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楞道:“我為什麽不可以在這裏?”

幽若笑看著他道:“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沒想到你這麽聰明,知道躲在這裏。”

目光在光線黑暗的房間內掃視一眼,突然看到正向二人走來的武天,幽若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問道:“你是?”

武天將目光看向冥月,禮貌的朝幽若彎下了腰,“您好,我猜這麽美麗的小姐就是大哥口中說的驅魔師吧,我叫武天,是大哥遠房親戚,這次來城裏也是出於無奈,過來投靠大哥的。”

“武天?”幽若輕聲念叨一句,將目光看向冥月,冥月連忙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幽若這才笑著望向武天說道:“你好,我叫幽若,是冥月的朋友。”

“幸會。”武天點點頭,握上了幽若的手。

冥月站在一旁,擠眉弄眼的看著武天,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丫的,裝得真像。

武天隱晦的朝他眨了眨眼,之後閉上了嘴巴。

“以前怎麽沒聽說過你有親戚?”路上,幽若拉著冥月的手臂,在他腰間用力一掐,輕聲問道。

冥月痛的齜牙咧嘴:“乖乖,你輕點,輕點……”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幽若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問著冥月,卻沒有發現走在前麵的武天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我正要跟你商量,你看,我現在住在你家裏,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我這兄弟來了,能不能讓他也住進來?”

“哼,就知道你要說這個。”幽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談住不住進來的事情。”

冥月撅著嘴,裝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道:“我以前不是沒想起來嘛,再說我這兄弟也是突然來的,我也沒有料到啊。”

“沒有料到?你當我傻啊,你說,之前失憶是不是你故意裝的?”幽若的手不知何時再次摸到冥月腰間,趁著他愣神時,用力掐了上去。

“啊喲,我的小姑奶奶,你輕點行不,我這身板經不住你一掐啊。”冥月忽然怪叫出聲,將前行的幽若嚇了一跳。

“怎麽了?”武天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回過頭望著二人。

幽若臉色微微一紅,朝他露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啊,沒什麽,我們在說笑呢,嘿嘿。”

“奧,這樣啊。”說著,武天再次轉過頭去,忍俊不禁。

“笨蛋,誰讓你叫那麽大聲的。”望著冥月,幽若一臉責怪的嬌嗔道。

“你掐的那麽痛,還不讓人叫啊?”冥月再次大叫道。

“嗯?”武天再次停下腳步,回過頭望著二人。

幽若俏臉“騰”的一下全紅了,好在這裏一片漆黑,看得並不是太清楚。

“額,他就是這樣喜歡大驚小怪,你別在意。”幽若強行堆出笑意道。

武天點點頭,意味深長的望了冥月一眼,轉過頭繼續朝前走去。

嘿嘿,小樣以為我治不了你?

冥月得意洋洋的朝幽若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快步上前,吹著口哨與武天並肩走在一起。

落後兩人三步之遙的幽若恨恨的望著冥月,將牙咬的“咯咯”響。

混蛋家夥,回家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應該就在前麵吧。”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提醒二人,武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就在前麵?”冥月極其配合的反問道。

“你們要找的人應該就被關在前不遠。”

冥月驚訝的大叫道:“你怎麽知道?”

武天撓了撓頭,尷尬的道:“大哥你忘了?我爺爺是道士啊,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爺爺就壓著我跟他學習這些牛鬼蛇神的小伎倆,對追蹤搜索,我可是很有一套的。”

“這樣啊。”冥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幽若狐疑的望了武天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三人快要走到上官羽被關押的房間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落入三人眼中,從那團黑漆漆的背影來看,不難發現那是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

“誰?”冥月毫無形象的上前一步,痞裏痞氣的大喝道:“哪來的小妖,竟然敢在你孫爺爺麵前囂張,信不信老孫一棒子收了你。”

“嗯?”正躲在房間外觀看著的時歸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響,還沒來得及轉過頭,便聽到傻逼一樣的話語,時歸愣了一下,額頭上不自覺的落下一滴冷汗,慢吞吞的轉過頭,慵懶的望向冥月。

“你他丫的又是哪來的?”時歸的聲音本就粗礦,配上他那虎背熊腰的身軀,還真有些威懾力。

不過冥月是誰,豈會被他嚇退。

“俺老孫來自花果山水簾洞,小妖,你又是來自哪裏?”冥月雙手叉腰,將頭微微昂起,發出一道極不和諧的笑聲。

“……”武天無語的望了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電視劇還真是害人不淺,怎麽將他教成了這幅模樣。”這裏若有地洞,幽若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鑽進去,可惜這裏沒有,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站在冥月身旁,狠狠的在他腳上跺了一腳,警惕的盯著時歸輕聲道:“你退後,這隻妖怪你對付不了。”

在幽若看來,冥月就是一個身體素質變態,沒有一點法術基礎的笨蛋而已,對付一般陰魂或者小妖還可以,像時歸這種有多年道行的妖怪,他根本不是別人對手。

“為什麽?”冥月愣愣的望著她。

幽若臉色一黑,咬牙回道:“他是妖怪。”

“什麽?”冥月怪叫一聲,猛地向後躍出一大步,落在幽若與武天之間,膽戰心驚的大叫道:“你怎麽不早說?”

“誰讓你總是衝那麽前。”幽若轉過頭,無語的望著冥月道。

“那你怎麽不拉著我?”

“懶得管你。”幽若白了他一眼,從腰間抽出長劍,轉過頭,麵容嚴謹的望著時歸。

“主人,你裝得真像。”武天神態自若的望著場中對峙的二人,將頭微微靠向冥月那頭,微笑著道。

冥月朝武天拋去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在這生活這麽久,你以為哥是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