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槍是一種功法,也是一種武器。
戰天的本命氣兵便是這樣一把長槍——霸王。
戰天習練的氣功技法也是全部為這一武技服務——霸王槍。
所以身材並不高大的戰天,無論走到哪裏,都如一支凜然站立天地之間的霸王槍一般,風頭不可阻擋,銳利不可磨滅。
慕青才推開修煉室的門,已感受到不遠處那股淩冽氣勢,正是整個人都如同一杆霸王槍般立在那裏的戰天。
當然這不是戰天有意釋放氣勢壓迫慕青,而是戰天站在這裏就有這樣一份氣勢。
煉體者慕青對這樣氣勢的感觸更是敏感,一望之下更是對戰天有了一種想要一戰的欲望,無疑戰天是一個比慕青更強大的對手,但慕青心中仍舊股**著戰意。
不過慕青的目光並沒有在戰天身上長久停留。
被人惡意打斷修煉的怒火在慕青胸膛裏熊熊燃燒著,慕青雙眼正對著黑臉漢子。
“你為何惡意敲門,弟子戒規中沒有告訴你不可以肆意打斷他人修煉嗎?”
黑臉漢子對慕青的質問不值一哂,身為後天六階高級武士的他從慕青身上感受不到絲毫靈氣流轉,在黑臉漢子想來,這慕青不過一個實力低弱的小人物,冷聲開口道:“什麽樣的能力就占據什麽樣的資源,你一個螻蟻存在沒有資格使用這裏的修煉室。”
黑臉漢子回過頭去掃了戰天身後的梁蓉兒一眼,臉上滿是獻媚之情。不過接著黑臉漢子就感受到了戰天臉上的冷意。
戰天當然不是對黑臉漢子麵對梁蓉兒的神情所有抵觸,在戰天心中這梁蓉兒雖然稱呼他為表哥,說到底不過已紅粉骷髏,在這實力為尊的天地之間不過他的附屬品罷了,有人覺得梁蓉兒是一佳人而追求梁蓉兒,這是對他戰天的一種尊重。
戰天之所以冷臉,是因為他對黑臉漢子跟慕青說的話太多而反感。
被人驅逐出靈氣室的戰天心情很不好,他很不樂意看到手下的黑臉漢子跟一個無名小卒在那扯些沒用的閑淡。
戰天冷哼一聲,傳到黑臉漢子耳中已如同驚雷一般。
黑臉漢子回過身來,再不廢話,擒起一身靈氣股**在右手之間,一個直拳向著慕青臉龐砸了過去。
慕青沒想到這黑臉漢子明明有錯在先還惡人先動手,當下更是怒極,也是一拳直奔黑臉漢子拳頭而去。
在全身毛孔開辟之後,慕青隻是對戰豐佐泰的時候使用過從小腹部直竄出手心處的白色光球,如今想要再鼓動體內靈氣拿來使用卻如何都做不到了。
但是全身毛孔開辟之後,單純慕青身體已堪比先天金剛強者。
慕青這直來直去的一拳,勢如奔雷後發先至,砸在了黑臉漢子的拳頭上。
戰天身後的梁蓉兒嘴角已高高彎起,本身實力不佳的梁蓉兒樂意跟在戰天身後做一直跟屁蟲,更樂於狐假虎威看一個個比她實力強橫的武者為她出頭。
如今梁蓉兒已預想到一種必然的場景。黑臉漢子一拳出擊會直接砸在慕青那張人到中年的臉上,然後把慕青直接打飛出去,重重撞在修煉室的木門上,然後委頓在地,一臉驚懼的看著黑臉漢子,和她。
然而事與願違,的確有一個人影被擊飛了出去,卻不是撞向修煉室木門,還是直直向著她梁蓉兒撞了過來。
梁蓉兒身旁的戰天絲毫沒有要為梁蓉兒擋住著橫飛而來身影的打算,一大坨肉砸在了梁蓉兒身上,梁蓉兒被那黑臉漢子壓在了身下。
或許在慕青拳頭砸在黑臉漢子拳頭上的時候,黑臉漢子被那突如其來的劇痛和身體瞬間被擊飛雙重打擊下已是欲哭無淚,然而壓在梁蓉兒柔軟的身體之上之後,黑臉漢子的心情瞬間又好了許多。
冰火兩重天啊。
被黑臉漢子死死壓在身下的梁蓉兒一張俏臉已猙獰的醜陋不堪。
戰天壓根沒有回頭看梁蓉兒和那黑臉漢子一眼,而是上前一步,站在了慕青身前。
“你打傷了我的人。”
戰天氣勢再次攀升,慕青正對著戰天絲毫沒有讓步,更是冷言冷語對著戰天說道:“如果你不瞎的話,你已經看到了。”
戰天突兀笑了,笑的很暢快:“好久沒人在我戰天麵前這樣說話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你會是最慘的一個。”
“廢話真多。”
沒有靈氣可以使用的慕青,腰杆挺直,全身肌肉繃緊,時刻準備與戰天戰到一處,他心知戰天比他遭遇過的所有對手都要強大,隻怕已直追俊逸門那狗雜碎一等劍士葉辰了,然而慕青絲毫不懼戰天。
任何事情,一戰而已。
戰天似乎真的心情大好,笑的更甚,他身後兩人和已站起身來的黑臉漢子、梁蓉兒卻知道大笑出聲的戰天是怒到了極點。
“這裏地方太小,修煉室有絲毫損傷都不是你能負擔的起的,我們出樓如何?”
戰天說完之後,轉身便向著樓梯口走去。
兩名戰天的手下跟在戰天身後下了樓梯,黑臉漢子被慕青一拳擊飛,已是受了重傷,之前被戰天兩個手下扶持著堪堪站起身來,這會兩人一走,黑臉漢子直接就壓在了梁蓉兒身上。
才站起身來的梁蓉兒再次被黑臉漢子壓倒在地,周圍圍觀的學院弟子終於在戰天離開後,哄笑出聲。
梁蓉兒一張猙獰的臉徹底扭曲,隻是一雙眼睛兀自狠狠的盯著慕青。
慕青沒有理會黑臉漢子和他身下的梁蓉兒,轉過頭來在人群裏找了一番,不見高冷等人身影,想來他們還在修煉室之中,就此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慕青一路到了一樓大廳,八卦分院的長老護法們仍舊在大廳沙盤旁忙碌著,不見韓長老身影,倒是羅浩在角落裏站著。
羅浩沒注意到慕青,慕青想了想到底沒去找羅浩說話,徑直出了小樓。
樓外不遠處一塊空場位置,戰天已站在那裏。
戰天身旁還站著一人,是老麵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