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考驗的話,那怎麽才算通過考驗呢?”
吳昊心中疑惑。
他目光所及,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場中還有二十多人在站著,其中就包裹雲天洛、張空等五人。
相對於其他人的神色緊張,渾身顫抖來說,雲天洛等人就顯得輕鬆多了,都是平心靜氣的站在原地不動。
很顯然,他們與吳昊一樣,對著火雲島上的陣法有所了解,否則不可能到了這種地步還能平靜的下來。
呼啦!
就在吳昊心中念頭閃過的時候,虛空忽然憑空一聲輕嘯響起,好像有大風席卷似的,陡然一股雲霧升騰了起來,如火似焰。
與此同時,虛空靈氣震**之間,變得異常的混亂,時而濃鬱,時而稀薄,時而狂暴,時而熾熱。
轉眼之間,吳昊再次抬頭,已經看不清了遠處的景象,身邊除了吳象和吳瓊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看到這一幕,他心中頓時便明白,亂空陣法開啟了。
他的心情,也迅速的緊張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一個威嚴洪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眾位,這便是我火雲宗入門大典的考驗,率先走出陣法者,便是我火雲宗弟子。”
聲音出現的突兀,消失的極為迅速,甚至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卻留下了極為重要的訊息,那就是考驗眾人走出這陣法。
“走出陣法?”
吳昊心中一動,迅速的朝著四周看去,隻覺得雲蒸霧繞,迷蒙一片,根本就看不清任何的景象。
別說走出陣法了,能不走入險地就算不錯了,他可是記得清楚,這懸照崖外乃是一片虛空。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怎麽才能走出去呢?”
吳昊心中閃爍著念頭,回想起了父親吳遠山的話:“亂空陣法,並非真正的亂空,隻是引起靈氣混亂,嚴重的擾亂武者的心神而已,亂的是靈氣,亂的是人心。心亂了,自然無法走出陣法。”
“心不能亂!”
吳昊瞬間便把握到了關鍵。
心不亂,自然就不被亂空陣法所迷惑,所引導,從而也不會走錯路。隻是這還不夠,他想要離開這裏,不能隻是心不亂就可以,還需要看透迷霧,尋找到離去的道路。
“怎麽辦?”
吳昊努力讓自己的心神沉浸了下來,目光閃爍,靈覺也延伸了出去,朝著四麵八方觀
察著。
“咦?”
忽然之間,他臉色一變,發現四周的迷霧竟然在迅速的消散:“不對勁,不是雲霧消散了,而是靈覺能夠看透陣法雲霧……”
察覺到這一點,吳昊心中頓時狂喜了起來。
他的靈覺能夠延伸出去三丈左右,可以說,三丈之內,任何的危險都能被他察覺到,從而避免過去。
“吳象,吳瓊,你們感覺如何,我們現在離開這裏。”吳昊連忙喚醒了吳象和吳瓊,朝著二人說道。
“離開這裏,你找到出路了?”
吳象率先睜開眼睛,目光一閃,連忙問道。
與此同時,吳瓊醒了過來,神色微微有些痛苦,小臉異常白皙,顯然是惑心陣法和重山陣法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危害。
吳昊吳瓊的臉色,心頭一凜,知道耽誤不得,連忙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我找到了路。”
“好。”
吳象迅速的站了起來,吳昊也將吳瓊從地上扶了起來。
“謝謝你,吳昊,我沒事。”
被吳昊抓著手,吳瓊小臉一紅,隨即又恢複了白皙,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極為感激的說道。
“不用多說,我們先出去。”
吳昊看了她一眼,也不廢話,靈覺從四麵八方探去,很快就尋找到了一條安全的路徑,吳昊率先走了過去。
吳象和吳瓊也迅速的跟隨在了其後。
……
火雲峰巔。
一座巍峨的大殿聳立著,雕欄玉砌,金石鑲嵌,威嚴華貴。
此時,大殿之內,一名氣度森然,體魄魁梧,身穿赤色長袍,頗具威嚴的男子高坐首位,目光平靜的凝視著虛空。
在男子以下,位列兩排,還有十多個人,或老或少,最年輕的都是中年人模樣,也紛紛抬頭凝視虛空。
虛空上,一片景象顯現了出來,一座迷霧形成的陣法緩緩運轉著,陣法之中,百餘個人影或是躺在地上,或是四下亂撞,或是原地不動,各不相同。
“四大家族和皇族的人倒是心形不錯,這個時候都沒有動靜。”忽然,一名麵色紅潤的老者開口了,笑著道。
“四大家族和皇族底蘊深厚,雖不及我火雲宗,但也不是一般的小勢力,培養出來的天才,自然不會太差。”
又一名白發老者接口了。
“以往,最先破陣而
出的是十多年前的內門天才吳遠山,耗費了三炷香的時間,這一次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破了這個成績?”
一名黑發老者皺眉頭。
“吳遠山算什麽,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我之弟子輕鬆可破這亂空陣法。”這時,一名坐下最下方,一身錦袍,麵色蒼白的中年人忽然開口道。
“何聰,你說的莫不是林天陽?”
那麵色紅潤的老者笑著問道。
“嶽長老說的不錯,正是林天陽。他不過二十三歲,便已經是靈脈六重境界的武者,天賦之高,當為我火雲宗內門第一。”
被稱為何聰的中年人一臉傲然的說道。
看到這一幕,那黑發老者皺了皺眉,隨即又搖頭道:“林天陽天賦雖然不錯,但是性格狂傲,桀驁不馴,恐怕日後成就有限。”
“張長老,你這話有失偏頗了吧?”何聰聞言,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眸光陰冷的朝著黑發老者看了過去。
“放肆,何聰,你怎麽跟張長老說話的?”這時候,坐在僅次於威嚴中年人之下的白發老者開口了,直接嗬斥道。
何聰聞言,臉色更是鐵青,但是還是低下了頭,朝著白發老者躬身道:“父親批評的是,孩兒知錯了。”
“哼,知錯就好。”
白發老者臉色依舊冷漠,目光落在何聰身上,一抹痛惜一閃即逝,隨即便是無邊的落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嗬嗬,大長老無需責備何聰,年輕人嘛,心氣高,也不足為奇。”那麵色紅潤的老者繼續笑著說道。
見這位嶽長老幫自己說話,何聰頓時朝其投去一抹感激之色。
“好了,無需多說,陣法已經有人破開了。”
就在這時,坐在首座,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人開口了。
“什麽?”
台下眾人聞言,都是臉色一變,急忙朝著虛空景象看去。
景象中,百餘人如無頭蒼蠅一般四下亂竄,找不到出路,但是眾人都是對陣法極為了解的,卻看到了有三個人正迅速的按照朝著陣法之外走去。
看他們走過的路徑,儼然是陣法的生門所在。
“竟然有三個?”
坐在下方的一名中年人驚呼了起來。
“不然,雖然有三人,實則隻有一人而已。”這時候,張長老再次開口了,目光明亮,透過景象,落在了三人為首的少年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