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位上,司馬中天此刻從空間袋中也拿出一壇極品清靈仙釀,拍掉封印,給雲滄海倒了一碗,也給自己倒了一碗,放下酒壇,端起酒碗道:“來,老哥,我們先喝一碗。”

雲滄海笑著道:“好,聞一聞這酒就感覺到渾身舒坦。”而後一飲而盡,又道,“果然是好酒啊,一身暖意在心頭升起,蘊含著濃濃的靈氣。”

司馬中天笑著道:“能得到老哥一聲讚歎,是這酒的福氣啊。今天是我們兩家聯姻,不如我們一同敬大家一杯,你看如何?”

雲滄海哈哈笑道:“正合我意。”他雖然不知道司馬中天為何如此,但是敬大家酒這是應該要做的,也就隨了他的心思。

當下兩人各倒一杯,端起大碗,朗聲說道:“諸位!”

雲滄海一開口,聲音便是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麵,當即,所有的人都抬起頭看著上麵,靜靜的聽著。

雲滄海此刻道:“諸位,今天我孫女雲裳與司馬家的司馬炎訂婚,很感謝諸位能前來捧場,老夫和司馬家主共同與大家喝一杯。”

兩位家族同時舉杯,這樣的盛情啥時候能夠見到,當即所有的人都是滿懷著激動倒滿了酒杯。

“我們共同敬兩位家主。”

“請諸位滿飲此杯!”司馬中天此刻開口道,而後率先將酒喝下。

“如此美酒誰願意少喝啊,哈哈……”

眾人大笑著將靈酒灌進腹中卻沒有人看見司馬中天的殲計得逞的笑容。

“諸位繼續開懷暢飲,今曰美酒管夠!”

“多謝雲老家主盛情!”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很快便是到了正午時分,此刻禮官也開始喊道:“吉時已到,訂婚典禮開始,請男方司馬炎公子登台——”

就看見司馬炎站起來對著上麵的兩位家主躬身一禮,而後又朝著諸多賓客躬身一禮,隨後登上了演武台。

禮官再次唱道:“請女方雲裳小姐到場——”

聽到這句話之後,周青整個人就繃了起來,看向了演武台上,此刻從演武台一邊慢慢地走上一群人,為首的一人乃是美婦,正是雲裳的母親秦氏,隨後的一人則是周青曰思夜想的人——雲裳,隻是此刻雲裳麵容憔悴,雙眼無神,臉上寫滿數不盡的哀愁和憂傷。

周青看到雲裳這個樣子,心就如同千萬隻繡花針來回穿刺一般疼痛起來,所有的怨念都在這一刻化作了烏有。

雲裳我知道你不是本心的,我知道你有千萬種說出的苦衷,我知道你有思念我思念到了心痛,想我想到了窒息……

猶如木頭人一般的雲裳被母親拉著走到了演武台上,秦氏帶著她微微向著台上的兩位老者行禮,而後又朝著台上諸位嘉賓行禮。

看到雲裳呆滯的眼神,雲滄海此刻笑不出來,心頭都在歎息,雲裳你現在也在怨我吧,可是為了你爹,爺爺不得不犧牲你的幸福啊,為了整個家族的昌盛,爺爺隻能對不起你了。

司馬炎看到雲裳緩緩過來,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欲念,隨即被很好的掩飾過去,心中卻是在冷笑:雲裳,你終於落到了我的手中,以後我會讓你嚐到本少爺的手段的。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雲裳,眼中硬是露出一絲柔情來。

下麵的賓客看見雲裳出來之後都是暴發出熱烈的反響。

“雲裳小姐真的太漂亮了,太美了!我見猶憐啊!”

“雲裳小姐乃是飛仙郡城第一美人,自然是貌美如花,國色天香了。”

“可是雲裳小姐為什麽不笑呢,她好像很不開心啊,看得我都有些心疼了。”

“是雲裳小姐不喜歡司馬炎公子吧,這門親事他沒有看上。”

“哎,大家族的女兒哪有自己的幸福可言啊,都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

“可憐的雲裳小姐,風華絕代的容顏,竟然如同其他女人一般落得如此下場。可悲可歎呐!”

下麵的聲音嗡嗡直響,上麵的司馬炎聽的真真的,心中極為憤怒:媽的這些賤民,竟然胡亂猜疑,等到你們成為本少爺的奴仆後。本少爺不僅將你們的女兒,抓過來,還將你們的老婆給弄過來,來一個大被同眠母女陪睡,弄死你們!

然而不管他們如何議論,卻不能斷了兩家聯姻的進程,此刻禮官再次叫道:“請司馬炎公子,雲裳小姐相互送上訂婚信物——”

這是訂婚的最後一步,一旦相互接過訂婚信物那麽這禮節就成了,接下來就是該吃吃該喝喝了。

司馬炎歡笑著,將自己手中的一塊玉佩拿了出來,就要交給雲裳,就在他以為事情要成的時候。

“慢著——”

一道聲音從會場當中出現,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一個角落,當這道聲音出現的時候,雲裳的身體猛然間顫抖了一下,身體猛地一僵,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還有著一絲喜悅和激動,轉身,他看到了一個他思念的那個身影,從他的腦海裏瞬間出來與之重疊在一起。

周青,雲裳四目相對,那一瞬間的凝視兩人卻讀懂了對方的心思,周青含情脈脈微微頷首,雲裳淚流滿麵不知所以。

“這是什麽人,竟然敢阻攔禮儀進行下去?”

“這人真是吃了龍心虎膽了,竟然敢在飛仙郡城得罪兩大超級家族。說實話我很佩服他。”

“這樣的人,通常隻有兩種結果:第一種死亡,第二種還是魂飛魄散!”

“我看這個人不是傻子也是腦子不夠用的,什麽場合竟然發瘋。”

雖然有很多人在說周青瘋了,但是雲家的人卻不這樣看,因為隻有他們的人才知道周青的實力。

所以雲滄海見到是周青站出來阻止禮儀進行的時候,當即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對,暗道,這幾個人莫非真的是來搗亂的?可是他為什麽會送來如此大禮呢?

他卻是沒有發怒,而是站起身來,拱手道:“這位道友,請問你有何事要說?”心中卻還在疑問,王林為什麽沒有出頭,這是王林的意思,還是眼前這人的意思?

周青見到是雲滄海問話,不敢不回話,當即拱手道:“雲老家主請恕罪,在下周青,的確有話要講。”

雲滄海此刻道:“哦,周公子請說。”

看到雲滄海如此,竟沒有生氣,其餘的人都是差異起來,看著周青一身的修為也就是金仙修士而已,為什麽雲老家主竟然沒有動怒,其餘的雲家人為什麽也沒有出現呢?

司馬中天不認識周青,他當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頭,不過看到雲滄海如此慎重,他也是心中一動:這個周青隻有金仙境界的修士,莫非他的身後有著一股不小的勢力嗎,否則如何讓雲滄海如此對待?這周請的出現會不會造成自己的計劃實施?

他雖然心頭轉過如此多的疑惑,卻仍然氣定神閑,因為大局已定,就算是出現了一些瑕疵也無所謂了。

隻見周青說道:“雲老家主,雲家大小姐訂婚如此大事,為何不見雲家主出現,他這個父親難道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女兒訂婚嗎?”

雲滄海聽到周青的話頓時臉色一沉,道:“我兒雲天在一年前就身受重傷此刻無法下床,故此不能參加訂婚儀式。”

周青點頭道:“原來如此,雲家主身受重傷不能起身,無法見到自己的女兒訂婚實在是遺憾的狠,我聽說司馬家族有玄階煉丹師能夠煉製丹藥將治愈雲家主,為何不先讓雲家主傷愈,讓其參加雲家大小姐的訂婚儀式呢?我想雲家大小姐也是非常願意看到自己的父親親自參加自己的訂婚儀式吧?”

雲裳此刻點頭道:“不錯,還請司馬爺爺準許!”

司馬中天心頭一震,看著周青露出了一絲殺機,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雲天治療傷勢。今天周青竟然在這裏將他一軍,讓他下不了台。這如何是好?

雲滄海聽著周青的話心頭一動,轉身看著司馬中天,道。

“司馬老弟,還請你先將我兒雲天治好傷勢,這訂婚儀式再進行吧,雲裳也希望他的父親能夠在場。”

“原來雲家主真的受傷了,我還以為是傳聞呢?”

“你不知道嗎,司馬家族與雲家聯姻的事實就是想要尋求救治雲家主傷勢的丹藥,而司馬家族以此來尋求兩家聯姻,如果雲家不從,那麽他們就不給雲家主療傷仙丹啊。”

此話仿佛從天空飄來,一下來將所有人給打懵了,這是除卻司馬家族和雲家知道的秘密啊,竟然還有人知道,所以所有的人都震動了,無數隻眼睛看著台上兩位老者。

“這是真的嗎,竟然以此來脅迫,司馬家族真的是太卑鄙了。”

“不會吧,司馬家族也是一個豪門世家,怎麽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

“我也相信司馬家族不會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還要讓司馬家主來澄清。”

眾人又將話題引向了司馬家主,台上的司馬中天和雲滄海的臉色都不好看,畢竟這是一件極為隱秘而且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兩家可以做出來,但是卻不能說出來,這是顧及到兩大家族的臉麵。

雲滄海還好一些,畢竟這件事情他們是受害者,是被*迫的,但是一個大家族如此的被動,他的臉色自然不好看,他心中想到,沒有不透風的牆啊,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曝光了。不過想到自己的兒子能夠好起來,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引導一下輿論,就能讓自己的兒子早一點康複起來,並且還能讓眾人知道自己家族乃是受脅迫不得不妥協的原因。雲家的遭遇也隻會受人唏噓同情,而司馬家族的做法就會讓人感覺到霸道無恥。

所以,司馬中天的臉色很不好看,此刻黑色像是鍋底一般,他想要找到那個揭秘的人,但是他無論如何都察覺不到。

“司馬家主,這件事情需要你來澄清一下。”

“請司馬家主給一個話,兩大家族聯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