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身份

肥胖軍官似乎沒想到在這長安街上還真敢有人敢違逆他,作為西涼軍李催的侄子,他名為李球,人如其名,胖的跟個球似的。

對麵拿筷子的人已不單單是對抗他個人了,這簡直就是和整個執金吾對抗,和整個西涼軍對抗,李球已在心裏把這廝當成是死人了,恐怕這廝還不知道我西涼軍李球的厲害,等會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李球心中想到。

“什麽人這麽大膽,敢當街管執金吾的閑事,莫非閑自己的命長了麽?”李球大搖大擺的向酒肆內走去,雖然對方看似武藝高強,但是李球並未把對方放在眼裏。

這裏是長安,而且李球的舅舅乃是西涼軍頭號大將李催,多少人得看李催的麵子,像這種人李球見的多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任你武功再高,難倒還能抵得過千軍萬馬不成?

賈詡站在張睿和趙雲二人的正對麵,李球揮刀砍來的時候,正好是對著趙雲的,所以賈詡看得到李球,而李球看不到賈詡。

李球耀武揚威的向酒肆裏走的時候,賈詡則正好對著李球。

隻是走到一半,離酒肆間還有點點的距離,李球就發現自己走不動了,麵部表情也極為精彩,就像本來正在吃大餐的人突然吃到個蒼蠅,吐又吐不出來,咽下去又有點惡心那種表情。

那個男人,經常跟在李儒身後的那個男人,那個讓人懼怕的男人,他竟然在這裏,而且站在出手之人身旁,很明顯方才出手之人乃是此人的朋友。

李球已經感到恐懼了,方才的那些話也等於是白說了,雖然他是李催的侄子,但是很明顯李催並不喜歡這個長的跟球似的侄子。如果方才自己得罪了這賈詡,恐怕李催不會為了自己而開罪這賈詡,定會把自己給交出去的。

“大。。”這個大人還未叫出口,被賈詡那犀利的眼神一瞄,“先生”二字就蹦出來了。

看來這二人並不知賈詡的身份,李球雖然不學無術,但是這混人的本事倒也不差,賈詡隻是一個眼神就讓他領悟到了賈詡的心思。

這“先生”二字出口之後,李球發現賈詡的臉上並未露出忿怒的表情,李球知道自己堵對了,看來應該無事,李球現在隻想趕快壓著那韓玄走人,跟此人打交道太嚇人了。

李球的表現被張睿看了個通透,張睿心中的疑問更多了,這西貝羽能讓執金吾的軍官感覺到恐懼,那他的勢力定然不小,最起碼也得是西涼軍中的核心人物,但是自己熟知曆史,西涼軍中並無姓西貝的核心人物啊。

不過自己到來的幾年,確實有很多東西和曆史是不一樣的,也許這西貝羽就是自己穿越而來的蝴蝶效應呢!

賈詡此時卻跟張睿的猜疑不同,他基本已經能斷定張睿的身份了。天下間能不發動武魂就用筷子刺穿鋼刀的,隻有超一流武將能做到了。而目前據自己所知,天下間的超一流武將用手都能數的出來。

天下無敵的呂布,白馬銀槍的趙雲,古之惡來的典韋,紅臉長須的關羽,吼聲如雷的張飛,英姿颯爽的趙雨。

張照張照,自己早該想到了,這不就是張睿和趙雲二人的合體麽?那麽眼前這二人的身份豈不是昭然若揭。

這張睿果然不一般,這麽多年來,賈詡也見過很多的人才,其中隻有二人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一個是李儒,一個就是這張睿。

在賈詡看來,張睿雖然表麵看來不尊禮法,不學無術,看似一個紈絝子弟。但其實此子有大智慧,能接受別人的意見,並且迅速做出反映,舉一反三。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太聰明,而且出招天馬行空,並不拘泥於死板的計謀,實在是一個百年才出世的鬼才。

這一點從張睿參與的各大戰役都能體會的到,此子雖然年輕,但能被漢末的幾個大的軍事專家皇甫嵩、朱儁如此推崇,豈會沒有點真才實學。

賈詡自幼就苦讀兵書,對於戰陣、計謀、天象、帝王之術都有涉獵,常常自詡為天下第一聰明人,隻是如今還沒有合適的主公輔佐而已。

賈詡也不知道李球的到來有沒有讓張睿猜透自己的身份,如果沒有最好,賈詡還想繼續和張睿做進一步的接觸,看看此子還能不能再給他點來點驚喜。

“李將軍不是要緝拿要犯麽?那在下就不打擾李將軍拿人了。”賈詡對著李球說道。

李球心中暗喜,更加確定了賈詡並未生氣,隻是不想讓對麵二人知道他的身份而已。於是李球又恢複了以前自信的模樣,耀武揚威的樣子。

先是派人押著那韓玄,然後又對賈詡說道:“那本將軍就繼續執行公務了,告辭。”

賈詡見到李球的樣子,心中也覺得可笑,沒想到李催這侄子還是個人才,自己隻是稍微做點姿態,他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隻是演的貌似有點過而已,看來回來倒是可以把他調到自己身旁,身邊有個這樣的人有時候也挺好的。

賈詡收了收自己的笑意,對著李球一拱手說道;“李將軍,告辭。”

李球噓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走了,押著那韓玄,向執金吾大牢走去。

張睿見到地上有一塊小小的令牌,上麵寫著一個法字,想必是那韓玄之物,忽然靈機一動,向那韓玄走去。

李球見張睿前來,心中暗暗叫苦,小祖宗啊,本來已經可以離開那賈詡了,你又來幹什麽呢,隻是這人是賈詡的朋友,自己又不敢得罪。不過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賈詡已經相中了他,準備把他調到身邊了吧。

“這位小兄弟又有何事?”既然不能得罪,又不能被此人看出來,這可要考驗李球的功底了。好在這李球自詡還有幾分演技,並未把戲演砸。

“哦,無他,隻是這韓玄好像掉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而已。”張睿親自把法家的小牌子重新掛在韓玄的腰上,然後又向賈詡走去。

這次終於可以走了,李球心中想到。大隊終於向大牢走去,這次也沒有什麽人橫加阻攔了,李球噓了口氣,隻是誰也沒有看到,那法家的小牌子上似乎趴著一個小蟲,顏色也和小牌子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