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拳尖入肉,頃刻間便已擊穿了對方身體,一滴滴滾燙的鮮血從傷口處流淌出來,冥月抬頭,募地,虎軀一震。
“不,不可能……”冥月滿臉蒼白,看著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美麗麵容,眼中布滿了死灰色彩,甚至忘了收回手臂。
“惜兒……”仙王東皇吃驚的大叫一聲,揮手一擊,打飛了一臉呆滯的冥月,伸手環抱著她,緩緩落入地麵。
“惜兒,你……你沒事吧……”一向處事不驚的東皇何曾在他人麵前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即便是冥月,也不曾見他如此,當初惜月為冥月擋下致命一擊,誰料,幾千年後,結局卻戲劇性的演變成這般模樣。
惜月突然來到,東皇失了分寸,冥月雖然注意到了下方來人,卻不知道她就是他想了多年的惜月,冥月為了盡快救出幽若,忙運氣打擊,卻不曾想自己奮力一擊,打穿的確實故人之軀。
心,好痛。
猶如被鋒利的長刀割碎了一樣,冥月的心在淌血。
“噗!”冥月心情難受的無以複加,自責,悔恨;不甘,痛苦……種種情緒煎熬之下,令他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冥月抬頭,望向前方,便見惜月那絕美的麵容之下,嬌弱的身軀已經被染金的血液染遍。
冥月情急之下,下手也沒有注意力度,為了能一擊重傷東皇,幾乎用盡了全力,拳頭揮出的同時,瘋狂的催動體內勁氣,屍氣縱橫,頃刻間將對方體內精氣盡數打亂。
“惜兒……你怎麽這麽傻……”一代仙王終究還是在女兒將死之際落下了憐惜的淚水。
冥月艱難抬起手臂,緩緩從地麵站起,正當他準備挪步上前之際,一道火紅的身影豁然來到了冥月身前。
“冥月……”雪瞳驚呼一聲,忙握緊冥月右臂,悉心攙扶著他,生怕一個不留神讓他跌落在地。
冥月回頭,無神看向雪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回過頭的瞬間,雪瞳清楚看到冥月眸中升起的死灰之色,好似一心求死之人,隨時都有可能終止性命。
“冥月,你……”雪瞳正欲出言,卻被一股極強的力量推到了三米之外,那股力量的來源正是她之前攙扶著的冥月。
冥月回頭,用眼神製止了雪瞳,然後倔強轉身,緩緩挪步,朝惜月走去。
“滾開!”募地,東皇抬頭,眼中亮起一道懾人寒芒,一頭墨絲無風自動,帶著一股極強的威壓,將冥月推到了十米開外。
“砰!”冥月重重落到地上,將能量空間砸出一圈漣漪。
“父……父王……”東皇正欲趁勝追擊,未料惜月忽然開口,東皇頓時低下頭去,緊張兮兮道:“惜兒,你別說話,為父一定會救你的。”說完,毅然站起身來,將惜月橫抱於懷中,冷冷的看向冥月。
“今日之事沒完,你等著,三日之後,我定當取你性命。”話音落,便見一道白光亮起,東皇豁然從二者身前消失了蹤跡。
……
三日之後,仙山之上。
東皇負手而立,深邃的眸光緊緊盯著一片狼藉的仙界,心裏感歎的同時,不覺有些痛惜。
忽然,身後空間微微波動了一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冷不丁的來到了這裏。
“你來了。”東皇歎了口氣,轉身看向男子。
“惜月怎樣了?”冥月迫不及待開口問道。
一聽到這個名字,東皇的心,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東皇竭力忍住怒火,故作平靜道:“她沒事。”
“那她……”
“她的事與你無關。”東皇無情打斷了冥月的話,道:“以後不要再過問惜兒,她說了,她不想再見你。”
聽到此話,冥月頓時如遭雷擊。
“不,不可能,惜兒不會這樣的……”
“事件一切皆有可能,至於你說的那名人間女子,我已派人將她送回人間。”東皇說完,頓了頓道:“說實話,若不是惜兒求情,我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你。”
冥月麵色慘白,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他唯一關心的唯有兩人,其一名曰惜月,其二則是幽若。
現在他已得知幽若安全,心裏唯一掛念的就隻有惜月一人。
“能否讓我見一見惜月?哪怕見一麵也好,興許我有辦法讓她恢複過來。”
“不可能。”東皇決然拒絕了他,轉身看向白茫茫的大地,出言道:“不瞞你說,你所看到的惜兒,隻是我為了彌補當年過失而造的一人,她並非惜月本人,哪怕記憶與言行舉止,都是我親手烙印進去的……”說道這裏,東皇情緒明顯的失落了下來。
冥月愣了一下,心裏竟然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來。
“我累了,不想再過多爭論,你走吧。”東皇歎了口氣,語氣淡漠的道。
“那幽若呢?”冥月心裏還有諸多疑問沒有得到合理解釋,他怎會輕易離開?
東皇愣了一下,旋即轉過身看向冥月,語重心長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聽到這話,冥月心裏頓時一顫,不可置信道:“難道幽若就是……”
東皇歎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猜想是對的。
“嘶……”冥月倒抽了一口涼氣,道:“那你為何遲遲不將她召回仙界?”
“我自然我的原則。”東皇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別以為寒心那點小伎倆我不知道,他去找你,包括跟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知道,他一向自認為很聰明,卻未料那些都是我故意呈現給他的假象。”
冥月再驚,真沒想到,東皇竟然如此有心急。
“你以為我不想將惜兒召回仙界?你以為我為何要做一個一模一樣的惜兒放在身邊,且明知她是假的,還要對她像真的一樣?”
“為什麽?”
“四千年前,魔君來到仙界,以聯婚為借口,實則在打我仙界主意,魔君以各種計量來考驗我的決心,最終,為了仙界蒼生,我選擇了妥協……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惜兒下嫁魔界之日,你竟然敢隻身一人來到仙界搶婚,說實話,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可是你的心性卻讓我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