,氣溫不會太冷,若是冬天,這兩個家夥還不得凍壞啊,唉……”

得了,還是趕緊將他們叫醒,免得待會天亮了有車經過,如果不慎壓到他們,那可要出大事。

“喂,年輕人!”老大爺加大了音量,用力地將郭勇拉了起來,吃力的扶著他,不讓他倒地。

“醒醒,別睡了。”老大爺幾乎是用吼著說出來的,見手中扶著的人兒稍稍動彈了一下,這才閉上嘴巴,一臉關懷的望向緩緩睜開眼睛的郭勇,道:“你沒事吧?”

“嗯……這是哪兒?”郭勇睜開雙眼,回頭望了一眼,見四周一片朦朧,便開口問道,隻是他的聲音有些奇怪,發出的聲音非常嘈雜,令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老大爺沒有聽清,便道:“你說什麽?”

由於燈光昏暗,加上老大爺已經上了年紀,眼睛不怎麽好使,便沒有看清郭勇麵貌,若此刻有一盞燈光放在大爺麵前,他一定會被此刻的郭勇嚇得不輕,因為郭勇雖已睜開眼睛,瞳孔卻是渙散的,根本不像一般人的眼睛,反而有些像死去的人的眼睛。

還有他的脖子上,有一條非常清晰的烏痕,隻要看過破案類型電影的人都知道,這是被人勒斷脖子才會留下的痕跡。

可惜這可憐的老大爺老眼昏花,根本沒有看清。

“起來。”郭勇低下頭,看都沒有看老大爺一眼,用力推了推徐輝,見後者毫不理會自己,便高抬右手,用力朝他揮出一拳。

“砰!”一聲悶響,驚得老大爺愣在當場,他不理解,兩人明明很是友好,為何會在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出拳打擊對方。

難道他們是敵人,那為何睡覺都要抱在一起?還有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感覺很奇怪啊……

一時間,無數個疑問衝入腦海,令老者忘了起身。

“嗯……這是哪裏?”如郭勇醒來時那般,徐輝同樣非常疑惑,見四周朦朧一片,不覺出言問道。

隻是二人的聲音也太奇怪了吧……

“既然你們都醒來了,就快些回家吧,呆在這邊挺危險的,回去好好洗個澡,睡個舒服覺,以後別再喝那麽多酒。”老大爺苦口婆心的勸說一句,之後站起身來,轉身欲走。

“等等!”郭勇大喝一聲,一把拽住老大爺手臂,見其回過頭來,一臉詫異的望著自己,郭勇道:“這到底是哪裏?”

“你說什麽?”老大爺還是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麽。

“這是哪裏?”郭勇重複了一遍。

結果後者依然沒有聽清,見老大爺再次出言,郭勇頓時失去了耐心,緩緩抬手,一拳打到老大爺身上,將後者打得倒飛而出,摔在地上,當場昏厥了過去。

“哢!”郭勇正欲回頭,卻不料脖子突然一歪,腦袋失去支撐,歪倒在左肩之上,那畫麵非常詭森,讓人不覺直打寒顫。

郭勇神情木訥的站在原地,仔細回想先前的經曆,卻發現腦中一片空白,無論他如何想,死活想不到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隻知道自己名叫郭勇,是謫仙組的成員,目前居住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裏,與身旁的那名胖子一起,隸屬於劉聖管理。

“喂!”郭勇伸出腳來踢了踢徐輝,道:“起來了。”

“哦。”徐輝應了一聲,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哢!”一不小心,徐輝的腦袋也歪了過去,和郭勇一樣,看起來非常奇怪。

“脖子!”郭勇伸手指了指他的脖子,然後抬高手臂,將歪向一邊的腦袋扶正,拉著徐輝一同朝酒店方向走去。

“桀桀,現在回去怕是有些早了,還是再等等吧。”黑袍男子忽然出現在二者之前,如魑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令兩者不覺抬起頭來,滿臉疑惑的望著男子。

後者咧嘴一笑,抬高雙手朝前打了一掌,便見兩團黑氣從他掌心之中冒了出來,正中二者心髒位置,透過毛孔瞬間侵入了二者身軀。

兩者皆是露出痛苦的表情,麵色扭曲,渾身不住顫抖。

漸漸地,隨著時間流過,兩者麵色逐漸緩和,慢慢平息,渙散的瞳孔也開始重新聚焦,脖子上的烏痕也隨之退了下去。

“很好!”男子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對兩者同時拋去一道讚許的目光,拍了拍手,朝兩人說道:“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了。”

聽到男子聲音,兩者竟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潛意識下兩人都將男子當成了自己主人,對他的命令不敢違抗,同時對男子非常尊敬。

兩者同時彎下腰,朝男子深鞠躬,然後抬起頭來,形似麵癱一般,木訥的邁開步子,越過男子朝街角走去,逐漸消失在男子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