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杜高升父子看著眼前的林洛溪,感覺到了可笑,一個人就敢來自己家,而且還甩下這樣的話,難道不知道自己家晚上常年幾十人在嗎?
杜德華哈哈的笑了起來,眼神鄙夷:“林洛溪,我真不知道你的膽氣是哪裏來的!”
手指著別墅轉了一圈:“不說這裏是我家,是我的地盤!就說你隻有一個人,你憑什麽在我的麵前囂張,難道你不知道我爸在家的時候,家裏就會有幾十人保護嗎?”
似乎感覺到今天晚上可以玩爆林洛溪,杜德華心裏頓時開心了許多,想起自己被踢爆的車胎,神色狠厲:“本來想著你被抓進去我也就不想再找你麻煩了,卻是不想你竟然出來,而且還來到了我的麵前。”
“如果今天晚上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就覺得我杜德華好欺負了!”
說完不再看林洛溪一眼,杜德華自顧自的對著別墅外麵大叫來人,隻是接連叫了許多聲,卻是不見一個人回應,就連前兩天買的狼狗也沒有聲息傳來,不可言明的感覺在心底裏慢慢的蔓延。
林洛溪饒有興趣的看著在那想叫人來教訓自己的杜德華,拿起桌上的紅酒啟開,依然是那般豪邁,對著嘴巴就吹了起來,完全不當這是十萬一瓶的名酒!
相對於年輕氣盛的杜德華,杜高升的嗅覺就要靈敏許多,見到兒子叫人沒有呼應,再看林洛溪沒事人一樣喝著紅酒,杜高升長呼一口氣:“小華,別叫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的人現在應該都出事了。”
“出事?怎麽會出事?”
杜德華還想著出門去看一下,聽見父親的話卻是止住了腳步,有些不可置信,但順著父親的眼神望著絲毫沒有著急的林洛溪,杜德華也感覺到了:“爸,你的意思是這小子是搞定外麵的守衛才進來的?”
林洛溪把已經空去酒瓶放在桌子上,打了個酒嗝:“杜德華,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生下來就那麽腦殘,我竟然能出現在你們父子的麵前,難道還會讓外麵的守衛安生等著你叫他們?”
望向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杜高升,林洛溪嘴角翹起,帶著一抹玩味:“人家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在你家來看,真的還是薑是老的辣啊!杜德華,你實在是不配做汨羅地下王的兒子啊!”
見杜高升的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一下,林洛溪知道這些天辛落詩告訴自己,還有葉傾城和自己說的一些事看來是真的,眼前的杜高升好聽點是高升集團的董事長,實際暗地裏卻是這座城市的地下王!
杜德華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雖然以前經常聽別人說自己的父親在汨羅很有勢力,但也僅限於此,杜德華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會是這座城市的地下王!
指著林洛溪,杜德華有些不確定:“爸,這個王八蛋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汨羅的地下王?”
“小子,你很不簡單啊!”
杜高升沒有去回答兒子的問題,而且站起身來目視著林洛溪:“上次在商場的時候被你和幾個女的騙了我兩千萬,我還沒去找你們算賬,卻是不想你倒是先查起我來了,看來今天我真的不能讓你離開這裏了。”
聽見父親的話,雖然沒有正麵的回答自己,但是杜德華如果還聽不出裏麵內容的話,那就實在太不應該了!想到自己的父親是汨羅地下王,黑道的王者,杜德華就激動的顫抖,已經在想著以後怎麽去威風了。
杜高升雙手拍掌砰砰作響,樓上的一間房間的門立時被人打開,隻見兩個身材形態完全相反的人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一個強壯,一個瘦小,雖然看起來不是那麽的和諧,但是他們身上的氣勢卻是說明他們不是普通人。
杜高升完全再不似林洛溪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般如一個色胖子,此時更多的是帶著一股子上位者威嚴:“林洛溪是吧?你覺得把外麵的人無聲無息的擺平就可以來對付我們父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指著兩個體型不一的手下:“難道你不知道我杜高升身邊常年有兩個終極保鏢嗎?”
臉上浮現旺盛的笑意,還有一股貓抓老鼠的玩味:“外麵的幾十個人是很多,但是相對這兩個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哎、、、為什麽人都是那麽傻呢?”林洛溪沒有再去看兩個出現的人,而是可憐的看著杜高升:“本來我今天晚上過來找麻煩,也隻是想討點說法就可以,然後再叫你們配合我做點事情,但是你們卻偏偏要那麽做!”
“知道你們這樣的行為叫什麽嗎?”
杜高升似乎已經把林洛溪當成是甕中之鱉,這個時候也不介意和他多說兩句,饒有意味的問道:“你說說看!”
林洛溪眯著眼睛,沉默三秒鍾之後嘴唇慢慢的張開,一字一句:“討、、、打!”
話畢林洛溪不再給杜高升譏笑的機會,而是直接欺身而上,對著兩個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人衝去,轉瞬間到達兩人的麵前,不等他們出手扼製自己,林洛溪的雙手已經如毒蛇一般伸出。
兩秒鍾的時間!
杜高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拚命的揉著,還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卻發現眼前的事情是真的,隻看見身高一七五左右,體型並不龐大的林洛溪,竟然掐著兩人的脖子,高高的舉離地板。
杜高升這個時候也想起自己走進了誤區,隻想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可以和外麵的幾十個守衛抗衡,卻是選擇性的忽略了他們兩個聯手都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但是林洛溪卻是可以。
望向舉著兩個手下轉身望著自己的林洛溪,杜高升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聲音已不似開始那般從容:“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外麵還有幾百兄弟的!”
林洛溪輕笑的搖搖頭,眼睛望向一旁驚訝長大嘴巴的杜德華:“來接著!”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從他的手中扔了出去,直直向著幾米外的杜德華砸去。
見到突然向自己砸來的兩個人,杜德華想著掉頭就跑,卻是忘記後麵是沙發,剛才自己是條件反射站起來的,所以才剛剛轉身就栽倒在沙發上麵,緊隨而來的是兩個人重重的壓在身上,杜德華立時發出慘叫。
兩個人加起來三百多斤,而且是重重的落下,換個人,誰受得了!
杜高升沒有去看杜德華的悲催樣子,眼睛始終不曾離開過林洛溪:“我相信你今天晚上不是來這裏打人逞威風的,說說你目的吧!”
“早那麽說不就好了麽,偏偏要我打了人之後才知道妥協!”
林洛溪知道威懾已經足夠,如果還要繼續打擊下去,難免引起杜高升他們歇斯底裏的反彈,回身坐在了沙發上麵:“算了,現在也不說你們是賤骨頭了,還是坐下來談談你們是怎麽陷害我,把我丟進局裏的吧!”
“當然,還有潘華強現在的去向!”
杜高升一愣,心道他怎麽知道是自己派人搞事的?但想到施母的手段,杜高升還是咬緊牙關裝糊塗:“陷害你進局裏?還有什麽潘華強,我怎麽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雖然你很強悍,但是也不是那麽冤枉我們的吧?”
“看來杜老板是不準備承認咯?”
林洛溪眼睛眯起,身上身下散發出淡淡的殺機,並不濃烈,單手伸向桌麵上的銅質煙灰缸,語氣陰冷:“可能是事情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當杜老板忘記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希望你別再讓我失望了!”
“我想起來了,潘華強現在貧戶區的一間老房子裏!”
杜高升幾乎隻是在林洛溪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脫口而出,望向桌麵上變形的銅質煙灰缸,杜高升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骨頭,並不覺得能比煙灰缸硬多少!
忠心固然很重要,但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還是遜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