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彥哲詢問，宋書婷已經急忙說道：“有人看到秦涓在恒隆商場出現！”

“申天亮已經帶著人去了，我們快點過去！”

“走！”

趙彥哲沒有任何猶豫，和宋書婷一起快步離開警局！

很快，兩個人趕到恒隆商場，和申天亮會合。

“申隊，人呢？”

“別提了！”申天亮一臉鬱悶，氣道：“真的是一個大烏龍！”

“消息是錯的，根本不是秦涓。”

宋書婷一愣，問道：“那是什麽人？”

“一個直播跳舞的女網紅，在視頻裏看著和秦涓有點相似，但是真人完全不一樣。”

申天亮解釋了一句，心情不爽的埋怨：“技偵的人也太不靠譜了，這種錯誤都能犯。”

“幸虧我抓人之前仔細看了一眼。”

“不然的話，真的是出洋相了！”

趙彥哲微微皺眉，問道：“在哪？”

“喏，那邊。”

申天亮努了努嘴。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有一個穿著紅色吊帶連衣裙的女人對著幾部手機在跳舞。

女人模樣嫵媚，姿態妖嬈。

一眼看過去，還真的和秦涓有些神似。

不過，也隻是相似而已。

“行了，收隊了。”

申天亮招呼一聲手下，準備離開。

宋書婷看著趙彥哲，問道：“趙醫生，你和我一起走？”

“不了。”

趙彥哲搖了搖頭，說道：“我在這裏看一看。”

“看什麽？”

宋書婷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緊接著，她反應過來。

趙彥哲留在這裏還能看什麽，還不是看那個搔首弄姿的女人？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宋書婷心裏一陣不爽，冷冰冰地說道：“那你慢慢看，這裏看不夠還可以去網上關注她，看個過癮。”

說完，宋書婷轉身就走。

趙彥哲不禁啞然。

他看別人跳舞，宋書婷有什麽可生氣的？

不過，他也沒有解釋什麽，隨意地看著不遠處跳舞的女人。

女人的表情嫵媚，動作妖嬈，很吸引人。

現場有很多人圍觀，大多都是青年男女，其中又以男性為主。

一個個男人，全都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

看他們的眼神，似乎都恨不得自己有透視眼，能夠直接看穿阻擋他們視線的布料。

趙彥哲倒是沒有那麽奇思妙想。

說不清楚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出現的時機有些巧妙。

穿著打扮和秦涓相似，跳舞的位置又是先前王子珊出事的地方。

一個可能是巧合。

兩件事情，還是巧合？

“她的衣服……”

趙彥哲突然注意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女人身上的裙子，和秦涓的裙子，一模一樣！

更準確地說，是王子珊死了之後，秦涓從女裝店穿走的那一條裙子！

太巧了！

巧的根本不像是巧合！

趙彥哲眉頭微皺，望向一旁的女裝店。

女裝店裏的幾個店員，也都穿著一模一樣的紅色連衣裙。

搞什麽鬼？

趙彥哲微微一怔，馬上走過去和店員打了個招呼。

其中一個店員認出趙彥哲，問道：“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問一下，那個跳舞的女人，你們認識嗎？”

“認識！”

店員解釋道：“她叫柴姍姍，是我們請來的。”

“你們請來的？”

趙彥哲有些訝然，問道：“你們為什麽請她跳舞？”

“別提了。”店員長歎了一口氣，苦笑道：“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們幾個姐妹每天都做噩夢，睡不好，吃不好，都很不舒服。”

“我們在網上查了很多。”

“有人說，這是之前被扔下樓的……嗯……”

店員不太想說王子珊遭遇的慘烈意外，含糊了一句，繼續說道：“反正網友們的意思就是說那個女孩子喜歡這條裙子，她走得又很不甘心。”

“建議我們請人穿上裙子跳舞，然後我們所有人都換上一樣的裙子。”

“說是這樣能夠讓她……讓她走得安心。”

說到這裏，店員長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也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有效果。”

原來如此。

趙彥哲恍然大悟。

還以為這件事情和秦涓有什麽關係。

現在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這時，音樂結束，女孩結束了直播。

在一旁圍觀的觀眾，紛紛聚集在柴姍姍的身邊，大喊大叫地想要讓她簽名。

看著這一幕，趙彥哲一陣愕然。

至於嗎？

這麽瘋狂？

不過，他不理解並不影響那些男人如同狂蜂浪蝶一般將柴姍姍團團包圍。

這時，趙彥哲的手機突然響起。

看到宋國華的號碼，趙彥哲按下接聽：“宋先生。”

“趙醫生。”

宋國華打了個招呼，隨後笑嗬嗬地問道：“有時間見一麵嗎？”

“有事？”

“一點小事，想要和趙醫生見麵聊聊，可以嗎？”

宋國華三番五次邀請，趙彥哲也不好意思再回絕，當即答應。

“好極了。”

宋國華笑道：“趙醫生，那我就在東江府恭候大駕。”

“宋先生客氣了。”

趙彥哲客氣一句，正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不滿的嬌喝：“讓開！”

什麽情況？

趙彥哲微微一怔，回頭看了看，柴姍姍在她的身後，一臉不耐煩。

“咦？”

之前離得遠，趙彥哲還沒有注意到。

現在近距離接觸，他馬上發現柴姍姍有些不太對勁。

她的身上，竟然隱隱有一縷怨念纏繞！

看到趙彥哲依舊擋著路，柴姍姍一臉沒好氣地催促：“你還不趕緊讓開？”

趙彥哲心中思索。

之前，王子珊是橫死當場。

橫死之人，有怨念不散。

這個女人穿著打扮形同秦涓，王子珊的怨念會糾纏她，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沉吟了一下，趙彥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

“覺得什麽？”女人不耐煩的說道：“覺得你長得矮？覺得你家裏窮？”

“真的是！”

“屌絲就是屌絲！”

“我警告你，別煩我，不然我報警把你抓起來！”

趙彥哲一陣訝然。

老話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既然這個女人如此刁蠻，他也懶得搭理。

“哼，沒出息的屌絲。”

柴姍姍冷哼一聲，在店員的簇擁下去走進店麵。

趙彥哲搖了搖頭，離開恒隆商場，去往東江府，和宋國華見麵。

很快，他趕到東江府。

作為東江最豪華的住宅區，東江府的門禁完全封閉。

趙彥哲和保安打了個招呼，正想詢問宋國華說的24號別墅在哪個位置，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不滿的嬌喝：“讓開！”

趙彥哲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

真是巧了，竟然又遇到了先前的女網紅。

還不等他說話，柴姍姍也認出了他。

“又是你？”

柴姍姍一下子瞪大眼睛，叫道：“好啊，你個臭屌絲竟然跟蹤我！”

“保安，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