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變態防禦
宋彥羽和林依兒麵麵相覷，林依兒沒說話，可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問他從哪裏搞來這麽個人小鬼大的小魔頭。
“你的本體呢？”小寶用命令的口氣問那團黑霧。
那團黑霧明顯地抖了一下，然後裏麵一陣翻湧。“叮呤！”一陣清脆的聲響後，一塊古樸的環形玉璧滾到小寶腳下。
“秦王璧！”林依兒低呼一聲，隨即捂住嘴巴，似乎生怕一出聲，它就不翼而飛。
令她鬱悶的是，人小寶根本沒看上眼，用胖腳丫拔弄幾下後，就不再理會，轉而瞪起圓溜溜的眼睛打量那少年。
那團黑霧見狀，小心翼翼地移向環形玉璧，準備將它收回去。
“且慢！”林依兒話音未落，人已經飛撲了過去，搶先一把將環形玉璧抓到手裏。
看似很不起眼的它，一入手便有股蒼涼雄渾的氣息傳入她手心。在它的表麵上，刻著古奧晦澀的紋路。凝神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些紋路中似乎蘊含著奇特的能量氣息。林依兒盯著它琢磨半晌，然後一聲不吭地將它遞給宋彥羽。
那團黑霧在一旁幹著急，卻不敢囉嗦半句，貌似它怕極了小寶。
入手挺沉，宋彥羽學著林依兒的模樣，也放出一絲神念仔細探測它。隱約間，他感應到了裏麵蘊含著浩瀚無匹的能量，但透露出來的氣息卻微乎其微，如果不直接抓著它，則根本感應不到它的異常。
他盯著它表麵的紋路琢磨良久，最終得出一個判斷，那些紋路應該是個法陣，封印了裏麵的能量。要開啟那法陣，無疑是要特殊辦法的。
“那個你，這玉璧怎麽用？”林依兒早看出宋彥羽心裏在想什麽，對那團黑霧道。
那團黑霧痛苦不堪地波動了一下，又扭轉了一下方向，好像是看了看小寶，最終聲音嘶啞地道：“這位仙子，小的現在做不了主，得先問我大哥同不同意。”
“大哥？”林依兒‘卟哧’一笑，轉身跑到小寶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小寶，姐姐要借你的破石頭玩玩，你同意麽？”
“啊？！誰啊，居然敢揪本少的耳朵？！”小寶正在出神中，頓時勃然大怒，不過當他看到林依兒笑意吟吟的樣子後，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個漂亮的姐姐，貌似連那個宋彥羽都不大敢惹，不能得罪啊，他心裏暗暗想道。
“什麽破石頭，明明是秦王鏡嘛。”小寶無限委屈地爭辯。
“秦王鏡？”林依兒愣了愣，不是秦王璧麽？
“這是秦王大神的護心鏡好不好，隻可惜少了一塊，不然就厲害了。”小寶顯然對它的來曆一清二楚，不過看他那表情，明顯是不屑一顧。
“少了哪一塊？你的意思是，這中間還有一塊鏡子？”林依兒心念一動，比劃了一下它的樣子。
“你真聰明，中間原本有塊鏡子的，那可是厲害東西，能反射攻擊的。現在嘛，差不多隻能算是隻烏龜殼。哎，還別說，它其實就是烏龜殼，”小寶劈裏叭拉一通說，然後又急忙把目光轉向那一動不動的少年。
這小家夥明顯心不在蔫，林依兒本有些惱火，但見他全神貫注的樣子，應該是有了很重要的發現，又好氣又好笑又有點好奇，當下收回準備再揪他耳朵的手。
她走回那團黑霧麵前，道：“聽見了以，一塊破烏龜殼而已，快點交待吧。”
烏龜殼？是玄武神獸甲殼上的一塊好不好，那團黑霧鬱悶得直想撞牆，不過，眼看林依兒眼中煞氣越來越濃，看樣子再說就能一掌拍散它，當下老老實實道：“那個，它是我的本體，仙子隻需要向我下令就可以了。”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林依兒恍然大悟，隨即急切地道，“它有什麽厲害的，你快快一一展示出來給我看。”
那團黑霧又是痛苦地一晃，鬱悶地道：“仙子，它隻有一個能力，就是防禦。”
林依兒聞言立刻向宋彥羽招了招手，道：“彥羽，你過來，試下它的防禦到底有多強。”
宋彥羽還在凝神研究它表麵上的紋路，林依兒又叫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當即將它扔還給那團黑霧。
幾乎眨眼之間，那團黑霧將它包裹其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而此時，宋彥羽明顯感覺到那團黑霧有了變化，雖然仍然是一觸即散的霧狀，但隱約多了種奇特的氣息。
“碎星擊！”——那團黑霧紋絲不動。
“壓縮碎星擊！”——那團黑霧隻是輕微晃了晃。
“碎星擊，湮滅！”宋彥羽戰意大起，在碎星波束內附上神意力量。這一次，那團黑霧終於動了，裏麵生出一絲奇異無比的力量波動。
那力量波動沒有攻擊性，卻輕鬆地將碎星波束的力量和威壓化解掉了。
“厲害！”宋彥羽忍不住讚了一聲，他之前就見識過它的防禦能力，沒想到重生後實力大增的他依然無法擊潰它。
“雙疊碎星擊！”宋彥羽斷喝一聲，戰意直線飆升，身上的氣勢也不斷攀升，逼得胡元芳和林依兒不得不一再後退，幾乎退出百裏之遙。饒是如此，兩人還是感覺壓力巨大，不由是麵麵相覷。
他們雖然和宋彥羽朝夕相處多日，卻從未見過他最強的一麵，現在終於見到，都忍不住暗暗心驚，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
和先前一樣，一道形如實質的碎星波束從宋彥羽體內而出，不同的是，隨即又是一道衝體而出。瞬息之間，後一道貫穿並融入第一道。頓時，一股強橫無匹的威壓鋪天蓋地向四周急驟擴散。
胡元芳大駭之下，急速後退上百裏。林依兒稍好些，但也再次急退數十裏。
“嗡！”那團黑霧也意識到了這次攻擊的厲害，發出一陣興奮的嗡鳴聲，其內的力量波動隨之變得劇烈起來。
合二為一的碎星波束，挾著令天地失色的無上威力，狠狠射向那團黑霧。
“哧！”黑霧中的力量波動更加劇烈，閃爍出道道形如實質的青灰色力量波紋。碎星波束明明是正麵衝向它，卻在接觸的那一瞬間，明顯一滯，然後如水流遇砥般分成數股波紋衝散向四方，沒入遠處的天空。
那團黑霧波動數下，又緩緩恢複原狀。
“啊？居然這也能擋住，好可怕的防禦力啊。”林依兒驚喜地大喊起來。
雖然沒有進行壓縮，沒有附帶神意力量，但宋彥羽心裏很清楚，他剛才這一擊的威力到底有多強。就算國師恐怕也不敢直麵其鋒，而這團看似脆弱的黑霧居然安然無恙，甚至連崩潰的跡象都沒有。
“我問你，比剛才再強十倍的攻擊，你能接住麽？”宋彥羽對那團黑霧道。
“能！”黑霧毫不遲疑地道，“未入神境，即是凡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擊潰我的。”
宋彥羽點了點頭，他沒有懷疑它的話。他能感覺得到，它並沒有用盡全力，或者說它的力量空間還很大。
隻有進入神境才有可能擊潰它，看來，不是擁有神意就可以妄測神境的，那個境界還有更多的奧秘是他不知道的。大概，神意對於神境來說，就象聖意之於聖道之境，隻不過是境界的象征而已，並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地方。
“那麽，在半神之境的攻擊下，你能維持多久，能保護幾人？”宋彥羽又問。
“半神之境？”黑霧深思似的靜止不動，片刻之後道，“如果是半神之境，仍然不太可能擊潰我，除非他擁有上品神器。至於我能保護幾人，一個沒問題，兩個以上的話我的防禦就會大打折扣。”
“明白了。”宋彥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以它如此強悍變態的防禦，應該隻能用作單兵防具，否則的話就太逆天了。要是一群強者躲在它的保護下，那真的是大殺四方，絕對勢不可擋了，那就沒天理了。
“你過來。”宋彥羽朝它招了招手。
黑霧沒有遲疑，迅速飄到他麵前。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一陣波動之後，古樸的秦王鏡漂浮到他胸前。
宋彥羽將它抓在手中，再次端詳了片刻，然後將它貼著前心放在胸前。
頃刻，那道黑霧如蛇一般纏繞在他身體四周，劇烈波動數下，化為他的體外黑氣，如同在他體外燃起一層黑暗火焰。
宋彥羽明顯感到一道奇異的力量波動縈繞在他身體四周，將他包裹在其中，奇特的是他並不受其影響。他目前還弄不清這是什麽樣的力量法則，但他很清楚，在它的保護下他已不懼與國師正麵交鋒。
最起碼，他不用象以前那樣對國師如避蛇蠍，望風而跑了。
“依兒，你攻擊下我看看。”宋彥羽對正朝這邊飛回來的林依兒道。
林依兒聞言停在半空，吃吃一笑，忽而嬌喝一聲，一道念力波乍然出現，如驚虹般淩空過來。
她是有心試一下精神攻擊，這也正合宋彥羽的心意。他什麽也沒做，隻是凝神感悟體周那力量波動的變化。
大概是覺得這樣的攻擊不足以威脅到它，它居然沒有任何變化。不過，當那道念力波即將擊中它時，它奇異地波動了一下。宋彥羽明顯感覺到在那一瞬間，他身體四周的時空規則突然改變。
而那道念力波，沒有任何懸念地在他身上崩裂散開，沒入他身周的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