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上官羽依舊蜷縮在房間角落,想逃脫,卻又死活掙脫不開雙手雙腳上的繩子。他雖沒有動,卻不代表別人不會動,就如同現在的侯慶生,不正用一種極其不友好的眼神望著他麽。

“嘿,我好像嗅到了美味的佳肴。”侯慶生咧嘴一笑,露出被遠方投射來的燈光照得發白的牙齒,嚇得上官羽一陣哆嗦。“琴兒,這就是老大說的那小子吧?長得倒是不耐,能不能讓我先嚐嚐?”

“不行,你不能動他。”馬丹琴快步上前,黑著臉擋在上官羽身前,見侯慶生臉色不怎麽好,連忙解釋道:“他是老大吩咐照看的,你不可以隨便動他,因為他是我們與古屍談判的籌碼,若是你將他吃了,我們如何給古屍交代?”

聽她這麽一說,侯慶生臉色才算緩和一點,但是他仍舊沒有離開,而是用怪異的眼神望著上官羽。

片刻之後,侯慶生推開馬丹琴走向上官羽,蹲在他的身旁,輕輕嗅著他身體上發出的獨特氣息。

“這是什麽味道?”侯慶生皺著眉頭道。

馬丹琴搖了搖頭,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香水味,你知道的,他就是我以前經常跟你提起的老板。”

“你說的那個變態就是他?”侯慶生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站起身遠離上官羽。

馬丹琴點了點頭,神情淡漠的道:“你來這裏應該不是跟我閑扯的吧。”

聽著二人的對話,上官羽知趣的閉上了嘴,饒是侯慶生罵自己也不敢有任何反應。

從醒來後到現在,上官羽早已摸清現狀,很明顯自己是被一群有意圖的人抓了,想要活命,最好還是乖乖的閉上嘴巴,什麽都不說,什麽也不做,更不要企圖反駁,安心等待救援才是最好不過的,畢竟他現在雙手雙腳都被人束縛著,身邊也沒有任何尖銳的物品,身上更別提什麽打火機之類的,畢竟這裏不是拍電影,他也不可能像電影裏的主角那般神通廣大,掙脫逃跑,恐怕是異想天開吧。

“你說的沒錯,我過來的確找你有事。”侯慶生點頭笑笑,拉著馬丹琴走向一旁,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起來。

借著這個空檔,上官羽連忙蹬著雙腿,企圖向後挪動一段距離。

“老板,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你逃不掉的。”豈料還沒完事,便被馬丹琴一眼識破了。

感受到二者投來的冰冷眼神,上官羽後背一陣發涼,強裝鎮定的甩了甩頭,用陰陽怪氣的語調道:“哎呀,誰說我要跑啦,我隻是屁屁癢,動一下而已,用得著大驚小怪嘛。”

“哼。”馬丹琴冷哼一聲,低下頭,繼續與侯慶生商議著事宜。

可惡的馬丹琴,虧人家之前對你那麽好,你現在居然這樣對人家,心都被狗吃了,呸,什麽人呀。

上官羽狠狠的白了二人一眼,同時在心裏暗暗的咒罵著。

……

“嘶,你確定是這裏嗎?”望著被施工圍牆圈起來的破舊大廈,冥月露出一臉的不自然。

“應該沒錯,羅盤顯示的方位就是這裏。”幽若點了點頭,美眸光彩四溢,望著不斷晃動著指針的羅盤道。

“恨不得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危樓,你確定是在這裏?”

“少廢話,下車。”

“要不要這麽凶,都快變成母老虎了,就不能對人家溫柔點嗎?”冥月心裏雖然不痛快,行動上卻沒有一點拖拉,幽若發話,他是不想從也不得不從,畢竟他現在吃喝拉撒睡全是靠幽若的,不聽話是不行啊。

“跟上我,千萬別亂跑。”下了車後,幽若板著臉,手裏緊緊捏著羅盤,目視著冥月道。

冥月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向幽若靠了靠,“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亂跑,誰知道會不會碰到豺狼虎豹,若是不慎被叼走了怎麽辦。”

冥月最近迷上了一部很長很唯美的電視,說是一部紀錄片也不為過——動物世界,顧名思義,這是一部記錄野生動物的紀錄片,裏麵最常播放的就是類似非洲獅等凶猛的野獸,看著它們展露野性的樣子,冥月也是沉醉其中。

“能不能說點現實的,這裏是都市,可不是叢林,哪來的豺狼野豹?”幽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擺脫棒子國腦殘的肥皂劇,現在又沉醉到那種毫無營養的紀錄片中,幽若真是受夠了,不過她沒有阻止冥月,因為在她看來,動物世界的確比棒子國的肥皂片好。

“誰說沒有,我明明在電視裏有看到。”冥月哈哈一笑,用極其怪異的眼光望著幽若道:“你out了哦,笨蛋。”

幽若額頭不自覺的爬上幾條黑線,自知說不過冥月,她也懶得再跟他爭辯,當務之急是找出上官羽的下落,其他的之後再計較。“好啦,別廢話,跟著我。”

小心翼翼的推開防護柵欄,領著冥月向裏走去,一路前行,穿過坑窪不平的水泥地,到達大廈正中間的布滿鏽跡的大門前。

站在門前,幽若柳眉緊促,像是很嫌棄似的向後退了一大步,雙手緊緊的捏著羅盤,輕聲道:“笨蛋,把門推開。”

冥月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為什麽是我?”

幽若想也不用想便道:“我雙手都沒閑著,不是你難道是我?”

“額,好吧。”冥月聳聳肩膀,越過幽若走上前,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做出了一個讓她大跌眼鏡的動作。

隻聽“哐當”一聲,大門被人用極其大的力道一腳踹開,本就布滿鏽跡的門上更是被烙印上一個深深的腳印,大門之上,與牆壁的銜接口處,更是有種要脫落的衝動,甚至可以看見連接處的螺絲鋼釘,當然也是長滿了鏽跡的。

“你這笨蛋。”幽若黑著臉,鬆開握著羅盤的手,在冥月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怒道:“我讓你開門,不是讓你踹門。”

“嗷……”冥月怪叫一聲,朝前奔跑兩步,與幽若隔開一定距離,雙手抱頭,一臉委屈的轉過身,目視著幽若道:“都跟你說了,不要打我頭,會變笨的。”

“笨了才好,就你這樣也聰明不到哪去。”幽若怒視著他,就在這時,被踹開的大門忽然發出一道刺耳的“嘎嘎”聲,被銜接在牆壁中的鏈接處更是無端的脫落一大堆細小的水泥塊,水泥塊夾雜著水泥碎末,當頭灑向冥月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