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申天亮的話，宋書婷不由得呆了一下！
過了幾秒，她才木訥地呢喃：“怎麽可能？”
緊接著，宋書婷反應過來，急道：“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宋書婷！”
申天亮板著臉，沉聲說道：“這是事實！”
“我不信！”
宋書婷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申天亮皺眉說道：“我現在不是在問你的意見！”
“我……”
宋書婷還想再說什麽，申天亮已經打斷了她的話，直接說道：“我親自給他采的指模，親眼看著技偵進行比對。”
“我非常確定，那一支槍上的指紋就是他的！”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
申天亮再次打斷宋書婷的話，沉聲說道：“我知道他救過你，你對他很感激。”
“但是，公是公、私是私！”
“不管他對你做了什麽，現在證據指向他。”
“他就是嫌疑人！”
“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辦法保持冷靜，我可以把你調離這個案子！”
“不用！”
宋書婷的語氣依舊斬釘截鐵！
這個案子，她說什麽都不能撤出去！
“如果趙彥哲有問題，我親手銬他！”
宋書婷定了定神，沉聲說道：“我現在去審他！”
“好。”
申天亮點了點頭，望向側麵的單向玻璃，輕輕點頭示意。
觀察室，一名警察看著趙彥哲，輕聲說道：“趙醫生，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好。”
趙彥哲笑著點了點頭，跟著警察走出觀察室，走進審訊室。
審訊室。
宋書婷望向趙彥哲的眼神很複雜，很糾結。
和她相比，趙彥哲的表情倒是很平和。
這時，申天亮率先開口，說道：“趙彥哲，剛剛你在觀察室看了很久，有什麽想說的嗎？”
趙彥哲轉頭看了申天亮一眼，幽幽說道：“沒什麽想說的。”
申天亮麵無表情，說道：“那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凶槍上為什麽有你的指紋？”
“偽造指紋，並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情。”
嘭！
申天亮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趙彥哲，你不要跟我嘻嘻哈哈！”
“我告訴你，現在你涉嫌非法持槍、謀殺！”
“罪名成立，你最少也會被判二十年！”
“你現在最好配合，老實交代你的問題！”
趙彥哲歪著頭，看了看申天亮，沒什麽心情說話。
這一次的事情，擺明了就是有人做局要害他。
甚至，他認為這一件事情的背後又是秦涓在搗鬼。
一旁，宋書婷突然問道：“趙彥哲，那兩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趙彥哲收回思緒，轉頭看了宋書婷一眼。
短暫的沉吟之後，趙彥哲非常突然地說道：“是。”
什麽？
聽到趙彥哲的話，宋書婷、申天亮全都是一呆！
兩個人，全都目瞪口呆地望著趙彥哲。
他們全都沒有想到，趙彥哲竟然這麽幹脆地承認了！
過了幾秒鍾，宋書婷長歎了一口氣，拿出手銬，木然地說道：“趙彥哲，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
“別著急。”
趙彥哲擺了擺手，平靜說道：“現在就假設他們是我殺的。”
“你……”宋書婷的眉頭再次皺緊。
趙彥哲平靜說道：“之前你和我說過，你們查案子要從動機開始。”
“那麽，我為什麽要殺他們？我的動機是什麽？”
宋書婷微微一怔。
原來是假設？
這時，申天亮說道：“你和萬江麗有矛盾。”
“萬江麗設計埋伏你，以多欺少。”
“在這種情況下，你先下手為強，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很合理。”趙彥哲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有了動機，那就需要有目的。”
“我為什麽要殺他？”
“一樣的答案。”申天亮淡淡的說道：“我剛剛就說過，你的目的就是先下手為強。”
“好。”
趙彥哲再次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我為什麽隻開了兩槍？”
“這……”
申天亮不由得一驚。
確實。
那一支手槍隻開了兩槍，殺了兩個萬家武館的人。
這一點，確實有一點問題。
思索片刻之後，申天亮說道：“萬家武館的人，實力不一般。”
“你沒有辦法瞄準，被他們跑了。”
趙彥哲望著申天亮，輕聲說道：“申隊，你可能忘了，我的實力比他們更強。”
“呃……”
申天亮不禁語噎。
趙彥哲的實力，他親眼見過。
田猛那種猛人，在趙彥哲的手裏都討不到便宜。
而且，幾個小時之前萬江麗和趙彥哲交手，也吃了一個大虧！
從這一點來說，趙彥哲如果想要殺人，萬江麗那些人確實跑不掉。
申天亮眉頭緊鎖，雙眼緊盯著趙彥哲，一言不發。
這時，趙彥哲再次開口，緩緩說道：“萬家的人不是我殺的。”
“槍上的指紋，應該是有人故意陷害。”
申天亮望著趙彥哲，皺眉問道：“誰會陷害你？”
“秦涓。”
“秦涓？”申天亮眉頭皺得更緊，質疑道：“我不認同。”
“之前，你說過你懷疑的凶手是秦涓。”
“那也就是說，萬江麗和秦涓之間是敵人。”
“現在，萬江麗指證你是凶手。”
“如果這背後有秦涓，萬江麗就是和秦涓合作。”
“你的推測，前後矛盾！”
“並不矛盾。”趙彥哲平靜說道：“秦涓的實力、能力，你們都見過。”
“隻要她願意，她完全有能力說服萬江麗和她合作。”
申天亮眉頭緊鎖。
這時，宋書婷輕聲說道：“我讚同。”
“可是，秦涓為什麽要大費周章陷害你？”
“她陷害你，對她有什麽好處？”
頓了一下，宋書婷繼續說道：“難不成，就是因為你一直在追查她？”
“所以，她陷害你，想要拖延我們的調查？”
“可是這也說不通。”
“如果她要陷害你，之前為什麽要給你留下一張字條？”
“而且，她應該也知道，隻憑萬江麗的指證，沒有那麽容易能夠把你定罪。”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趙彥哲點了點頭，從兜裏拿出秦涓留下的那一張字條，默默地看著。
一旁，申天亮突然說道：“我知道為什麽了。”
“為什麽？”
趙彥哲有些驚訝。
“因為……”
申天亮剛剛開口，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等我一下，我先接電話。”
看到是屏幕上顯示著局長的號碼，申天亮的眉頭微皺，按下接聽。
幾句話之後，申天亮掛斷電話，表情複雜地望著趙彥哲，說道：“這一次，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